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些人販子的羞恥，不是你們的羞恥。”沈玉芳搖頭，希望小女孩不要太有心理壓力。

    小女孩臉色難看，沒有說話。

    沈玉芳心裏很清楚發生這些事情之後女生心裏的想法，就像是她當初不明就裏的被趙學兵玷汙，這不是她的錯，可是風言風語讓她羞愧的想要自殺，她隻想逃離棗葉大隊，再也不回來這個地方。

    而在這拐賣人口的地界走了一整圈……

    沈玉芳自己也無法想象這些女孩子回去之後，會承受什麽樣的壓力，隻能靠自己堅強了。

    沈玉芳想要安慰小女孩，卻看到有人走了進來，沈玉芳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做出一副要起床的樣子。

    “喲，睡美人起床了啊。”劉哥猥瑣的眼睛上下掃視了沈玉芳一圈，“等到老子什麽時候做到頭那個位置了，第一個就是把你搞到床上去。”

    劉哥說話一向難聽，沈玉芳根本就不理會劉哥。

    這些人說什麽，沈玉芳管不到。

    劉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

    沈玉芳眼神淩厲的看向了劉哥，“你要做什麽？”

    “跟上來看看啊！”劉哥看了眼沈玉芳的手銬和腳鏈，眼裏浮現出了一種異樣的興奮，劉哥喜歡虐待別人。

    沈玉芳行動不便，卻還是咬牙跟了上去，就在院子裏，當著一群男人女人的麵，劉哥命令小女孩自己脫衣服。

    小女孩神情麻木的開始脫，旁邊的女孩子們一個個也都沒有多餘的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小月笑嗬嗬的冷笑了一下，突然走到了沈玉芳的身後說道，“劉哥最喜歡她。”

    沈玉芳皺眉，被劉哥喜歡可不是什麽好事。

    小月現在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一張臉被抽的腫的老高，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青紫交加。

    而小月根本不管自己多麽狼狽，此刻，小月隻想看小女孩的笑話。

    沈玉芳看了看遠處微笑著看著麵前的一切，很是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喝茶的笑麵虎，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警惕的味道。

    沈玉芳回頭看了眼小月。

    “你不是想劃花我的臉嗎？怎麽你反倒是破相了啊？”沈玉芳挑眉，冷笑了一下。

    “你……”小月想要扇沈玉芳，卻被沈玉芳握住了手，小月的手甚至都沒有抬起來。

    小月原本就身體瘦小，身體素質根本就比不上沈玉芳，隻要小月沒有用蠻勁，壓根比不過沈玉芳，沈玉芳就拉著小月，手悄悄的在小月的指甲縫隙當中撒上了粉末。

    這裏的女人其實都不怎麽愛幹淨。

    大家很少在某個地方安居樂業，這些女人大多都是貨物，都是跟著整個隊伍走的，水資源在這裏是緊缺資源，除非是沈玉芳這樣，笑麵虎要排除沈玉芳身上帶了可疑的東西，才讓沈玉芳洗澡，否則，大家懶得時候，洗臉刷牙都不管。

    沈玉芳做完這些才垂下了眼睫說道，“你還纏著我做什麽？難不成，還想讓劉哥再懲罰你嗎？”

    小月陰森的看著沈玉芳說道，“你不要犯到我的手上，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玉芳勾唇笑了笑沒有其餘的言語。

    沈玉芳看著小女孩，原本不想管事，隻是，一個不過十四歲的小女孩這麽被人欺負，還要被人糟蹋，沈玉芳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將小女孩攔在了自己的身後。

    劉哥愣了愣，哈哈一笑說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護著別人嗎？”

    沈玉芳沒說話，隻是沉默的給小女孩穿上了衣服。

    “你可是哥的錢袋，哥不跟你計較，”劉哥說著，又從人群當中拽出了一個更為稚嫩的小女孩，當場就欺負起來。

    旁邊的男人和女人們都是一陣喝彩。

    劉哥看著沈玉芳一邊說著過分的話，一邊扇著自己麵前小女孩的臉說道，“我跟你說啊，你要恨呢，就去恨這位沈小姐，要不是她，今天早上你不用受這一出的。”

    那個女孩子看著沈玉芳，眼神裏帶了仇恨的目光。

    沈玉芳抿唇，倒是沒有多餘的言語了。

    她隻是覺得自己太弱小了。

    “姐姐，不用救我的，”小女孩突然對沈玉芳小聲說道，“總要有人被欺負。”

    沈玉芳嗯了一聲。

    她隻是沒有想到，有人居然如此沒有道德底線，一群小女孩啊，他們怎麽下得去手呢？

    而旁邊的許多人隻會助紂為虐，甚至就連女孩們自己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笑麵虎倒是悠悠的走了過來，沈玉芳發現，笑麵虎倒是很少做這些事情，笑麵虎有他自己固定的情人，那兩個女人的地位也超然，一般男人也不會欺負。

    笑麵虎在沈玉芳耳邊說道，“沈小姐覺得我們這些人過分嗎？”

    “大家不過都是混口飯吃而已，這個行的規矩就是這樣，得狠一點，說起來……我沒記錯的話，沈小姐是報了軍醫，沈小姐要是以後還做這一樣，也是同樣啊，都得狠一些，你得把你的醫技練到家，把你的醫術練的出神入化，別的人才會真心佩服你，我們這也是一樣。”笑麵虎感歎道。

    “怎麽可能一樣呢？”沈玉芳搖頭。

    “造福人的東西和殘害人的東西怎麽可能相提並論？”沈玉芳覺得笑麵虎說話的確很有一套，偷換概念，換的真的相當理所當然。

    笑麵虎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不過都是為了賺錢，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你看你拚命學習，其實是Wie了你以後的額生活更好，我們也是一樣啊。”

    “我賺錢我為自己，不論如何，我有自己的底線，你們呢？”沈玉芳抬眼看著笑麵虎，“你的底線在哪裏？”

    “我有我的底線，可我不能把的手下管的太嚴，做我們這一行風險大著呢，上頭一個不樂意，我們就得被爆頭，就像是你這麽重要的貨出問題了，那我們上下都得倒黴，外麵還有其他同行盯著搶飯碗，還有警察盯著我們要抓幾個大的立功，我們危險這麽多，誰都看不到明天，及時行樂才是正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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