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佛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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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0佛係女子

    他們能不淘汰人肯定也會很高興,不會把淘汰作為終極目的的,所以,隻要盡力發揮出了正常水平,加強訓練,就不用擔心。”

    胡春妮連連點頭:“子期,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也是!剛才是我盡想偏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倒是很有道理的。

    大家都知道,胡春妮唯方子期馬首是瞻,自然是方子期說了什麽,那她就是什麽了。

    但是看到軍營裏一下子來了那麽多人,而且看起來各個都是高手,每個心中難免都會緊張了起來。畢竟,大家將要麵臨的是個什麽狀況,這誰都還不知道。

    他們幾個人從軍校軍訓就被選拔過來,又因為誌趣相投在一起親近比較多,在無形之中都形成了一個小集體。現在那有麽多的陌生麵孔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個小集體自然而然地靠在一起,顯得更團結了。

    稍後的集合,讓他們這個小集體更是壓力重重。從教官的口中可以得知,這些一起參加集訓的,都是從各個專業部隊選拔來的,而且都不是新兵,至少有一年以上的受訓曆史,可以說,都是從各部隊裏選拔出來的精英。

    說是身懷絕技有些誇張的話,這些兵至少各方麵的能力肯定是不俗的,有的戰士還真的是身懷絕技,非常的優秀。

    他們幾個再怎麽說也是新兵。雖然在傅沛璟手下是被摔打了一番,不過看起來明顯地比起那些來集訓的老兵們就要細皮嫩肉不少。要知道,那些老兵,那可真的是看上去就是錚錚鐵骨,光看那氣勢,還有那身姿,方子期都有種感覺,練倒功的時候,那些人估計是銅牆鐵壁一般,一點都不疼的,而他們這個小集體,現在還處於正在磨煉老繭的階段,兩種不同的體質放在一起,似乎都看到了他們要皮開肉綻的結局。

    幾個人立正站著,不過心裏的想法大多都類似。悲觀點的醬汁魚,都在盤算著在這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要是被淘汰了,那他要怎麽回去學校見大家了。想想都是心塞。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在他們這個新兵小集體裏還真不少。所以傅沛璟在台上放眼看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一片片都是鬥誌昂揚的神色,就隻有他們這一小片,雖然站著也筆直,精神頭似乎也在盡量地做出很足的樣子,可偏偏就是讓人感到了一種很“喪”的感覺。

    人太多,傅沛璟也沒打算在這個剛開始的見麵就拿他們來開刀。隻是在魏天韌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後,傅沛璟這才上台講話。

    他是這次“魔鬼周”訓練的總教頭,所有進入了這個軍營的軍人都歸他來調度。此刻他那洪亮的聲音飄蕩在軍營的上空,在為大家加油鼓勁,也算是進行訓前動員,也可以說是誓師大會了。

    方子期的心情比任何一個在場的人都複雜,她是有了逃離開傅沛璟的心,可是現在卻偏偏在台下聽他訓話,那感覺真是不能在複雜了。

    在這次訓練中,黨兵宏宣布所有的人都被打散,重新編排。聽著台上點名的聲音,方子期的心越來越沉,他們這個小集體,算是徹底被打散,完全被編到了不同的特戰小隊中。每個小隊有十二人,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都要麵臨這陌生的隊友,還要麵臨著魔鬼周那複雜的競技環境,連互相幫襯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這個魔鬼周後,會有多少人留下,誰都不知道。

    在重重困難之下,方子期倒是有了破壺沉舟的心,大不了不幹了!還能咋地!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次魔鬼周集訓的宗旨是:從實戰出發,向打仗聚焦。聽起來是簡單的字沒錯,可要真做起來,那可就是非常的有難度的了。

    說到這裏,需要科普一下“魔鬼周”。魔鬼周極限訓練,是源於練兵備戰的戰略思想,本著磨煉官兵的意誌品質,檢驗訓練質量,集體能、技能、戰術、心理與一體的超極限訓練。

    在訓練中隊員要在近似實戰的環境下,全程攜帶約三十公斤的裝備,在山林、雪地、斷崖、灘塗、河流等各陌生的地域或者是惡劣的環境下,連續七天七夜,平均每天十八個小時,進行多達六十多項的軍事訓練。全副武裝長途奔襲、野外生存戰鬥、午夜緊急拉動、山地攀岩、街道反恐、排雷訓練、武器分解結合、還有快速轉換射擊,各種武器交替掩護射擊

    那名目,隨口一來一個,都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力氣去訓練的,現在,全部糅合在一起,也算是一種綜合考量了,時間緊,任務又重。方子期就算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訓練,也可以預知,這魔鬼周的七天七夜,絕對是不可能輕鬆度過的了。

    從各個隊伍中選拔來的軍事尖子,編成了十隻特戰小隊。

    這十隻特戰小隊,分為了紅方和藍方。在整個魔鬼周裏,作為藍方的特戰小隊,要擔負起敵方的角色,來執行任務。

    現在,這十隻特戰小隊,還有幾天的磨合時間。

    既然是拔出了的尖子,這人並不算多,可也可以知道,都是些高手,要在這短時間把這些高手給融合在一起,這也是一個很考人的技術活兒。

    等隊伍編排好後,方子期這才發現,似乎這十隻特戰小隊裏,居然就隻有胡春妮和她兩個女生!

