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應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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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雨動作一僵,臉色極其難看,可又顧忌自己在男人心裏的形象,生生忍下了那點情緒。

    嘴角的微笑因此看上去略有些勉強,然而這個時候並沒有人在意她的神情。

    應楚甚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動作和她欲言又止、含情脈脈的眼神。他腳步極其倉促又不失風度地往樓上去,那方向正是穀雨想去的。

    一邊被‘冷落’的穀雨猛地清醒過來,思及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想到應楚平日裏對那賤人的寵愛,一絲冷汗從額角滑落。

    她頓時沒了留在這裏搔首弄姿的想法,步子匆匆且淩亂地跟了上去。

    應楚得了消息後就立馬趕過來了,這會兒懷裏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縱使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也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氣和壓抑的憤怒。

    他左右瞧準了門牌號,就這樣一個個尋了過去。

    他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人,然而動作一點不慢,約莫三四分鍾便找到了目的地。

    停在門口的應楚卻沒有立即破門而入,然而是盯著房門的眼神越發諱莫如深。隻見他深吸了口氣,右腳往後踏了一步,腳後跟一發力,一個旋轉便從外將門暴力破壞掉了。

    門內的布置幾乎是一覽無遺,應楚眼神在床褥上停留了半秒,隻覺得那亂七八糟的床刺眼得很,強迫自己撇開頭,注意力順勢也被另一邊的動靜吸引了過去。

    浴池裏,王總麵帶醉酒的酡紅,神色安詳,如同睡去一般,唯有嘴唇白得發紫,像中毒似的。

    應楚抿唇,眉間的褶皺深刻,視線掃過房間的各個角落,甚至連陽台衛生間都沒有放過,然而整個房間除了這個中年發福的男人,並無其他人。

    心裏有些慶幸,卻又十分擔心那人處境。

    他沒有上前動手搬動人,直覺告訴他保持房間原樣最好。

    在得知女人被算計的時候他是真的有一瞬間想要親手殺了那些人,然後不計後果地把人禁錮在身邊。可一想到這樣做的後果,腦子裏什麽念頭都消散得一幹二淨了。

    他承受不了這些。

    所以也隻是利用人脈權勢打發了那些警察,低調地跑過來收拾這爛攤子。

    應楚眉頭緊縮,將房子裏裏外外搜尋了一遍,還不待他有下一步動作,手機響了。

    接通後,那邊傳來一道男聲:“BOSS,門外有人。”

    應楚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自顧掛斷了電話,漆黑一片的深邃瞳孔反射著無機製的光芒,襯得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

    似乎是確定門外之人不會離開,他不急不緩地走到浴池邊。仔仔細細將池子裏的人看了個透底,隨即眉間的褶皺舒展開來。

    看樣子……不像是有過某種和諧運動。

    確定了這一點,應楚周身的氣場總算不在再那麽寒徹骨髓,甚至有心思注意這男人身材跟自己比起來還差得遠了。

    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嘴唇烏紫,想來是喝多了酒,且身體素質不太樂觀,五官十分平凡,看上去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聲音有男有女,應楚眉頭一皺,手裏的手機適時響起。

    “BOSS……”那邊聲如洪鍾,卻也難掩底氣不足。

    應楚眉頭皺得更深,“回去領罰。”

    話畢,徑直掛斷了電話。

    保鏢隊長欲哭無淚地看著‘嘟嘟’的手機,一旁同伴同情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夫人和BOSS的感情問題還要多麻煩你。”

    然後毫不留情地甩頭離開了。

    應楚掛斷電話邁開長腿走到門口,手剛碰上把手,門就被從外打開,頓時門內門外兩人視線相撞,氣氛十分微妙。

    容零零還保持著開門的動作,腦子卻是空白一片。而應楚則自上而下俯視那張精致細膩的臉,表情無悲無喜,不透露半點情緒。

    應楚其實內心也不是外表表現的那般平靜,他不過是善於掩飾自己的表情。

    天知道,他差點克製不住自己上前把人狠狠禁錮在懷裏,然後吻上那張日思夜想的唇瓣,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視線落在那張發白豐潤的嘴唇上,他眼神一暗,手背青筋暴起,好歹是平複了那股情緒。

    他麵無表情地與她擦肩而過,裝作陌生人,餘光在瞧見努力把人縮在暗處的穀雨時,閃過一絲冷意。

    容零零感覺到兩人擦肩而過時帶起的冷風,她竟然從中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嘴唇被她咬得充血,臉色發白。

    這一副隱忍和慌亂的模樣落在穀雨眼裏卻是另一番味道,心中暗喜,應總果然對她並沒有什麽深刻的感情,不過是一時貪戀那張皮囊,現在玩膩了也就棄之如敝屐了。

    想著這些,連應楚最後留下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都被她拋之腦後了。

    身後那些高壯的男子在男人離開後,頓時覺得頭頂那把仿佛懸著的刀子消失不見,鬆了一口氣,幾人對視一眼,其中像是老大存在的刀疤男人上前一步。

    “那個……我們王總在裏麵嗎?”

    容零零回過神,讓開路不自然地笑笑:“你們去看看吧。”

    她沒說在,卻也沒有肯定,一副完全將場子交給他們的架勢,完美地把自己摘出來,就好像真的隻是帶個路而已。

    穀雨伸長腦袋沒看清裏麵發生什麽,先前看見容零零衣冠整齊地站在這裏的慌張恐懼這時候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幾人作勢要往裏走,也有些急了,可又沒有理由攔住人。眼睛看似柔軟溫和,卻暗藏陰狠算計之色地看了一眼容零零。

    這回怕是這賤人早就有所察覺,才讓她逃過一劫。

    反正早就撕破臉了,她倒是不怕她來她麻煩,沒有證據的事說一百次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有恃無恐地想著,卻不知容零零壓根沒有想對她做什麽的心思。

    此刻容零零整顆心都被那個男人的冷酷無情的神情占據,根本分不出一點兒來考慮她這不足輕重的人物。

    應楚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一直在監視自己?她還沒有單蠢到相信這隻是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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