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另類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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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期到傅沛璟的公寓那裏,獨自上樓,把白白給取下來,交給了母親。
還細心地把白白的生活習性一一向母親交代清楚。安亦心也仔細記了。方子期那感覺就像是了結了一樁人生大事似的。
畢竟同為女人,又身為母親。安亦心敏銳地感覺到,方子期的這個朋友有些問題。她忍不住問女兒子期:“你這個朋友做什麽的?是學生嗎?還是已經工作了?是男的還是女的?”
一副母親關心女兒的模樣立顯。
方子期就知道,帶著母親來取白白,就很有可能要麵對母親的質疑,哪裏知道,母親居然劈裏啪啦地問了一大堆。
她隻有打著哈哈:“媽,都說是朋友了,您何必管出處!反正我向您保證,絕對是正經朋友,您總可能放心了吧?”話說出口,腦海裏浮現的是傅沛璟穿著軍裝,嚴肅無比的模樣。
的確,部隊裏的軍人還不正經誰正經了,特別是傅隊長身居高位,是要以身作則的,怎麽想也不會是作奸犯科的壞人!
安亦心憂心忡忡:“子期,你還小,別學著人家和別人同居什麽的哈!媽媽絕對不允許的!女孩子家,務必要矜持些!否則,那些男人得來容易,自然會輕視你。記住了嗎?”
“媽,您想太多了,就是一朋友,真的。宿舍不是不準養寵物嗎?我把白白救下來後,就寄養在朋友這裏。隻是朋友這陣子要出差,而我功課也排得挺緊的,也擔心疏於對白白的照顧,所以才請媽您出馬的嘛?”
方子期冷汗涔涔,真有點後悔帶了母親到這裏來,不過也算暗暗慶幸了,好歹沒帶上房間去,要是帶上去,母親再去仔細一查看,那絕對能看出那房間裏有男人生活的痕跡,要真那樣,方子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安亦心點頭:“要是這樣倒是沒什麽。放心,兔子交給媽吧,保證把它喂得白白胖胖!”
把白白交給司機後,安亦心硬是帶著女兒,要去逛街買衣服。想來是心裏也有些內疚,也有些補償心理。畢竟所有一切都指明,方子期才是她進方家的受害者,她心裏內疚目前似乎也隻有用購物來彌補了。
要是平日裏,方子期肯定是一口拒絕毫不商量,可是今天卻是對母親有著深深的歉意,母親為了她而暈倒,被方家限製了人生自由這麽些天,她居然一點消息都沒給過母親。更別說陪在母親身邊
作為女兒,她真的是不孝。
想通了這些,方子期硬生生地打算趕回學校趕作業的計劃給終止,耐心地陪著母親真的去逛了一把商場。安亦心自然是給女兒大買特買,而方子期為了母親心裏能好過些,也就來者不拒地笑納了。
方子期好容易花言巧語地送走了媽媽。
她長籲了一口氣,給白白尋了個好去處,至少,她不用天天跑傅沛璟公寓了,和傅隊長
方子期想明白了,最好還是少和傅隊長有牽扯比較明智。趁著還沒有開始呢,最好趕緊結束,免得事情發展失去了控製。
白白當初是她抓來的,她現在帶走,那也是理所應當,想來傅沛璟也犯不著為了一隻小兔,來找她的麻煩。
方子期這算盤打得是響當當的,可是,事情的發展,哪裏可能次次地讓人如願。
第二天,課間休息的時候,有同學來找方子期送信:“子期,外麵有人找。”
軍校的課,規矩不少,其中就有一條,進教室之前,得把手機關機,放在固定的袋子裏。那袋子就掛在進門的地方,裏麵分了不少的小格子,每個小格子一個手機。
方子期的手機也不例外地被放到了小格子裏。所以人家聯係不上她,找上門來也不奇怪。
她謝過幫忙傳話的同學,趕緊地走出教室,休息時間不多,她得抓緊,一會教授就來了。她邊走還邊想到底是誰找她呢?
出了門一看,剛才預計可能來的人誰都不是,小黑黑正在那站著呢。看見她笑得是憨厚還純樸。
本來想掉頭就走的,可想到這位小黑黑,要是完成不了傅沛璟給的任務,估計日子也不好過。方子期想到這,硬著頭皮走到了小黑黑身邊。
小黑黑手中提著一個輕巧的小箱子,見方子期走到身旁,直接就遞了過來。
唬得方子期生生往後退了一步:“這是什麽?”心裏暗想如果再是些補血的,那她死活都不要。
小黑黑又笑出一口白牙:“藥啊,張醫生的藥,我已經請人煎好了,是三天的量,這是個小保溫箱,冷熱均可,插電即用,保鮮沒問題的。”
方子期身子一顫,本來以為躲過了,可還是來了
人家都煎好藥了,她要是不接著,實在是盛情難卻。方子期想了想,還是打算接著。
她伸出手去。
小黑黑卻是猛地往後一縮,方子期生生撲了個空。
在方子期變臉前,小黑黑趕緊解釋:“我們隊長說了,讓我親自看著你喝下去。”
艾瑪,簡直是晴天起驚雷,還要親!自!看!著!
