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昔以為齊助理不知情，解釋道：“聽她未婚夫說，艾羽懷孕的時候被人欺辱，導致胎死腹中，已經嚴重到切除子宮。艾羽醒來以後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當晚就從醫院的頂樓跳了下去。”

    “怎…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會那麽嚴重……

    齊助理的臉色煞白，她惶恐不安地看著照片裏那熟悉的麵容，心髒像是被什麽一點一點地揪緊成團。

    “你知道這事？”卓子昔看著齊助理異常的反應，不禁大膽設想齊助理極有可能參與其中。

    倏地，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地，齊助理聽見卓子昔的話，手一抖，將手邊的水杯打翻在地。那破碎的聲響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她滿臉寫著驚恐，手腳似乎無處安放，整個人看上去不安極了。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麽，但是據我所知，這一切都和祝美瓔有關係。如果，你不想再助紂為虐下去，就來幫我。”卓子昔放柔聲音，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齊助理，沒有移開過半分。

    良久，見齊助理一直沒有說話，卓子昔抿了抿唇，隨後繼續道：“我不會逼你做選擇，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等你想好了再來聯係我。”

    卓子昔說完，收起桌上的資料，直接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齊助理抬起頭，蒼白著小臉喊住卓子昔。

    她糾結片刻，不敢看卓子昔眸中那希翼的光芒，隨後咬咬唇，再度開口：“我…我…我……”

    齊助理我我我說了半天，仍是沒有勇氣往下說。

    卓子昔見狀，知道不能急於一時，就也沒有強迫齊助理往下說的意思。她走到齊助理的麵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我…我怕…我怕我會變成第二個艾羽。”齊助理咬牙說完這句話，渾身不由顫栗。

    而卓子昔聽見齊助理的這番話，眉頭不禁皺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齊助理確實知曉艾羽事件。

    不等卓子昔開口問，齊助理像是拚盡全身力氣般繼續道：“是…是我。是我害死艾羽……”

    她就不應該接受這一份工作，不應該在艾羽喊救命的時候，還害怕地躲在一旁……

    齊助理像是找到一個宣泄的地方，她一邊哭一邊將艾羽如何被她害的過程一一說了出來。

    這些堆積在她心上的石頭，在說出來的這一刻，仿佛被人一點一點地搬走，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暢快起來。

    卓子昔在聽完齊助理的傾訴，內心百感交集，她再度拍了拍她的肩膀，企圖給她一些安慰。

    “你不要太自責，那個時候的你，又能做些什麽？你如果插手，隻會得到和艾羽一樣的下場。”卓子昔安慰道，“我本來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害怕祝美瓔卻還死心塌地地幫著她，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明明怕得要死，卻正是因為害怕，而不得不與虎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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