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奪走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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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瞬間攥緊了手裏的離婚協議書,臉色陰沉的厲害。
“我和晚晚多年的情分,就算現在離婚了,她我也是要照料一點的,不知道陸總又是以什麽身份管這些事的?”
話一出口,林峰就後悔了。
果然,陸世安聽完他的話,嘴角的諷刺更深。
“哦?這麽多年的情分,就是讓你奪了她的家產再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嗎?那林總這份情分,還真是尋常人受不起的。”陸世安笑笑,轉身看了喬晚一眼,又道,“至於我是以什麽身份來管這件事,就不是林總你要操心的事情了。”
一番話說得林峰啞口無言,而江琳在看見陸世安的那一刻起眼神就變了。
她時常跟在喬晚和林峰的身邊,自然不會不認識陸世安。
江琳看向喬晚,眼中滿是怨毒和憤恨!
她自以為搶走了喬晚的所有,卻沒想到這個賤人轉身上了更大的一條船!
“林總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恕不遠送。”陸世安朝門口抬了抬手,逐客令下的十分明確。
林峰扭曲著臉,終究是沒敢說什麽話,拉著江琳走了。
沒辦法,他現在才坐上喬氏,還不敢和陸世安硬碰硬。
臨走之前,江琳還怨毒的看了喬晚一眼,眸底閃過一絲狠辣。
“砰!”
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關上,喬晚回神,她怔楞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謝謝你。”
陸世安將剛剛買的早餐拿起,塞進喬晚的手裏,“吃吧,還有點熱。”
喬晚默默的點頭,抓著手裏的包子,一聲不吭的大口大口的咬著,咬到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更加用力的把包子往嘴裏塞,好以此來堵住喉嚨裏的哽咽聲。
“咳咳!”
塞得太急,喬晚猝不及防的被包子噎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可饒是如此,她還在拚命的往嘴裏塞著包子。
陸世安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之後,終究是歎了一口氣,將包子從她的手上奪了下來。
“慢點,沒有人跟你搶。”
喬晚伏在床邊,將嘴裏的包子全部吐了出來,她不斷的喘著氣,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傳來。
她一開始還隻是壓抑著哭聲,但心中實在悲涼,淚水越來越多地落下來,她再也壓抑不住。
等到她哭夠了,陸世安才拍了拍她的背,“別哭了。”
“爸爸,爸爸他……再也回不來了。”
喬晚一雙大眼睛紅腫著,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話,“爸爸原來就和我說過,他……他說了林峰不是良人,是我太天真了,爸爸是我害死的,喬氏也是我弄丟的。”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陸世安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開口道,“喬晚,和我結婚吧。”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一瞬間。
喬晚捋了捋額邊散落下來的頭發,看向陸世安。
“為什麽?”
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不再年輕,而且剛剛離婚,甚至還為林峰流掉了一個孩子,陸世安這樣的天之驕子沒道理會看上她。
之前林峰血淋淋的教訓還擺在那裏,喬晚不得不去懷疑眼前的男人的目的。
“沒有為什麽,我缺一個女人來堵住本家那邊的嘴,而現在你想要報仇,我們互有所求。”陸世安深吸一口氣,手伸進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剛想點燃,又想起這裏還是病房,他停下點煙的動作,將煙夾在手指裏轉了個圈兒,“所以,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怎麽樣?”
喬晚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急著開口。
她在嫁給林峰之前,是喬氏的設計總監兼副總,手段絕對比一般的女人要強,隻是後來嫁給了林峰,將林峰扶持了起來之後,她就甘願收斂了自己的鋒芒,在林峰的身後做一個平凡的女人。
喬晚腦子裏很亂,她一點都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害怕第二個林峰的出現。
見喬晚沉默,陸世安笑了笑,道,“你不用急著給我回複,慢慢想,想清楚了再給我答複也不遲,你和我結婚,我幫你把喬氏重新奪回來。”
陸世安的話音剛落,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道,“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你的母親,她正在ICU病房,我去處理一點事情,待會過來帶你去吃飯。”
說完,陸世安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他的話點醒了喬晚。
對,媽媽,媽媽現在還在病房裏,她要去看媽媽!
連忙從床上下來,喬晚一路狂奔向ICU病房,她顧不上身上的虛弱,甚至連電梯都沒有耐心等,順著樓梯就爬了上去。
ICU病房在醫院的最頂層,十分好找,可是等到喬晚趕過去的時候,卻從病房裏傳出了一聲儀器的尖嘯聲。
喬晚心底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她瘋了一般衝向重症病房,卻隻看見喬媽媽仰麵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張,表情十分扭曲。
而一邊檢測喬媽媽心跳的儀器,此時變成了一條直線,還不斷的閃著紅光,尖銳的響著警報。
“媽!!!”
喬晚一聲尖叫,朝著喬媽媽的病床飛撲而去。
她撲到病床上,喬媽媽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睛驟然睜大,伸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表情極度的不敢置信,甚至已經有些猙獰。
“你……你……”
喬媽媽一句話還沒說完,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媽媽!媽,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啊!”喬晚心底的恐慌被無限放大,她一邊瘋狂地按著床邊的警鈴,一邊搖晃著母親。
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能再失去媽媽了!
搶救的醫生和護士來了,他們給喬媽媽上了電擊起搏器,但幾次過後,喬媽媽的心跳仍然還是一條直線,沒有了聲息。
喬晚眼睜睜的看著醫生將喬媽媽的臉蓋上白布,和她說節哀順變。
她如遭雷擊,眼底幹幹的,淚已經流幹了,那空氣中仿佛有千萬根銀針,隨著呼吸進入身體,在血液中一點點刺痛她。
“媽……”喬晚低聲呢喃著,甚至伸手幫媽媽將那白布蓋得整齊些。
眼看著母親被推出去,喬晚靜靜立在原地,她沒有哭,隻是心的位置,空了一塊。
轉頭看到病房裏麵的另外一個人,喬晚一瞬間血都往頭頂衝,剛剛母親一定是聽到了些什麽,才會突然發病猝死!
“賤人!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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