    她倒是不覺得尷尬,隻是希望小隊裏的人都能把她當做戰友來看,別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照顧才好。

    她的這隻特戰小隊裏,小隊長叫王陽明,是一個很剛勁的小夥子,身材高大魁梧,名字好像是金庸給起的,不過顯然沒有大俠風範,卻是個大男子主義者。見到方子期後,直接做出了一個很倒黴的表情,雖然什麽都沒說,不過顯然是把她當做累贅了。

    方子期有些委屈,這麽一麵之緣就來下結論,這位小隊長是不是也太那什麽了?她隱隱地對接下來集訓產生了一些不安。還好副隊長叫楊崗,看起來很慈眉善目的樣子,居然這麽長期的訓練也沒把他練得殺伐決斷,顯然是個個性很溫和的人。方子期決定多和楊崗副隊長打交道,少靠近那個大男子主義者就好。

    在磨合訓練的時候,方子期發現自己錯了,其實,隊伍裏還真不止她和胡春妮兩個女性,還有一個女人,名字叫得也很有特色,叫做那也,想來是個少數名族,姓和名都不常見。光看外表的話,真的是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個女人!麵色黝黑,五官剛毅,那頭發直接就是板寸,身材也是平板一般,健碩得連胸都看不出來了。要不是在女廁所遇到,方子期真的不敢把這人當做是女人。

    兩人在洗手間大眼瞪小眼。方子期瞧著麵前那個人那堅毅如男人一般的臉龐,終於還是沒忍住:“男廁在那邊。”說話間善意地朝另外一個方向指了指。

    “我叫那也,是個女的。”那人定定地看著方子期,眼睛都不眨一下。說話的聲音哪裏有一點女的聲音!也是粗啞低沉,真讓人懷疑這人要不就是冒充女人,要不就是吃了雄性激素,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像是女人就對了!

    還很少有人的目光會讓方子期感覺到有威脅性的,可麵前的這位自稱叫那也的女人,顯然就有。那滿是野性和侵略性的目光,讓方子期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她有種錯覺,麵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隨時跳起來,然後讓她好看

    “我叫方子期,不好意思啊,看錯人了。”她收起了那種受到了侵犯的感覺,有些抱歉地說。在部隊這種紀律嚴明的地方,身為軍人,來女廁所冒充是女人的男軍人,那是絕對不可能有的,所以方子期相信那也說的都是真話。勉強相信那也就是個女人。

    那也也不多說話,衝方子期點點頭後,經過方子期身邊閃身進了衛生間,帶起了一陣風。行事倒是幹淨利落得很。

    方子期眨巴著眼站在原地,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慌,她和胡春妮就這麽練下去,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成為像那也這麽樣的人?想起那也的身材,還有臉

    再想想剛才她說話的聲音

    艾瑪,光想想以後也會被人認作男人,方子期簡直是不寒而栗。她緊張地看了看自己那看起來還算是女人的胸脯,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身材,還好,也還算是女人的身材,還瞧了瞧鏡子裏的臉,她略微放寬了些心。

    那也推開衛生間的門出來,就看到洗手台前的方子期正在照鏡子。她撇了撇嘴,直接嗤了一聲,就揚長而去。顯然很藐視方子期這種對著鏡子打量的行為,難說還把方子期都劃歸為了搔首弄姿那一類都說不準了!

    那一聲毫不掩飾的嗤聲,簡直是毫不猶豫也毫不客氣地表明了自己的藐視。

    方子期也沒想到這那也上廁所居然這麽快,一不小心讓她撞破了自己照鏡子的場景,心裏還才有些懊惱呢。哪裏想到居然被直接嗤了一聲,那感覺更是不能再差了。

    她在不快之餘,忽然想起,這位那姑娘上完廁所,居然連手都不洗一下就走了!怎麽這麽不講衛生的!

