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助理聽見祝美瓔的話，嚇得臉色一變，忙搖了搖頭：“我…我不敢。”

    “這當真不是一場夢嗎？真的是太完美了。”祝美瓔許是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並沒有計較齊助理的不順從，她看著鏡子裏畫著精致妝容的自己，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天仙下凡般讓人不敢褻瀆。

    齊助理對祝美瓔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是琢磨不透，她不敢在繼續待下來，抱起那堆要還給商家的禮服和項鏈，便匆匆離開。

    伴龍如伴虎這句話，沒人能比齊助理體驗地更加深切。

    她慌張落跑，卻撞到迎麵走來的卓子昔，當即小臉失了血色，連聲音也開始結巴：“卓…卓卓姐。”

    “小齊？”卓子昔看見來人是這幾日都在躲她的齊助理，直接便將她的去路堵住，“正好我有事想找你談一下。”

    齊助理心裏慌得一批：“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沒有…沒有什麽好談的。”

    卓子昔失笑：“我都還沒有說要和你談什麽，你怎麽就知道沒有什麽好談？”

    一時間，齊助理被堵得啞口無言。

    即便她現在想逃，卻也無處可逃。隻能任由卓子昔將她帶到臨近的一家咖啡館裏。

    “你想喝什麽？隨意點，我請客。”卓子昔說著將菜單推到齊助理的麵前。

    齊助理搖了搖頭，看都沒有看菜單一眼，“我什麽…什麽都不喝，你不是有話要談嗎？”

    她現在巴不得趕快談完事情，然後好徹底離開這個讓她喘不上氣的地方。

    卓子昔一眼便看出齊助理心裏的想法，她不知道祝美瓔對齊助理做了什麽，以至於讓她怕成這副模樣。

    她放柔聲音，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話，企圖安撫齊助理慌張的心緒，“我有那麽可怕嗎？如果沒有就坐下來好好喝一杯。我也隻是想借機偷懶放鬆一下。”

    良久，齊助理緊抿唇，打量了卓子昔一番，這才慢慢鬆開防備。

    她隨手點了一杯咖啡，整個人依舊坐的很拘謹。

    “聽說你從畢業以後就跟著祝美瓔了？”卓子昔為了不給齊助理產生心理壓力，她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很隨意地隨口找話聊。

    而齊助理並沒有注意到卓子昔的隨意，而是因為卓子昔的一番話想起她初見艾羽的下場……

    那個被祝美瓔整得這輩子無法在生育的女人，艾羽。

    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齊助理想著想著，身體忍不住地打顫。

    卓子昔發現齊助理的異樣，不禁皺眉，關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麽做……對不起。”齊助理一時沒有忍住，突然放聲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她看著卓子昔，看著看著便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艾羽。

    她真的是壓抑太久了，這段時間，她每每閉上眼睛總會浮現艾羽的臉，那個被她間接害的無法生育的艾羽。

    如果…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再選擇接近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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