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詭異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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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疼痛的已經抬不起來的胳膊,隻要輕輕一碰就是刺骨的疼痛,我甚至覺得這隻兩隻胳膊是不是廢了,我去過醫院可是根本就檢查時不出來什麽,完完全全就是個正常人。無奈之下,我隻好求助於李朔。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就像是有一個人反反複複的告述我,要去找李朔。這個感覺持續的快一個月了,我覺得不能再猶豫了。我感覺我這是癔病(醫學上來說就是精神疾病,當然有的時候也是因為鬼怪纏身)。
便踏上了去往東北的火車,就在去東北的火車上我還一直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跟著我一樣,就像是被人盯著,偷窺一般,總之我的感覺是不太好的。無論我走到哪裏,都能夠感受到那種詭異的目光,我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可是就是這樣的錯覺從我剛衣裳火車開始就一直存在著。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反而越發的強烈了。
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讓我開始變得不安起來,就好像是這間火車上的每一名乘客都在盯著我,有那種銳利的目光盯著我。我一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就開始轉移。我不明白,為什麽要一直盯著我。我是這裏的罪犯?還是小偷?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要盯著我看?我甚至大聲的喊出來:“喂!你們他媽有病啊?盯著我看什麽?”
結果一瞬間,我就感覺那種被窺視的目光都消失了。那感覺就像是如釋重負一樣,讓我的整個身體都是一陣陣的舒爽。可是,沒過多久我就開始感到奇怪了,我這樣大喊大叫,居然沒有人理我。那感覺就像是,在他們的眼裏我就像是空氣一樣。那感覺就像是我跟這節車廂上的所有乘客雖同處一個時間,但是我跟他們不在同一個空間一樣。
我就開始又一次陷入了恐慌,他們,都看不見我嗎?可是,要是看不見我。那麽剛剛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呢?難道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嚇到了他們?但是,他們的樣子玩完全全都不像是被嚇到了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開始變得恐慌了起來。我開始四處問別人:“你看不見我嗎?你也看不見我嗎?”
就像是我想的那樣沒有人回答我,依舊是自顧自的聊著天。我就在爆發的邊緣了。我開始對著我對鋪的女孩大吼:“你們他媽是不是瞎了?看不見我嗎?能不能說句話?說句話啊!”
然而就像是我所預料的那樣,沒有人回答我。甚至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們”依舊是自顧自的聊著天。對,他們在聊天。但是,我卻聽不見一點聲音。我能看見他們,卻聽不見他們說話!我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想聽聽聲音。聽聽除了我以外的聲音。我最終還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平靜的幾乎都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聲。
但是,他們還是在聊天,而我依舊是聽不到一點聲音。這時候的我是多麽希望有人能罵我幾句。無聲的沉默,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恐懼的事情了。至少,我是這麽覺得的。
我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我隻能想著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對!一定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我不敢,也不想去往別的地方想,我怕了!要是真沒不是我耳朵出了什麽問題,那麽“他們”可能不是人!
可是越是這麽想越是往壞處想,我控製不住我的思緒。
“他們”要真的不是人怎麽辦?
“他們”會不會吃了我?就像是那個死耗子一樣?
“他們”真的是人嗎?
沒辦法想到這了,我的思緒越發的覺得開始亂了起來。我隻能嘴裏不斷念叨著:“一定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麽毛病,一定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麽滿毛病,一定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麽毛病......”