    方子期和那也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廁所這種敏感的地方,而且兩個人顯然誰都看對方不順眼,這點毫無疑問。

    接下來的磨合訓練,對方子期來說,也算是在這之前把苦頭給吃夠了,所以受訓起來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她的表現平平,並沒有顯示出什麽優勢,也沒拖他們這個特戰小隊的後腿。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位王陽明顯然還是不把她看在眼裏,把她當做拖累的想法恐怕早就紮根在了這個大男子主義者的心裏了,她做什麽都沒用了。

    在訓練的時候,他對方子期的冷淡幾乎是全隊的人都有目共睹了。方子期現在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隊伍裏,過去曾經積累起來的那些人氣,在這個隊伍裏,完全失去了效用。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而且還要麵對著那些歧視。那日子確實是有些不好過。

    這王陽明對方子期的態度,連那位副隊長都有些看不過去,不過作為副手,他肯定不太可能和正隊對著,所以這位叫做楊崗的,就算是給方子期關照,那都是很隱蔽,完全讓別人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出來的那種。

    方子期有時候真懷疑,這位王陽明先生,是不是傅沛璟派來故意整她的?否則,一般情況下,在部隊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會產生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有時候命不是在自己的手上,很可能是係在戰友的手中,所以在訓練中或者是接觸中,也很容易產生生死與共的情緒。可是到了方子期這裏,卻是行不通了?!那王陽明先生,別說是生死與共了,怎麽有時候方子期會有種錯覺,那人完全就見不得她好?

    多想也無益,方子期就隻有不停地告誡自己,低調!要低調!所以,現在她在這個編號為六號的特種小隊裏,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員,無功無過,完全就不起眼。

    因為是編隊訓練,所以原來的那些老戰友,譬如說李子方拉,山雞、小辣條、胡春妮、還有鐵核桃這些,也全部被打散編到了其他的隊伍裏。在平常的訓練裏,方子期完全沒有可能和他們接觸。每天麵對的都是這些不太熟悉的麵孔,累死累活地訓練,然後休息放倒就睡到起床,那生活是再單調也再充實不過了。

    而且,在這個訓練期間,那位傅隊長,居然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一次,有時候就連在訓練的時候,連目光都不會掃過她。她在傅隊長的眼中,也就是一個兵而已,說白了就是他棋盤上的棋子,完全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方子期剛開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還是有失落,也有落差的。畢竟,過去的傅沛璟有多寵她,那現在她肯定就有多難過。這種情緒和他們是否有感情無關,而是一種前後對比導致的心理落差。

    方子期努力調適了一陣子,一再告訴自己,她和台上那個指揮的人呢,完全沒有關係,過去曾經的那些記憶,那也就是另一個平行空間的方子期的經曆,她無需要再回憶,也無需當做自己的記憶,隻需要把台上那個男人當做別人的男朋友就好!

    雖然想到“別人”這個字眼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很難過的,甚至她都感覺到了心髒的刺痛。不過,還好訓練非常的密集,密集到她是累得懷疑人生,所以這些太過於傷春悲秋的情感,居然也沒空給她太多的感觸,有那時間還不如拿來睡覺!誰還有空東想西想啊!傅沛璟冷落她沒錯,不過好像她還是挺得住。

    不過方子期麵臨的壓力顯然不止是這些。現在訓練的小氣候的轉換。也帶給她了不少困擾。所謂小氣候,也就是她們現在周邊的人都發生了變化。原來這些新人沒來的時候,可以說方子期和她的那些“老戰友”相處得算是如魚得水了。大家都她都挺好的。可現在來了不少新人,那種微觀上的格局自然而然地也會發生些變化。就像是一個野生的環境,本來已經功能健全維持了很好的生態平衡,可是當這個平衡因為新增的事務而發生改變,那自然而然會重新調配一番,但這種調配的最終結果,也是要達成某種平衡。

    現在方子期和她的老戰友們,也正處於這種調配的過程中。

    新來的人或多或少的會對原來的這些“老人”帶著一些排斥。這個事情本來是應該反過來的,照理來說應該是“老人”來排斥“新人”的。可是現在“老人”在人數上,明顯地沒有“新人”有優勢,所以這個平衡的調適過程,就反了過來,方子期和李子方一行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來自這些“新人”的壓力。

    不過這些都不是回拿到台麵上來說的事情。隻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方子期就在這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也和王陽明,原來在部隊的時候,兩個人就是一個小隊的,而且還關係很好!現在方子期隱隱有點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為什麽王陽明會用那種態度來對待自己了。也許在他的認知裏,女戰士應該是像那也那樣,根本就沒有明顯的性格區分的。可她方子期顯然和那也完全不是一種類型。方子期知道了這其中的關係後,算是明白了王陽明對自己那種態度的更深層次的原因了。

    她不可能馬上就變成那也那個樣子,計算是立馬變性她也達不成那樣的效果。何況那也的樣子也不是她希望的理想狀態,所以方子期倒是不以為意,認為一切都順其自然,她見招拆招就好。

    她這種佛性心理沒有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讓王陽明和那也看她愈發的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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