方子期胸口像是被堵著棉花似的,悶得慌。就眨巴就眼睛看著小黑黑。
小黑黑當她同意了,麻溜地取出一代已經分裝再袋子裏的成品藥,吸管一戳,遞到了她的麵前。
透明的塑料小袋子就在方子期的眼皮底下,塑料袋子裏藥的顏色看起來像是紅糖水似的,可方子期知道,別指著這玩意兒有紅糖水的味道,那玩意兒苦得要死!
小黑黑這家夥執行傅沛璟的命令,真的是一絲不苟到讓方子期想哭。
時間本來就不多,要是再和這黑小夥糾結一番,估計她一會兒的課恐怕是不用上了。方子期無奈地接過了那一袋藥,居然還有溫度!那溫度剛剛好!真不知道小黑黑是怎麽保持的!
方子期下意識地看了小黑黑一眼。
“快趁熱喝,我剛從熬藥房裏取來的。”小黑黑見方子期看自己,笑著說。
難怪,方子期了然。
看來是實在抹不過去了,方子期盯著那藥看了會,下定決心,就著吸管咕咚咕咚閉氣一口氣就喝下了。
喝得急了些,到最後那藥的苦味又有些反噬,差點讓她把好容易喝下的東西都給吐了,好一陣反胃。
“來,吃點甜棗。”小黑黑像是變魔術一般,一小袋分裝的紅棗,拆開了包裝,遞到了她的麵前。
方子期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接了過來,扔進嘴裏,好容易把那一陣子難忍的苦味給壓製住了。
“謝謝你。”她朝小黑黑道謝。這小夥子看起來粗糙,可這心思還真細膩!
“不用謝我,是我們隊長吩咐的,說你怕苦,喝完藥最好備著點甜點。”
方子期一下子就噤聲。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打一巴掌給顆棗子了?想不到,傅隊長沒在,可她居然還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小黑黑看看手中的那個小保溫箱:“子期姑娘,您是自己把藥拿去每天吃呢,還是我到點兒了給您送來?”
“不用不用,我拿回去自己吃!”方子期生怕小黑黑每天來守著她,讓她把藥給喝了。那畫麵光想想她都覺得沒法看。
“您不讓我每天來看著你吃藥也可以。那您每次喝藥要拍個錄像視頻給我。這個是我們隊長交代的。”
方子期像個彈簧似的跳了起來。心中暗罵:傅沛璟,別逼人太甚了!
她有些惱了:“別太過分了,這樣的話我就真生氣了!吃個藥還讓我拍視頻,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兒呀?”
小黑黑笑得很誠懇:“子期姑娘,您不拍視頻也行,我們隊長說了,如果您不想吃藥,還有一個辦法。他說您知道的。
方子期一時回不過神來,一時不得要領:“什麽辦法?”
小黑黑撓撓頭:“我們隊長沒說,不過他說您知道。”
小黑黑很純潔的看著方子期,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子期,到底是什麽辦法?”
方子期眨著眼睛。忽然間。張醫生說話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你結婚的話,痛經的情況就會好很多”她忽然就明白了傅沛璟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的臉刷地紅了,艾瑪,這個家夥!為了讓她吃藥,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呀!而且,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真的真的太流氓了!
簡直就是土匪一般的無理!痞子似的無賴!
想起傅沛璟混跡軍隊,怎麽說也有些痞氣和匪氣。想起他那戲謔地看著她的樣子,她無奈極了:“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會好好吃藥的!看在你這麽用心的份上,我絕對不會浪費這些藥!”
小黑黑還有些不太相信:“我們隊長還說了,他回來會看療效的,要是療效不好的話,他就會采取其他辦法了。”
方子期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再度跳了起來,趕緊的接過那個箱子,陪了一萬個小心:“放心放心!我一定會吃,一滴都不漏!”話說得是好聽,心裏麵卻是咬牙切齒,把傅沛璟千刀萬剁。
小黑黑把藥遞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子期姑娘,您別見外,隊長這個是都是為了您好,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姑娘這麽好過呢。”
尼瑪,對人好,就成天逼著她吃藥?然後還用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威脅她!方子期是又氣又惱,隻覺得自己臉燒的難受。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會喝的!我發誓!”方子期答到。為了不讓傅沛璟的後手用上,她恐怕是一頓都不會落下地把藥吃了!她巴之不得自己那毛病好得徹底,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因為這傅隊長真是夠狠!
小黑黑笑眯眯的:“一日三次,每次都是飯後服用,子期姑娘記住了。”
方子期點頭如搗蒜。
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自打安亦心和母親見麵後,她在母親的懇求下,還有自己也認識到了,現在想離開方家,這條件實在是太不成熟了點。何況,她的離開還讓母親那麽傷心!