漸漸的,我竟然像是被自己催眠了一樣,我開始有了困意。我睡著了。我隻能聽見我那輕微的鼻息聲伴著火車開動所發出的聲音在深夜的火車上靜靜的持續著。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漸漸的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熱,頭皮有一種發麻的感覺。怎麽搞的,雖然是夏天。火車裏也不至於這麽熱吧!列車員搞什麽啊。不知道應該開個冷風嗎?從睡夢中熱醒我一個勁的抱怨著,但是好像一覺醒來。我就不那麽恐懼了。
反正睡不著了,我索性就爬了起來,想去火車車廂的連接處透透氣,清涼一下。
下了床,穿好鞋,走在隻有微微亮光的過道上,聽著自己咚咚的腳步聲,眼睛看著一張又一張的床鋪。由於已經是深夜的原因,床鋪看的並不是太清楚,但是有沒有睡人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一張,空的,兩張,空的,三張,還是空的。我清楚的記得上車的時候這節車廂是有很多人的,而且他們還在聊天。怎麽現在都不見了?難道都像我一樣熱的爬起來去了那個火車連接處?疑惑外加一絲絲的又一次恐懼慢慢爬上我的心頭,刺激著漸漸敏感的神經。
空蕩蕩的車廂中壓抑的氛圍讓我有一種急切想要逃脫的衝動,而眼前亮光源頭的火車連接處在我看來就是擺脫這一切的唯一希望。然而有時候光明比黑暗來的更恐怖,希望即將變為絕望的哀鳴,在這午夜的火車上。
我快速的奔向亮光的過程中,腦袋也在不停的思索著。為什麽床鋪上的人都不見了,難道這是一節空的車廂嗎?但是自己清楚的記得上車的時候下鋪和旁邊的鄰鋪都有人的呀,為什麽現在都不在了?提前下車了?不可能,這是特快列車,路上隻是偶爾停幾站,而且現在好像還沒有到中途的停站點啊。還有就是這節車廂為什麽會這麽熱,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嗎?
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難道列車員就沒有發覺嗎?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列車員,為什麽沒有人抱怨,為什麽?難道,難道車廂裏根本就沒有人了?那麽白天盯著我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們”是人嗎?一股惡寒自腳底直串腦門,冷汗頓時由額頭冒了出來,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在起伏的車廂地麵上。
突然自亮光的火車連接處刮過來了一陣陣的冷風風,夾雜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我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僵硬的站在了過道的中央,麵對著眼前的光亮。我不知道這血腥味從何而來,不知道亮光的那裏到底有著什麽,不知道這節車廂到底怎麽了,未知的恐懼徹底包裹住了我,讓我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風吹過,窗簾飄了起來,外麵的微弱的光線照進了車廂。所有原本空空如也的床鋪,一個又一個的“人”站了起來。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一個有一個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那前進的方向正是我想去卻又不敢去的火車的鏈接處。這時候在我的前方生起了一道門,一道充滿著溫柔和祥和的門。每個人都不走了過去,從他們充滿著期望的眼神中。我好像看到了夢的彼岸,一個充滿著溫暖的地方。
他們開始向我招手,示意著讓我隨著他們一起進去。我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想那扇門走去,跟隨著他們一起向那扇門走了過去。雖然我還是聽不見他們再說的是什麽,但是我音樂的已經感覺到那扇門裏透出來的溫暖祥和的氣息。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有善,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慈祥。
就像是再告述我說,來啊!慢慢的走過來。走過來就再也不用感受人世間的苦難了,走過來,走過來就再也不用承受壓力了。這裏是個沒有苦難隻有幸福,來啊!走過來,你就可以不用當普通人了,你就可以受盡世人敬仰,走過來做天之驕子吧!
隻要走進去就可以了嗎?我就可以再也不用做普通人了?我就可以當天知驕子了?我就不用再努力的。我就可以受盡世人的敬仰了,這一切隻要走過去就好了。
“對,孩子,走過來吧。走過來你便是天之驕子。”那個聲音好像是從我的內心之中傳來的,又好像是來之門的那邊。好像是能看穿我的心理一樣,直接戳中了我的軟肋。可是這一切真的太不現實了。但是,萬一是真的呢!萬一是真的我是不是就不用在承受著這麽多的壓力?
我開始艱難的邁動我的雙腿,真的很想走過去,去哪個溫柔的門後麵看看,是不是每個人都和平,慈祥。那麽的溫柔和善。我開始向那個門的裏麵走去,就在我的腳已經踏入那扇門的邊緣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他說:“別過去,過去你就回不來了!不要過去。”
不要過去,不要過去,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響個不停,我的一隻腳已經邁了起來,但這聽見這句話。讓我的腳懸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應不應該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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