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從應家拿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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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我!”她頓了頓,“你到底想說什麽?”
應奈不是個急性子的人,但是也沒有耐心再聽他七拐八拐耍弄心計,幹脆挑明了說。
秦陽顯然察覺到她的不耐煩,收了臉上的笑容,表情一時間無比正經。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可以幫你拿到你想要的。”
應奈沒有開口回應,眼神晦暗不明地落在他的臉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秦陽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似的,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幫你就等同於幫自己,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也不知道當真是相信了他的說辭,還是有其他打算,應奈這會兒也不急著走了,轉身坐回原位。
“你有什麽條件?”
“我沒什麽條件。”
她唇角一勾,“你覺得我會信?”
秦陽無奈地搖搖頭:“你不會信,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從應家拿點東西。”
……
容零零隔著老遠就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某人。
筆直且修長的雙腿閑適地疊一起,雙手微微交握,侵略性極強的眼睛隨意往某處一瞧,就讓人忍不住心神一震。
不可不謂是個存在感強大的男人。
彼時他正垂眸聽著跟他俯首低語的女人說著什麽,不時開口插幾句,他雖是沒有正眼往別處瞧,卻還是引得周圍的人有一眼沒一眼地往這邊瞅。
身上低調奢華的衣物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如同九天之上的天神,高高在上,也無情無欲。
配上那張冷峻輪廓深邃的俊臉,很難讓人從他身上移開眼。
明知道會灼傷人眼球,卻仍舊是舍不得放棄,這就是他——京城的青年才俊應楚,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魅力。
容零零很快地撇開視線,頗有些狼狽而逃之感。
應楚忽然像是感應到什麽,微微側頭朝容零零所在的位置瞧去,隻看見女人麵無表情轉開臉的瞬間,他斂起眼皮,遮蓋住了幽深的瞳孔的裏的一切。
容零零環抱著托盤不言不語,蘇媚下來,見她如此便開口問:“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啊。”
“沒事……”她遮遮掩掩地轉身離開。
蘇媚盯著她背影瞧了會兒,又回頭往另一邊看去,果然看見了那男人氣定神閑地跟穀雨交談著。
她眉頭頓時一皺,風情不減的臉蛋猶如開得正豔的玫瑰。
這應楚怎麽回事?明知道人在這裏還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而且還當著容零零的麵和別人舉止親密。就算兩人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也不能這麽作踐人吧!
她本想上前去說幾句,可又沒資格指摘什麽。
男人啊果真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就這麽站了會兒,蘇媚十分厭惡地朝那邊看了眼,轉頭也跟著走了。
以後,絕不能再讓這男人接近容零零半步。
兩人心情不一地離開,自然不知道應楚那邊法發生的和兩人腦補的事完全不一樣。
穀雨嘴皮子泛白,神色慌張,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出來:“應……應總。”
應楚神情淡淡地瞥了眼,就一眼,差點讓穀雨軟了腿,實在是太可怕了。
“應總我沒有找她麻煩!”她急於解釋,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精芒。
“這幾天我都是按照您說的……”
應楚冷冷出聲打斷她:“不要自作聰明,難道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你學乖嗎?”
穀雨身子一僵,隻覺得頭頂那人的氣息像一把巨大鋒利的劍,仿佛隨時能砍下來,奪了她的腦袋。
“我…我……”她眼珠子毫無章法地轉動著,思考著自己做的什麽事情讓他發現了。
隻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應楚卻是沒有耐心聽她滿嘴的謊話:“或許你根本就不是顆好棋子。”
穀雨以為他要廢了自己,一時間恐慌攏聚心頭,顧不得其他‘啪嗒’一下跪下抱住了應楚的大腿哀求:“應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聽話我聽話,我絕對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應楚忽然被抱住大腿,還沒反應過來,聽了她後麵的話,一腳便把人踹開了,語氣森然:“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自己不懂得珍惜也別怪我做事太絕。”
一聽這些,穀雨就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心廢棄她了,一時間腦子一熱,直接結結實實給他連磕了好幾個頭。
額頭觸及地麵發出‘梆梆梆’的撞擊聲,讓人聽著都不覺疼在己身。
周圍原本聚集在應楚身上的視線,這會兒一下子更是集中了,其中夾雜著幾道不善的,應楚敏銳地感知到了,卻也隻是當做什麽也沒發現。
穀雨是真的怕了,她愛這個男人沒錯,為了他甚至可以拋棄尊嚴,但是卻沒有愛到能為他忽視隨時丟掉性命的恐懼。
她知道這次對方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殺意。
“應總,我要怎麽做您才能放我一馬?”她滿臉狼狽,精致的妝容此刻也被弄得髒亂不堪。
應楚眯眼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穀雨在這樣的眼神下,恐懼感逐漸籠罩著她,心底的絕望也表現在了臉上。
她本就長得溫婉可人,就像個沒有出社會的女大學生,這幅表情自然十分吸引人,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想上前為她說句話。
剛踏出一步,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胳膊。
那人轉頭怒瞪著他:“你就這樣看著他欺負一個女孩子嗎?!”
被瞪的人沒生氣,隻是急忙捂住他的嘴,眼睛恐慌地朝應楚所在的地方瞧去,見男人似乎並沒有聽見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貼近他的耳朵小聲叮囑:“你不知道他是誰嗎?就這麽衝上去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那人甩開他的手,梗著脖子,臉紅氣粗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麽貪生怕死的人!這是法製社會,他背景再大也不能罔顧王法吧!”
“你——我能害你嗎?你剛來這裏不明白其中內情,你就不能好好聽我的嗎?”他顧忌著應楚龐大的勢力,不敢透露什麽,隻是委婉地表示自己的好意。
可是被拉著的人卻還是沒有歇了念頭的想法,眼看著他還想往前衝,他隻好湊近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
聽了話的人,頓時如同被按了電源的機器人似的,呆若木雞,隨機眼睛裏閃過恐懼,卻是不再提打抱不平要出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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