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心底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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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手輕腳的上了樓,便看到梁芊月立在窗前。微暖的燈光灑在她身上,映照的她的背影格外的憂傷。從身後摟住她的腰,他在她耳邊輕柔的說:“這樣的父親,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梁芊月緩緩側過臉來,麵上雖然沒有淚珠,他卻一眼便看穿她的傷心。這樣的傷心,他又何嚐不懂。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他用當年開解自己的那些話開解她,“人的一生,遇上的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過客,包括朋友,也包括父母。若那些過客讓你傷了心,你便讓他們走快些。時間長了,等回過頭來再看,便會發現,這些人,這些事,也不過爾爾。”

    將頭靠到他的肩膀上,梁芊月喃喃的說:“我就是為我媽覺得不值,她那麽溫柔善良的一個人,臨時之際還覺得拖累了他。可是他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好也就罷了,為了那些貪婪的欲望,竟然生生殺害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你說他的心,怎麽能這麽狠,他剛才在我麵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或許是提到母親的緣故,梁芊月此刻情緒很不穩定,她的眼睛裏明明有了淚水,她卻生生的將它憋住,不肯讓它們痛快的落下來。

    看著她這副自苦的模樣,唐君豪隻覺的胸口處揪心的痛起來。他想要開解她一番,卻又怕自己說出的話會刺激到她。他就這樣看著她良久,半晌,他才輕輕將她抱進懷中,語氣溫柔的不似自己,“芊月,別灰心,你還有我。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母親的仇,一定能報。”

    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她就那樣緊緊的抱著他,指甲幾乎透過羊毛衫掐進他的肉裏,他卻一聲不吭,仿佛被掐的是別人一樣。良久,她就那樣靜悄悄的不發一聲,可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已經濡濕一片。

    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唐君豪隻覺全身的怒意都衝到喉嚨,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大吼一聲。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恨自己的無能,若是自己能早些遇見她,若是他能現在就解決掉梁輝了林耀宗,她也不至於這麽痛苦。

    二人就這樣站著靜靜的相擁,直到雙眼幾乎睜不開,梁芊月這才從他懷中抬起頭,聲音沙啞的說:“這是我最後一次脆弱,以後,再給目前報仇前,我不會再允許自己流淚。”

    看著她像兔子一樣的紅眼睛,唐君豪想要說些什麽,她卻出了他的懷抱,拿著衣服便去了浴室。歎了口氣,他聽著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決定不再觸碰她心底的傷痕。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去冰箱拿了冰袋上來。他拉著她到他身邊坐下,將冰袋輕柔的放到她眼睛上,用一種比較輕快的語氣說:“好好的大眼睛硬是被你哭成了眯眯眼,我難道沒告訴過你,我不喜歡眯眯眼嗎。”

    原本還沉浸在剛才那種情緒中的梁芊月聽了這話,不由也被他逗笑。她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用哭的沙啞的嗓音說:“誰說我不管多胖都會喜歡我的,現在我不過眼睛變醜一點,你倒開始嫌棄了。可見你們男人果然不可信。”

    她的話音落下,兩個人都是一頓。片刻後,唐君豪拿開冰袋,在她紅腫的眼上蜻蜓點水的印上一個吻,故意惡狠狠的說:“你要是再敢說我靠不住,信不信我一口吃了你,就從你的眯眯眼開始吃起。”

    知道他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心中感動。她也收起那些負麵的情緒,故意低頭在他的胳膊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也惡狠狠的說:“你想的美,我吃了你還差不多。”

    唐君豪順勢往後倒到床上,笑著說:“來吧,你是呀帶著衣服吃,還是要我脫光了給你吃。”

    “臭流氓。”梁芊月嬌嗔的罵他一句,臉上確實真真切切有了笑容。

    見她笑了,唐君豪隻覺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起身將她抱到床上,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這才將冰袋敷到她的眼睛上,笑著說:“閉著眼睛等著你老公,等你老公洗完了澡過來吃了你。”

    “死相。”罵了這一句,梁芊月便不再理他,隻是唇畔卻不自覺的向上勾起,分明是笑了。

    忍不住又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唐君豪這才往浴室去。他本來準備洗完了澡出來大展雄風,不想出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睡著了。冰袋也從她臉上滑落到了枕頭上。知道她肯定是剛才哭累了,他便不再折騰她。撿起冰袋放到床頭櫃上後,他便關了燈,輕手輕腳的將她抱進懷中。

    本來以為醒來的時候唐君豪肯定已經走了,不想居然卻是在他懷中。唇畔揚起幸福的笑意,她不由將頭在他懷中拱了拱,雙手將他抱的更緊了些。

    溫香軟玉在懷,昨天體諒她心情不好,他已經憋了一夜,今天早上,卻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她。趁著她拱進懷裏的那一刻,他驀的翻身壓住她,笑容曖昧的問:“昨天睡的可好?”

    他隻要一露出這個笑容,她便知道是什麽意思,暗道自己大意,她不由氣急敗壞的說:“唐君豪,你真是又卑鄙又流氓!”

    低笑出聲,不顧她嬌嗔中夾雜著的怒氣,他的一雙大手不輕不重的在她身上點火。很快,別說是罵他,她已經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清楚。

    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他便帶著她來了一場不可描述的運動。

    等到他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懶洋洋的躺在他胸膛上,半晌,她才用軟綿綿的聲音問:“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還是說你這個流氓為了幹這事特地不去公司?”

    輕柔的撥開她額頭前麵的亂發,唐君豪笑的曖昧不明,“反正我已經吃飽喝足,你說什麽便是什麽罷。”

    難得兩個人能有這樣溫馨的早晨時光,梁芊月也懶得再追究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她將耳朵貼到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隻覺得十分的滿足。(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