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第三百二十五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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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出口就覺得十分不對味,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何亞東立即爆笑道:“你看你還不是吃醋,我都這麽和阿珂玩笑的,她早見怪不怪了,就你小心眼。”
張安然說不過他,隻罵道:“你才小心眼。”
何亞東拍了拍她的額頭,道:“別生氣了,我下回再也不和她這麽玩笑了。”
張安然去打他的手,他躲得太快,指尖掃到了自己的額頭,她是用盡了全力表示對他的厭惡,沒想到自食其果。
疼!不言而喻。
她捂著頭,嘶嘶地抽氣。
他見事情嚴重,連忙坐到了她身旁,拉開她的手,道:“來來,讓我幫你看看。”
趁他靠近,她猛的給了他一拳,正中他的心窩。
他‘哎喲’一聲,捂著胸口直嚷嚷:“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了!”
聞訊,張安然更加無言以對,隻好用拳頭來解決,一拳一拳地往他頭上砸,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讓他閉嘴。
許是被打疼了,何亞東突然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抬頭看向她,道:“你真想打死我啊!”
張安然狠狠瞪他,“讓你再胡說!”
何亞東放開她,繞回到了她對麵,縮成一團,像隻受傷的小綿羊,倒也沒在亂說了。
張安然撇了他一眼,冷哼:“對付你這樣的無賴,隻能用拳頭!”
何亞東不說話,直到菜上齊了也沒再說話,自己刨著碗裏的飯,張安然麵前的菜一個也不夾。
見狀,張安然倒生出些愧疚來,暗忖,她剛才氣極了,也就沒個輕重,他一定是疼了,所以才這麽個樣……
想著想著,張安然停下了筷,問道:“是不是打著你哪兒了?”
何亞東停滯了一會兒,仍然不說話,隨即又快速地吃起飯來。
張安然終於熬不住了,連忙來到他身邊,而他卻是退了又退。
肯定是打到他哪兒了,都怪她沒個輕重,她可不想和他鬧僵,以後她接任CIK還指望他呢。
兩人一躲一趕,繞了一大圈又繞到原點,張安然懶得和他玩躲貓貓,忙拉住了他的衣角,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這麽使勁打你的。”
何亞東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那你以後還打不打了?”
張安然道:“不打了。”
何亞東扭頭,冷哼,“我不信。”
張安然繞到他麵前,舉起手道:“我發誓!”
何亞東道:“發誓什麽?”
張安然深深凝眉,許久才道:“發誓再也不打你了。”
何亞東道:“誰發誓。”
張安然道:“我發誓。”
何亞東剛張口,就被張安然給死死捂住了嘴:“我知道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何亞東拉開她的手,認真道:“打了怎麽辦?”
突的,後廚那方傳來一聲竊笑。
張安然回望過去,隻見阿珂正捂著嘴笑,不免又羞澀起來。
這一刻,張安然回想起兩人的對話,真特麽像極了吵架的情侶,而台詞還盜版了《第一次》MV裏的台詞。
隻不過別人說的是‘喜歡誰’‘誰喜歡’。
張安然無語凝噎,觸電般地鬆開了對何亞東的鉗製,快步繞回他對麵,端起碗來,就恨不得把臉埋在飯裏,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羞怯。
“喂,你還沒說再打我會怎麽辦?”何亞東在對麵拿筷子戳了戳她。
張安然支支吾吾:“打了你就讓我不能接管CIK。”
何亞東眨了眨眼,道:“還有呢?”
張安然抬起頭,厲聲道:“你還要什麽?!”
這時,阿珂在一旁笑道:“小姐,何總怎麽可能要你幹什麽,看得出他對你很不一樣啊,我還從沒見過他這麽纏人。”
而,她這頗有勸解意味的話,在張安然聽來,怎麽有股子媒婆的味道。
怎麽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她和何亞東有什麽?
寡婦,May,還有沈爵,難道他們臉上寫著很相配的字樣嗎?
他們到底哪隻眼看出來她喜歡他了?
真是討厭的一幫人!
要不是他們的以為,她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惡夢,他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麽可能親吻。
都是有他們這樣的自以為是的人,才會有學校裏被撮合成的一對對。
比如她和楊洋,被所有的人說多了,就成了一對,但天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麽。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我不需要他不一樣的對待。”想著,張安然不禁冷冷道。
一想起楊洋,她頓失胃口,放下碗筷,她連道別的話也沒有說,就徑自走了。
沿途,她根本沒心思注意身邊的風景,腦海裏不斷浮現楊洋在夏威夷帶著她逃走的畫麵,他白淨的耳後,短發被風吹得飄逸起來,他慣用的花香洗發露的味道混雜著鹹鹹的海風盈滿了她的鼻腔。
這味道,好像真實存在,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的臆想罷了。
一夜傷懷,張安然不幸病了,是發燒。
這病來得突然,卻遲遲不去,本來她是起來了,可渾身軟得不行,又倒了回去。
同一個班的同事走前,她托他們幫她請假,隨即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中午同事幫她帶飯回來,她怎麽也睜不開眼,婉言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不禁又讚,這裏的工作人員的高尚情操,雖然知道她是這裏的大股東,卻還一如既往的對待,沒有阿諛奉承,沒有溜須拍馬。
她又睡去,渾身燒得難受,像被裝進了個大瓶子一樣,下麵是灼烤的熊熊烈火,就快把她給烤焦了。
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聽到一聲驚叫,可眼皮實在沉得不行,心裏也不舒服得很,索xing懶得去管,她遊離在夢境與現實之中,眼前不斷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爺爺、子浩、二叔、沈爵……還有何亞東。
夢裏的何亞東滿臉焦急之色,老是在問她,有沒有好點。
她動了動胳膊,隻覺骨頭裏都痛了,繼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他就在耳旁吵吵嚷嚷,攪得她不得安寧,想打罵他,想起昨夜的誓言,不禁苦笑起來。
像他這樣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遇上,狡猾邋遢賴皮,沒一樣好,如果非要說好的,那就是孩子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