第285章“危樓”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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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項北何告訴她這是他們以後的工作地點,她還以為這是一個垃圾站。

    太多年沒人在這裏出現過,要打掃起來肯定費勁,找清潔公司是必然。

    雖然名氣暫時沒有,但環境這一塊,墨書瑤不想虧待了那些員工。

    她知道項北何省下那筆錢是為了以後找劇本找製作,如果單單隻是簽約藝人,沒有包裝沒有人脈,誰會找她拍戲。

    至於這些需要牽線搭橋的,墨書瑤當仁不讓。

    比起項北何,顯然她距離這個圈子更近。

    “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項北何拍拍胸脯做下擔保,公司地址找好了,打掃都不是問題。

    “需要什麽幫忙?”孟詩琪問。

    “沒什麽了表姐,今天隻是邀請你們過來看看,還滿意的話我就開始後續工作了。”項北何笑的那叫一個諂媚,至少在墨書瑤眼中,那就是諂媚。

    “恩,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是一名醫生。”孟詩琪一本正經地道。

    她的研究其實更偏向於生物方麵,不過對外統一說成醫生,免得麻煩。

    “好嘞,要是我有什麽病,就找表姐你了。”項北何笑著道。

    墨書瑤眼皮一跳,目光怪異地看著項北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項北何對孟詩琪的態度過於熱情。

    項北何感受到她的眼神,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接著對孟詩琪一陣噓寒問暖。

    墨書瑤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三人才離開這裏。

    走的時候,項北何連門都不管,可見他也知道這裏無人光顧。

    “你們還要去哪裏,我送你們過去。”項北何開車過來。

    “不用,我們有車。”墨書瑤拒絕。

    “那你們去哪,我陪你們去。”項北何一臉紳士。

    墨書瑤還要再拒絕,孟詩琪拉了她一把,接著說:“去爬山吧,今天天氣比較好。”

    “好啊,我也很喜歡鍛煉,爬山好,那咱們走吧。”項北何附和道。

    孟詩琪對他點了點頭,又看向墨書瑤,“瑤瑤,你去坐他的車。”

    “為什麽?”墨書瑤不想。

    “沒事,去坐吧,我有個電話要打,你在這不方便。”孟詩琪說。

    “那我去外麵等你。”墨書瑤作勢要下車。

    “你去坐他的車,我電話要打很久,先開車再說。”孟詩琪不容她拒絕。

    墨書瑤沒辦法,隻能做到項北何的車上。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開走,這片區域人煙稀少,他們不用刻意控製車速,開的倒是比在市區快。

    開了一路還好好的,結果墨書瑤突然接到孟詩琪打來的電話。

    “瑤瑤,我這邊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去處理,你就和項北何去爬山吧,玩兒的愉快。”

    “喂……姐,姐……”

    還不等墨書瑤說什麽,孟詩琪已經掛了電話。

    之後從後視鏡就看到孟詩琪的車子在轉角處轉了個彎,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姐怎麽了?”項北何顯然也發現了,不由得問道。

    “她說有事先走,讓我們兩個去。”

    “哦。”項北何沒說什麽,但翹起的嘴角顯露了好心情。

    “回去。”墨書瑤突然說。

    “回去幹嘛?你又沒事。”好不容易出來,項北何還不想回去。

    “我去看看她到底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不用管她,她沒讓我們跟著一起去,就說明事情雖然棘手,但是她一個人能處理,所以別擔心了,我們去爬山。”

    墨書瑤想想也是,就沒再多說。

    一路開車到了山腳下,把車停好,兩人就往山上走。

    這裏的山峰不算高,但是也不算太低,爬到山頂能夠一覽整個A市,因此不少人都愛過來。

    墨書瑤因為訓練過,所以爬了一段時間不累。

    項北何一個大男人,平常還健身,同樣沒有氣喘籲籲。

    一路爬到了半山腰,項北何從背包裏拿出兩個毛巾,一個給墨書瑤,一個自己搭在脖子上,又從背包裏拿了兩瓶水,其中一瓶遞給墨書瑤,另一瓶給自己。

    爬了這麽久,少說也有兩個小時,兩人一路上時不時地說幾句話,在寒冷的冬天也有了薄汗。

    擦了汗,喝了水,他們坐在一旁的亭子裏休息。

    “這裏的風景好像也不錯,一年忙到頭,真是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和心思來爬山。”

    項北何其實一直不覺得爬山有趣,有那功夫他還不如在辦公室裏多處理幾份文件,或者去健身房鍛煉鍛煉肌肉,也比在這虛度光陰強。

    不過墨書瑤就是有本事,讓他覺得因為爬山而花費的時間,物有所值。

    “你真應該去見識一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挑戰一下極限運動,看過那種視頻嗎?刺激。”墨書瑤也看向山下。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能見到眼前的風景,雖然大多白茫茫一片被大雪覆蓋,但是因為太陽的出現冰雪初融,一眼望去,皚皚白雪下,又透出生機。

    很漂亮的景色,雖然單調,但有趣。

    “那種極限挑戰你去過?我看過視頻,隔著屏幕都覺得額恐怖,雖然我不恐高膽子也不小,但是我惜命,實在是不想搭上一條命去做那種事情。”

    項北何裝作一副心有餘悸地道。

    “我去過。”墨書瑤卻說,“我爬過高山,去過死海,還去過峽穀,到非洲大草原逮過蛇,開車跟老虎賽跑,在飛機上高空跳傘等等,總之數不清。”

    像是被震驚到,項北何久久沒有說話。

    墨書瑤說的坦蕩而平淡,仿佛隻是在敘事那麽簡單,但她說的是自己的故事,卻好像根本沒有這種自覺。

    “你真是一個能人。”項北何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年輕就要做些想做的事,我喜歡刺激,至少證明我尚且存在著。”雖然每次下來身體會很不舒服,但是她卻享受。

    不過這些事不能告訴家裏人,免得他們生氣擔心。

    墨書瑤這些年不說走南闖北,但是在不用臥病在床的那些時間裏,她做的事就是兩個極端。

    在病床上有多痛苦多忍耐克製,之後她就希望多瘋狂多刺激。

    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仍然活著,鮮活的心髒還在跳躍,新鮮的血液還在四肢流淌,她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