想通了這點,方子期恢複了周末回方家的日常。
小黑黑盡職盡責,每過三天就來給她送藥,這藥方子期一直喝到來了大姨媽才停。方子期前所未有地期望這藥趕緊奏效,從出生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這麽上心地做一件事,那就是天天按時吃藥。
畢竟是出自名醫之手,方子期又死心眼地一直喝著,到大姨媽來的時候,她痛經的情形已經好了很多了,小腹還是有下墜感,不時隱隱作痛。不過,比起她那疼得麵色發白,直接暈過去的情形,那改善的情況何止是一點點。
身體輕鬆,也躲過了傅先生威脅的“另類藥方”方子期算是長籲了一口氣。
傅沛璟一直沒有消息。如果沒有小黑黑隔三差五地來她這裏報道,方子期都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在傅先生消失的這段時間裏,方子期也沒閑著,她好好學習之餘,還去了好多家珠寶店。當然,不是去買珠寶,是取她手上的那個鐲子。
不過真的是邪門了,連當地最為頂級專業的悅瀾灣珠寶,派了很有經驗的珠寶專家來幫她,結果還是沒有把那鐲子給取下來。
方子期欲哭無淚。都想說要是實在取不下來,就和傅沛璟談談,說賣給她得了?
不過,珠寶專家的一句話,差點讓她暈過去。這個鐲子,專家說保守估計是300萬才能拿下。
艾瑪,她要真找傅沛璟買,那她也得有三百萬不是?
方子期感覺無路可走,隻有搶劫這條道可以冒險一下了。
不過她大好的生活在手,人生都還才剛剛起步,幹嘛要去當個罪犯?
那玉鐲嬌豔欲滴,綠油油地成天套在她手上,襯托得她的手腕更為白皙,看起來是般配得不得了,可方子期總覺得像是套了座山在她手腕上,沉得她都快要抬不起手來了。
她就在這憂患的心態下,過了這段時間。一貫遇事滿腦子鬼主意的方子期,破天荒地對自己的事情沒有了主意。
當然,這期間田曦之先生也來找過方子期幾次,理由不外乎都是來請她吃飯。方子期用了學校課業緊,要測驗搪塞過幾次後,實在抹不開,也跟著去吃了幾次。
礙於母親專程前來對她的請求,她也沒辦法對這位田曦之先生直接拒絕。所以就這麽不冷不熱地來往著。
田先生也知趣,每次來找她,從來不提過分要求,反而是彬彬有禮得讓方子期挑不出一絲毛病。有時候真讓方子期覺得,第一次見到田曦之,這家夥在她手心裏畫圈的行為,純屬是她臆想出來的。
田曦之不給她壓力,她也樂見其成,也就這麽當做一個熟識的人相處著,可是,想到這家夥混跡女人堆的模樣,要是真讓她另眼相看,她還是沒來由地覺得沒法接受。所以打定了主意,做多做朋友,再進一步是萬萬不能的了。
她的日子平靜地過著。直到有一天
“子期,今天的公開課,聽說請了外校的專家,非常有名的,我先去霸著位子了,你來不來,幫你霸著一個!”桑雪興高采烈地約著楊姍姍,專程來找方子期,問了一聲。
她們同住在女生樓,隻不過桑雪和楊姍姍比方子期和袁大頭更高一層。住在五樓。
住在方子期對麵的袁大頭,聞聲而出:“是的是的!我聽說是年輕有為的專家!蠻帥的說!上一屆的師姐強烈推薦的,說所有公開課不上也要上這個!我要去,我要去!幫我霸著位子!子期,聽說是給大家講野外應急醫療的,很有意思,你會去的吧?”
在學校,最好逃課的就是公開課了,畢竟人多,老師也顧不過來,不像是專業課,人就那麽幾個,一眼看去,誰缺席了簡直是一目了然。所以專業課一般沒人敢有那膽子去捋老虎胡子。
而方子期,因為兼職不少,自然會選擇公開課來逃。
知道還是不知道內情的女生,都清楚,方子期不怎麽上公開課。
方子期在學校裏接了不少業務,比如說幫別人寫作業,她可是大多都靠公開課的閑暇來完成的,她就算是想去,她也有些無能為力啊!
“我就不去了。”她攤攤手。
“子期,剛才我聽柳譚校長和別人說,這次公開課有彩蛋,說會在課上對表現優異的學生獎勵學分!艾瑪,要費勁力氣才能得的學分!居然可以這麽輕易得到!子期,你想好了嗎,真的不去?”桑雪期待地看著方子期。
獎勵學分?這倒是個新鮮玩意兒!如果她有多餘的學分,是不是意味著她不一定非要選修某些課程,那她不是更有時間了嗎?
方子期點頭:“好,那我去吧。”
幾個姑娘雀躍起來。她們本來專業不同,在一起上課的機會不多,這下也算是小聚了是吧?
方子期要是知道,她一時興起去上了這課,給她招來了什麽,估計她打死也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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