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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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真夠惡心的!
最臭的地方,還能是什麽!
終於鎖定了位置,張安然快速地在這棟房子裏找了起來。
隻不過,這棟土豪別墅裏,總共五層,每一層四間房,每一間房都有廁所!
她上上下下的跑,累得氣喘籲籲。
可,她隻是局限於字麵上的理解,找到了樓下最後一間廁所,才發現,這裏的廁所,一點兒也不臭!
所有的辛苦化為烏有,張安然想罵街!
而此時,天空已經大亮,按照葉紫的生物鍾,她要醒來了。
與其做最後的掙紮,她不如偃旗息鼓。
她倒在房間的床上,靜靜睡去……
葉紫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猛的坐在了床上。
慌忙打量四周,她才發現自己是在葉家,心情又滿滿的平複下來。
隻是,她怎麽會在這裏的?
像是做了一場惡夢,她渾身都是汗。
下一秒,她的房門被打開,隻見李立軒臉色蒼白地喘著粗氣,他好像剛經過了什麽激烈的運動。
“你怎麽……”她出言關心。
卻被他打斷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來,大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李立軒見她麵上浮現不正常的紅,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發現她發熱了。
他心疼道:“你怎麽不蓋被子就睡,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為什麽要折磨自己。”
葉紫微愣,拋給他一個招財貓似的笑容,道:“我沒事,你現在送我回去吧。”
李立軒緊緊地抱著她,沉聲道:“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葉紫艱難地抬起手攀上他的背部,輕輕拍了拍,細聲道:“求你了,我不能讓我白病。”
李立軒拗不過葉紫,終於妥協,還是送她回了沈宅。
當車子駛入沈宅專屬車道時,就有大量的保鏢應了過來,為首的是沈伯,他抬手讓車輛停止駛入。
李立軒把車停了,下車把葉紫從車上扶了下來,這時隱匿在草叢裏的記者很快跳出來,圍著李立軒和葉紫拍了起來。
一麵拍,還有人不斷地問話,“李二公子,請問你和葉小姐交往多久了?你知道在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女人的前提下和她交往的嗎?你們這是從哪裏回來?葉小姐好像衣衫不整的樣子……”
還不等李立軒作答,另一波人又圍了上來,許是下三濫的八卦雜誌,劈頭就問:“看葉小姐身上的痕跡,是你們昨晚歡樂之後留下的嗎?你們是在哪個酒店?……”
可未等記者問完,沈宅的大鐵門那方就傳來了驚天怒吼:“都給我滾!”
葉紫不用看,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沈爵。
而能說出這樣有魄力的話的人,也隻有沈爵。
果然,那些下三濫的記者很快夾著尾巴跑了,剩下的就隻有幾家正規的電視台。
見到沈爵來了,他們很快轉移了視線,來到他跟前遞上名片,直接預約采訪時間。
破天荒的,他答應了電視台的采訪。
他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一家電視台的采訪,就算是國家台的邀請,他也非常硬氣地拒絕了的。
那些記者像撿到了黃金似的,連連道謝,隨即也沒有過多的停留,便散了。
沈爵來到葉紫麵前,向她伸出手:“走,回家。”
葉紫淡淡一笑,想要說點什麽,下一秒,被沈爵狠狠地拽住了手腕,拉拽著進入了宅子。
李立軒一直在後跟隨,直到到了別墅的門前,沈爵才停下了腳步,先讓沈伯扶著葉紫進了屋。
沈爵冷冷道:“你可以止步了。”他並沒有邀請李立軒進屋的意思。
李立軒輕輕一笑:“她發燒了,沒超過三十八度五,不要給她吃藥,多喝點水,穿少點散散熱就會好了。”
他像對待孩子一樣的照顧著她。
他的細心,讓沈爵的臉色越加黑沉,他連基本的回應都沒有,轉入屋內。
可當他才打開了一條門縫兒,突聞李立軒又道:“姐夫,你不想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這一句姐夫,實在提醒他,他和李潔還有婚約。
這無疑是踩到了他的痛腳,讓他難堪到無法言語。
可沈爵終歸是沈爵,他即便是沒有回頭,說出的話卻依舊那麽地有威懾力,“如果你想在我家昏倒的話,隨時歡迎,別人怕你媽媽,我可不怕。”
李立軒又笑:“這麽嚴肅幹嘛,我是開玩笑的。”
可沈爵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解釋,摔門入屋。
李立軒站在門外許久,最終悻悻離去。
可當他上了路虎車,他終於狠狠地踢了刹車一腳,以發泄心中不滿。
心中暗暗道,他一定會讓沈爵在他腳下誠服。
回到房裏剛躺下的葉紫,很快被疾步走來的沈爵給拎了起來。
他麵色黑沉,以不悅的口吻道:“快起來,我們去看爺爺。”
葉紫大笑幾聲:“好。”
“怎麽這麽大的酒味。”當聞到葉紫嘴裏的味道時,他猛然撇開了臉。
四排小酒杯的量相當於一整瓶酒,以前為了談生意她的可練出了大大的酒量,所以,就這點,對她來說沒什麽,但可以正好渲染出她酒醉的假象,何樂而不為。
葉紫佯醉,朝他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我沒醉呢,等我去洗個澡,我們馬上就出發。”
她欲去往浴室,卻被他一把拉下坐在床上,又是一聲怒吼:“給我坐下!”
葉紫微眯起醉眼,指著他道:“你這人好奇怪哦,要我起來的人是你,要我坐下的人也是你!”
裝傻,是她在商場上學到的一向技能,趁著酒精味還濃重,她可以裝得什麽都不記得,就能對著他肆無忌憚地說話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一想到她有可能和李立軒一夜歡愉,他就無法控製他的脾氣。
所以,還是離開的好。
他邁開長腿離開,卻在半途被她攔住。
她在他身後緊緊地抱著他,突的大聲哭訴:“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也相信那些小記者的話了吧,相信我是和別人在外麵亂來,是吧?!”
他剝開她的手,輕聲道:“沒有。”
可這話說出口的力度,輕到連他自己都無法信服。
她再一次纏上他的腰,悲慟道:“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覺得我自己太髒了,和他們說的一樣,專門勾引男人,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你是李潔的男人,我勾引了你,我覺得自己太髒了,所以我拚命的洗,希望能洗幹淨,可是……”
後話哽咽在喉頭,她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因為發燒,嗓子變得十分難受,然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再一次全身心的投入了這場戲。
所以,她是真的很想哭。
她的情緒波動,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張安然,睹見她對沈爵所做的一切,她隻覺悲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