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逼她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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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南秦不說話,不動筷,隻是很淡地看著他。
任西華敗下陣來,“得得得,我說。”他把碗筷放下。
談到這件事,也忍不住嚴肅起來。
“藥其實沒有問題。”他看向冀南秦,“隻是指藥的本身沒有問題,卻並不能代表它就是我們一直想找的藥。”
這樣說,他相信已經很明顯。
冀南秦的推測正確,不是拿來的藥被做了手腳,而是拿來的,本來就不是他們需要的藥。
隻是因為大部分的屬性相同,才導致他的誤判。
在這一點上,任西華自認自己有錯,“你知道我無條件信任你,當你把藥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隻是粗略的檢查之後便投入試驗,加上後來沒有第二個墨書瑤能當試驗品,所以那藥隻能在她身上產生作用和反應,我們才能得知真正的情況。”
錯誤不是一個人的因素,因為當錯誤發生的時候,所有參與到這件事的人,都逃不過這樣一個汙點。
是他太相信冀南秦,相信藥本身沒有問題,所以才會有之後的這些一連串的事情。
“我記得你派人去找過,難道你的人沒有找到藥?或是找錯了?”任西華提出幾個疑點。
“不是。”冀南秦心中已有定論,當猜測得到了證實,他沒有想象中的情緒外露。
“那是怎麽得到的?”任西華好奇。
冀南秦起身,“這邊你幫我照顧,我出去一趟。”
說完,不等任西華再說什麽,轉身便走。
出了門,冀南秦吩咐康卓,“讓人把徐紫嫣帶過去。”
“是。”康卓答。
半個多小時後,城南一個廢棄工廠。
當厚重的鐵門打開,外麵的光立馬滲透進來,冀南秦逆光向裏麵走,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群人。
躺在地上沒有反應的徐紫嫣狼狽不堪,她的不遠處,一張沙發,一個台燈,一把刀。
冀南秦坐到沙發上,康卓和一群保鏢分站兩邊和身後。
“把她弄醒。”冰冷的字眼不帶感情。
一盆涼水朝著徐紫嫣當頭潑下,被敲昏帶到這裏的徐紫嫣受到刺激隨之醒來。
她的眼睛被黑布遮住,隻有觸感最靈敏。
“你們是誰?為什麽把我弄來這裏?”徐紫嫣強自鎮定。
她不能慌,心裏再害怕也不能慌亂,她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冀南秦看了一眼康卓,康卓便道:“把她的眼罩摘掉。”
對於徐紫嫣來說,摘掉眼罩反而比不摘掉更好。
當看到沙發上那個尊貴如神祗的男人時,豐神俊朗的容顏讓她一瞬間有些恍惚,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南秦,你讓他們放了我。”
徐紫嫣動了動手和腳,都被繩子綁著,她掙脫不開。
“把她吊起來。”冀南秦終於發話。
手下領命,於是徐紫嫣感覺到自己在緩緩上升,原來她手上的繩子還有很長,隨著上升的時間,由於重力影響,她的手漸漸沒過頭頂,最後腳離地,毫無安全感地懸在半空中。
“南秦,你在做什麽?放了我。”徐紫嫣聲音發顫。
“我問過你的問題,現在如實說出真相。”就算水平高度上徐紫嫣在高處,但絲毫影響不到男人的氣場。
“你問過什麽我怎麽還記得?你先放了我,我肚子裏還有你父親的孩子,難道你不怕孩子出了什麽事,他找你麻煩嗎?”徐紫嫣不得已用冀凱仁來鎮壓冀南秦。
但偏就是這句話,反而讓沙發上的冀南秦笑出了聲。
是嗤笑。
接著恍然大悟。
冀南秦看了一眼她尚且看不出什麽的肚子,嘴裏幽幽說道:“若他真的知道孩子因我而死,他不僅不會找我麻煩,反而……”
“反而什麽?”徐紫嫣聽得莫名其妙,雖然慌張但還不掩好奇。
“你想聽?”冀南秦直視她的雙眼。
徐紫嫣剛想說話,觸及冀南秦的眼睛,隻覺得詭異,說不出的詭異,讓她毛骨悚然。
“真的,你千萬別衝動,有什麽事你放我下來我們好好說,你父親他不會怪你的。”徐紫嫣隻想先安撫情緒不對的冀南秦。
相識這麽多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冀南秦。
真的從來沒有。
冀南秦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她的身後,盯著那麵牆,“你隻有三次機會,最後一次,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徐紫嫣看不到她的後麵有什麽,但冀南秦分明是鐵了心不會放她下來。
她剛要繼續求情,就聽耳邊“嗖”地一聲,一個冰冷的東西擦著她的耳朵從邊上飛過。
“咚!”東西紮進了她身後的那麵牆。
“正中靶心。”康卓麵無表情地匯報結果。
“你在射飛鏢?”徐紫嫣忍不住驚訝出聲。
“第一次。”冀南秦並未在意她說的話,而是如此說。
“你在說什麽?”徐紫嫣還沒有反應過來。
接著有一個飛鏢這次貼著臉頰呼嘯而過,隔得近,她清晰地聽到了破風聲。
接著,“咚!”
又是一聲。
“第二次。”男人幽冷的聲音響起。
徐紫嫣睜大了眼睛,這次清晰地看到冀南秦手上拿著第三個飛鏢,而他舉起的手,正對的靶心,是她的肚子!!
千萬不可以
“我說!”她緊張地大喊出聲,“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冀南秦的動作保持不變,隻不過暫時停止“射擊”的行為。
“徐小姐,有什麽你就說了吧,不然S市徐家都救不了你,可別忘了,那一遝資料。”
康卓適時提醒。
徐紫嫣一下子想到了冀南秦闖進她家,扔給她的那些資料,還有地上那個破碎的花瓶……
“藥的事情,是我做的。”她緊閉雙眼,泄了氣一般說了出來。
她永遠沒有這個男人狠,就算下定了決心要恨他要對付他,麵對他時頭腦依然會失去理智。
現在,她最愛的男人,親手把手上的東西換成了一把刀,目標正中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一刀比刺在她心上更疼,全身針紮一般,四肢僵冷,心髒已經痛到麻木。
“是我,一切都是我,什麽都是我做的,你滿意了吧。”她又重複許多遍。
不能言於口的話像是一下子被打開了閘門,紛紛洶湧而出。
有了開頭,後麵的話也就變得不那麽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