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麵對Iris的疑問，上官涵忍俊不禁，話鋒一轉，別有深意，

    “如果你們今天主動提及安金賢退賽問題的異狀，那基本上說明，你們跟另一陣營沒有出現過交易的情況，否則的話……”

    “我可能會認真地懷疑一下你們的身份——”

    “或者是智商。”

    “嗬嗬嗬嗬。”

    清卓一臉尬笑，欲哭無淚。

    “開個玩笑。”

    上官涵擺了擺手，將這一頁翻過，繼續最後一個問題，

    “至於未來女團出道要簽約的經紀公司，這個問題——”

    “就取決於我們了。”

    “什麽？！”

    聽到上官涵的回複，清卓和Iris，同時陷入震驚，

    取決於她們？

    什麽意思？

    “漪瀾、雲朵、你們，再加上我，如果最後一次等級評定的公開競演環節，是我們5人獲勝的話，無論最後出道的人選是誰，最後簽約的經紀公司，是星雅影視。”

    “鳳憐容、娃娃、端木婉凝、花舒蕾、駱柔，如果獲勝方是她們的話，最後簽約的經紀公司，是帝京傳媒。”

    “這……還可以變得嗎？！”

    清卓目瞪口呆，這玩意……不是早就定好了的？？原來還是可以隨便換的嗎？？

    大約是看出了她們的疑問，上官涵嗬嗬一笑，主動解釋：

    “目前這檔綜藝的總投資方，是楠君資本，也就是星雅影視背後的資本方之一，而我們，勉強就算是他們選中的人。”

    “如果我們最終無法獲勝，那麽，星雅影視就會自動放棄簽約出道女團的資格，轉而將這一權利讓給帝京傳媒。”

    “現在這一檔綜藝的全民熱度不低，平白多一個賺錢工具，以帝京的脾氣，九成以上概率不會拒絕。”

    “隻不過，星雅影視，和帝京傳媒，未來將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培養模式。”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於新人，帝京傳媒的培訓方式，會讓你們更快積累人氣，更快成熟。”

    “所以，選擇已經擺給你們了，怎麽選，就看你們自己的意識了。”

    “至於節目錄製……”

    一提到這個問題，上官涵忍俊不禁，也不知出於什麽目的，

    “現在整檔綜藝的’吊臂鏡頭’是一套基於GPS的衛星監控係統，可以清晰地錄製GPS所在地方圓百裏以內的全時段高清影像，而這個GPS定位係統，就安裝在我們每個人的手環中。”

    說著，上官涵抬起手腕，戳了一下陪伴了她們一個多月的手環，笑意愈發濃烈，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其實這裏麵的原理我也不是很懂，如果你們真想弄懂的話，可以等綜藝結束之後，單獨跟技術人員了解一下。”

    “Emmm，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是單純好奇而已……並不打算精通……”

    清卓尷尬地擺擺手，試圖翻過這一頁，而就在這時，始終以傾聽姿態注視清卓和Iris的上官涵，重複了一遍之前的疑問：

    “你們……沒有問題了？”

    “嗯，沒有了。”

    “那……換我來問你們，在現在的你們看來，敵人，究竟是誰？”

    說著，上官涵突然收斂了笑意，風輕雲淡的雙眸，洞若觀火，甚至無意之中，施加了幾分壓力，承壓之下，清卓本能喉頭微動，腦中絲弦緊繃，心直口快：

    “娃娃！”

    “鳳憐容。”

    可巧與Iris的答案，同時脫口而出，然而，內容卻是迥然相異。

    “哎？”

    清卓目瞪口呆，望向Iris，在後者理所當然地回望下，疑惑不假思索，

    “為什麽？”

    “你猜娃娃，莫不是因為我之前講的那句，’我能想到的事情，娃娃一定能，而且，隻多不少’？”

    “嗯！”

    清卓的腦袋點得毫不猶豫，爽快地如同撥浪鼓。

    “唉……”

    心底裏有太多證據指向鳳憐容，Iris抓了抓頭發，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糾結之下，Iris幹脆將皮球踢給在一旁看戲的上官涵，聳了聳肩，笑得任性，

    “嘛，反正我覺得是她，對嗎？”

    “你是怎麽認為的？”

    上官涵一句笑語，左腿交疊於右腿之上，身子後靠，雙臂抱起，饒有興趣。

    “非要說的話……其實大部分還是直覺使然……”

    “不過，有個信息，我一直很在意，感覺這件事情上，很容易做文章。”

    Iris撓了撓臉頰，不知為何，麵上多了幾分尷尬，

    “信息源來自花舒蕾，’熊貓外交’，她原本跟我們一組，後來因為意外離開。”

    “但是，她在離開之前曾表示過，’月牙山居試煉’，代幣獲取方式之一，奧萊銷售，是可以通過銷售來獲取回扣的。”

    “聯結先前’生死存亡’開場之前，鳳憐容高不可攀的人氣，據說，是出自她為練習生們因人而異地妝容打扮，直接推斷出來的結果是，鳳憐容一定掌握了大量代幣。”

    “代幣能夠換取與螢火談判的權利，這件事在涵姐你這兒，想必不是新聞吧。”

    “所以，總覺得……”

    “鳳憐容應該做了點什麽。”

    “而之所以不會是娃娃……”

    解釋完畢，Iris望向清卓，好笑地搖了搖頭，

    “你長那倆小眼睛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的五官看起來完整吧，娃娃對鳳憐容唯命是從，想也知道根源是誰吧？”

    唔……！

    看起來完整……

    Iris這混蛋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清卓心裏犯起嘀咕，更何況，小I剛剛說的那個什麽信息源，她又不知道……

    “嗯，基本沒錯。”

    聽到Iris的猜測與論斷，上官涵眉開眼笑，倒像是無所畏懼一般，坦誠相告，

    “‘月牙山居試煉’之前，鳳憐容曾通過螢火直接聯係導演與之做了一項交易，交易內容為’希望開啟人民幣與代幣的兌換機製’，換言之，鳳憐容希望導演允許，在之後的比賽環節，可以通過人民幣兌換代幣，當然，兌換僅限她個人。”

    “什麽？！”

    Iris和清卓目瞪口呆，兩人都是一瞬間想通了這個兌換機製的內在含義，對視一眼，無比震驚。

    “人民幣玩家……是嗎？”

    Iris咬了咬牙，意料之外地進攻手段，足夠卑劣，卻又足夠精明，在這場以代幣為唯一流通手段的比拚中，掌握了兌換權，基本上，就可以在導演默許的領域中，為所欲為。

    “代價是什麽？憐容……她做到了？”

    即便此時，一向對憐容好感頗高的清卓，依舊是不可置信，那個兼具實力、顏值與性格的女孩兒，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導演說，’這一場試煉，代幣發放總額為233000，如果你真想做人民幣玩家，那就首先證明，你屬於’二八分類’中的’二’。’”

    “‘186400，代幣發放總量的80，如果你能在這一場試煉結束之前，拿到這個數值的代幣，OK，我換給你這個權利。’”

    “由於代幣的分散性，將如此巨大數額的代幣集中於一個人身上，這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上官涵麵上的笑意逐漸收斂，風平浪靜之下，倒多了幾分敬意與不屑雜糅的情緒，

    “可是，鳳憐容做到了，甚至，還有所富裕。”

    “所以，實際上，自’生死存亡’開始，她就已經著手淘汰練習生的戰略布局，利用手中能夠擺布的棋子——”

    “和這份可以與導演持續交易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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