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那次是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酒店為了討好我而送來的女人，之後我回想一下，才記起來，人家明明一直都在反抗，那天之後我也找過人，但是沒找到，然後家裏的原因，我去了Y國，就一直拖到現在。”

    “就沒有別的線索？”

    孫離搖搖頭：“沒有。”

    皺眉深思一會，又突然補了一句：“有，她的名字裏好像有個歡字。”

    祈鈺抬眸，歡？聽到這個字，他倏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確定她是第一次？你確定睡了？”

    “我當然確定，我又不是繡花針，進沒進去我都不知道了嗎？而且我這些年做夢是靠著什麽做的。”

    祈鈺隨即放心下來，不是她。

    但是轉而又十分嫌棄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你做那種夢，就別拿出來講了吧。”

    孫離：“……”

    怎麽嘴越來越毒。

    吃過飯，祈鈺和孫離去了當初那家酒店。

    皇城的行業內競爭十分激烈。

    酒店業尤為嚴重。

    兩人到了地方，才發下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當初還算排的上號的酒店，三年之後，已經重新列入了拆牆規劃。

    “別著急，我派人去查了，大概明天一早能給你結果。”祈鈺拍拍孫離的肩膀，以表安慰。

    “要是連你都查不出來，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孫離情緒很低落。

    Y國。

    亦歡吃了午飯，正在辦公室幫忙複印文件等咖啡。

    手機震動一下，亦歡拿出來一看，是柳顏的信息。

    她跟蹤到了一個幾百萬的洗錢流程。

    亦歡轉身拿著文件去了自己的格子間。

    根據信息，司徒家的中間人會去一場畫展。

    畫展並不是特有名氣的那一種，但是每一場的交易額特別巨大。

    專用網頁上還有這一次參展的幾幅著作，其中一幅下麵的署名是白菲的爺爺——白延的。

    亦歡將信息截圖發給白菲。

    那邊在驚喜於亦歡主動找她的同時，幫她做了堅定。

    微信消息很快回複：“贗品，這一幅的正品在祁宅，是祈家老爺子收藏著，怎麽可能在海外。”

    “我知道了。”亦歡快速回複。

    居然是贗品？但是賣出了真跡的價格來？

    亦歡單手托腮，蹙著眉頭將那幅畫點開了看。

    “亦欠欠，你在幹什麽。”

    亦歡正看得入神，身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亦歡嚇得真個人一抖。

    回頭，看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我……”

    “你對鑒畫有興趣？”中年男人和顏悅色的說著中文。

    “是，有一些。”亦歡順口打著哈哈。

    “那正好，這場畫展還給了我邀請函，我老婆懷孕在家我周末要陪著，沒時間去，你替我去？”

    “那太好了。”亦歡欣然同意。

    “謝謝您陳主管。”本以為上班看別的新聞會被批評，沒想到還混到了邀請函。

    “這有什麽要謝的，你是我上任以來，最看好的年輕人，而且才來半個月，就給公司拿下了兩個大單子，很不錯，好好幹。”

    “好，我知道了。”亦歡站起來。

    “繼續做工作，邀請函下班來我辦公室拿，上班時間少瀏覽網頁。”

    “是。”亦歡笑的應下。

    真是要睡覺找到了枕頭。

    亦歡連忙給柳顏發了消息，之後的事情讓她不要跟了，避免暴露。

    畫展這天，正好是周末。

    亦歡換了身衣服，用著祁氏員工亦欠欠的名字進去。

    畫展先是大家舉杯賞畫，之後就是拍賣。

    來的人裏，各種膚色都有。

    但是亦歡死死盯著一個白皮膚褐色眼睛的中年混血男人。

    從柳顏給的資料上看，這個男人就是已經給司徒家多次洗錢的tommy了。

    白延的那幅畫亦歡已經確認了是贗品，那麽這個男人拍這幅畫的概率很大，就是因為是贗品，所以成本低，花真品的錢購買，才能起到倒錢的作用。

    這也是常見的洗錢方式之一。

    亦歡坐在角落。

    等到白延的畫出現的時候，那個叫tommy的男人果然舉牌了。

    原本這幅畫的每次加價是在10萬英鎊，可是這個男人每一次加價都在100萬英鎊。

    連續加了四五次之後，男人用440萬英鎊拍下了這幅畫。

    亦歡心裏冷笑，從國內賺的黑心錢，就是這麽捯飭到國外來。

    短短十多分鍾，就洗幹淨了接近400萬英鎊的錢，成本也不過是拍賣行的手續費。

    正式因為要收高額的手續費，拍賣行對於這種“談好”了的贗品，也是置之不理。

    反正，賺得也是別的國家的錢。

    亦歡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麽狂熱的愛國青年，但是當親眼看到這樣的大額資金從國內流失，還是會覺得痛心疾首。

    拍賣之後，就是畫展的宴會了。

    到場的都是接受了邀請的人員，有一定的身價和身份。

    亦歡穿著新買的華倫天奴小禮服，往下麵拉了拉領口。朝著那位tommy走去。

    “這位先生，請問那幅畫，可否讓給我，我願意多出十萬英鎊。”亦歡晃晃手裏的香檳，眉宇間是當初祈鈺也無法抗拒的風情。

    “哦，這位小姐，我想，這可能有一些難度。”tommy聽著她一口純正的英國腔，眼眸微亮。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實不相瞞，我是這幅畫的作者白延老先生的學生，所以想買回去收藏。”

    亦歡說完，明顯看到了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這就驗證了，這男人是知道這畫是贗品的。那說明，他是司徒家洗錢的“一環”。

    “不好意思，這幅畫我是替一位友人買的，他已經看上很久了，沒有辦法轉讓了。”男人一口回絕。

    “哦，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亦歡隨手一撩頭發。

    “一不小心”將耳環撩到了地上。

    “你的耳環，我幫你撿起來。”男人彎腰去撿。

    亦歡低頭看他，走近一步，用自己的小腿在男人的手臂上摩擦一下。

    在這種X開放一些的國家裏，男人很快明白亦歡這是什麽意思——以為她是想通過女人和男人的途徑，讓他轉讓那幅畫。

    “先生，您的那位朋友，可否替我引薦，我是kin財團……哦，不，我是一位熱愛山水畫的人。”亦歡故意“說漏”一句。

    “引薦嗎？這當然可以，隻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男人聽到kin，一下臉臉上又帶上了紳士的笑容，將耳環放在亦歡手心，順便用手指摩挲了她的掌心。

    X暗示都快要變成X明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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