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石，趙虎，王福貴，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也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王福貴替張曉薇報不平，大喊：“連長，軍法處置。”

    田石也跟著說：“軍法處置。”

    趙虎也喊：“對，軍法處置。”

    在場的戰士們，也跟著他們幾個大喊，“軍法處置。”

    軍人骨子裏就有正義，他們這樣一喊，聲音震動天地。

    楊大海舉起手示意，讓大家不要吵。

    “我楊大海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一個人心不正，還怎麽為國家做事。那天這種人上戰場，不顧戰友的生死，整個部隊不都毀在他的手上了。”

    王兆富的心猛然震動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這是在村裏，不是在部隊，在部隊的話，我肯定軍法處置。雖然不能軍法處置，這事情也不能這樣算了。”楊大海說著，心裏想，今天，我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楊大海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我有恩的，我這輩子都會記得。對我有仇的，我也一定會報。我不僅要替我自己報仇，還要替我媳婦報仇。”

    楊大海越說越有氣勢，有一種無形地殺傷力，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栗。

    “我想告訴一些不安好心的人，不要以為我楊大海不在，你們就可以欺負我心愛的人。如果，你們趁我不在，欺負我心愛的人，欺負她一分，我楊大海十倍奉還。”

    他說完狠狠地抓起王兆富的肩膀，反手抓著他，扔給離他位置最近的兩個士兵，“王兆富就是最好的例子。”

    王兆富嚇了一大跳，聲音顫抖地說：“我怎麽了，你抓我幹什麽？”

    楊大海動作迅速，一拳狠狠打在王兆富的左臉上，“這拳是替曉薇打的。”

    王兆富嘴角立刻流出濃濃的血水。

    “哇！”在場的人都很驚訝，沒有人會想到楊大海會直接對王兆富動手。

    趙桂花大喊：“你打我兒子幹什麽？我兒子跟你有什麽仇什麽冤，你有本事衝我來，不要打我兒子。”

    趙桂花說著就要朝楊大海衝過來，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拉住她。

    趙桂花不服氣，拳打腳踢，想掙脫兩個士兵的束縛，可是，即便她再潑辣也不是兩個士兵的對手。

    “楊大海，你打我幹什麽？”王兆富又說。他從小到大都被誰這樣打過，今天當著全村人的麵被楊大海打，這麵子真是丟盡了。

    王兆富話還沒有說完，楊大海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右臉上，他的嘴角又留出血，直接滴在地上。

    趙桂花更心疼：“楊大海，你再敢動我兒子一下，我跟你沒完。”

    “把她的嘴堵上。”楊大海還沒說話，王福貴就下命令。

    “王兆富，軍人就要維護正義，鏟除邪惡。王兆富，你做了那麽多壞事，我今天要一件件給你理清楚。”楊大海說著又是一拳打在他的額頭上。

    “楊大海，有種你就把老子給殺了。”王兆富怒火中燒，身子向前傾，要衝上去打楊大海，卻被兩個士兵按下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楊大海毫不遲疑，氣勢比王兆富強勢多了。

    王兆富瞬間傻了，剛才那話隻是氣頭上的話，他知道楊大海真的敢殺了他，刹那，全身發軟。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嘴上說不怕死，可是當人真的麵對死亡的時候，心底深處還是很怕死的。

    楊大海抓起王兆富的衣領，湊在他耳邊說：“我在曉薇家碰到你侮辱曉薇的時候，我就想殺了你。之所以到今天才處置你，是因為我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時機。今天這個時機不錯，如果你老實交代，我還能放過你，不然，有你好看。”

    “你要我說什麽？那天是我對不起曉薇，我說……”

    “誰讓你說這件事情的。”楊大海又是一拳。

    王兆富被打怕了，聲音很弱：“你不讓我說這件事情，讓我說什麽？”

    “曉瑞。”楊大海喊，張曉瑞立刻跑到他的身邊，“大海哥。”

    “曉瑞，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跟王兆富打了一架，王兆富以大欺小，今天是你報仇的日子了。”楊大海又瞥了王兆富一眼，回頭對著張曉瑞說，“你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張曉瑞早就想報仇了，他跳上去又是一拳，“讓你那天打我，欺負我小打不過你。讓你欺負我！”

    楊大海冷冷一笑，無意間看到張有望和周常燕，張有望和周常燕也坐在靠近禮台前麵的桌子，跟孫貴蓮，楊小蕾坐在一起。

    楊大海和張曉薇商量的時候，張曉薇並不想請張有望和周常燕，可是，他們畢竟又是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所以就讓張曉瑞去跟他們說一聲。

    從他們坐在那到現在，張曉薇都沒有看過他們一眼。

    此時，楊大海看著他們，眼神中透出一種強烈的不安與恐怖。看他們的樣子，想阻止張曉瑞，卻又不好開口。

    楊大海沒有多看他們，回頭繼續看著張曉瑞，張曉瑞正在用力打王兆富。

    十多歲的大男孩，全身的力氣，每拳都打得很用力。

    “曉瑞，你說說，那天是怎麽回事？”楊大海上去拉著張曉瑞。

    “那天，我聽到王兆富跟村裏幾個人說，我姐被他……”張曉瑞說不出口，“被他糟蹋過的時候，我就上去跟他理論，他跟我說，村裏人都這樣說，我氣不過，就跟他打起來了。”

    “噢，這話是王兆富說的。”楊大海說著又看著張曉瑞。

    “看來，這段時間，村裏到處造謠的人是王兆富咯。”

    “不是我說的。”王兆富立刻否認。

    “不是你說，那你誰說的。”楊大海又問。

    王兆富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我那天也是聽人說的。”

    “聽人？聽誰說的！楊大海繼續逼問。”

    張翠蓮看著王兆富，坐立難安，整顆心完全提上來了，他深怕王兆富會把自己說出來，那可不得了。一個張曉薇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王兆富，那以後的日子更……

    她身子不禁顫抖，真是不敢想。

    “我，我，我……”王兆富遲疑了半天，心裏在想這事情到底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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