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苗疆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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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沫瞬間覺得自己何其幸運,沒有遇上像白墨這樣嘴賤的,不要臉就算了,還引以為豪。白楚天看著宮沫無語的表情,笑著說:“你算好的,我聽說他八歲那年和大伯去看望一個病入膏肓的老爺爺,說了句話,那老爺爺就氣得歸西了。”
病房裏一陣哄笑,白楚天不自然的紅了耳根,沒好氣的衝白楚天嚷嚷:“你哪頭的啊?”
“白墨,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口下留情,讓我活著回了南都市啊。”伊唇幽幽的看著白墨後怕的問了一句,病房裏再一次爆笑出聲。
“誒,你到底說了什麽話?”宮沫好奇的問白墨,眼睛都在發光,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白墨的答案。
白墨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開口:“沒什麽,沒什麽。”
伊唇瞬間了然的看著白墨,一副篤定的模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白墨嗬斥:“不許說!”伊唇立馬擺手,搖搖頭:“我不說,你別激動。”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東拉西扯一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因為顧問要回江北,高考必須在戶口所在地考試,所以高三下半學期顧問就在江北上學,不會回來了,所以跟他們告別,吃散夥飯。
因為宮沫和伊唇行動不便,所以沒去,白楚天和白墨也留在病房陪她們。
等幾個人走後,宮沫臉色一本正經的問伊唇:“你說顧問這三年在南都到底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伊唇搖頭,看了宮沫一眼:“不知道,我和他接觸不多。”
“少來”,宮沫不樂意的哧了一句,“你跟雲越也不熟,怎麽她的事情你那麽清楚?”
伊唇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你不也清楚嗎,你問我幹什麽?”
白楚天和白墨看著這倆人打啞謎齊齊翻了白眼,白楚天先開了口:“我這邊怎麽辦,你們倆有什麽想法嗎?”
伊唇:“你說過05年在巷子口碰見林若,林若拍了你一下,那時候她應該是拿走你衣服上掉落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的,所以你母親爆出你的身世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應該知道這是你母親的手筆和你無關。如果不出意外,她會接你回去並扶持你繼承楚家家業。”
宮沫:“林若不是有一個兒子嗎?怎麽會接他回楚家?還扶持他繼承家業?”
伊唇笑了一下,說:“愛新覺羅弘曆也不是熹妃的親兒子,不照樣當皇帝嗎?楚威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而楚蕊和楚襄是女兒身諸多不便,宮鳶身子不易受孕,所以能和楚威爭個高低的就隻有你。楚竟捷如果落馬,楚湛楚盞兩兄弟肯定受牽連,到時候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躲過了什麽事沒有,躲不過那就是刀架脖子鋃鐺入獄,更何況你和宮少寒有關係,到時候你在楚家坐穩,加上宮鳶,宮少寒就不會把楚家連根拔起,隻要有一線生機,林若就有辦法讓楚氏起死回生。”
白楚天訝異伊唇的透徹,看了一眼宮沫,宮沫神色平靜,看著伊唇說:“林若那麽想要楚氏,為什麽不自己上位,她是不是顧慮什麽?”
伊唇諱莫如深的看著宮沫,道:“她林若是楚家兒媳,曾經又是楚竟捷的幹女兒,如果她上位,難免會落人口舌,說她覬覦楚家財產,有一個傀儡皇帝,她做攝政王有什麽不好,不擔任何風險卻能指點江山。”
白楚天憂心忡忡,問:“那我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伊唇答:“回,為何不回?你已經是嚴麗手中拋出去的棋子,落子無悔,你沒有選擇權。”
白墨在一旁幸災樂禍:“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死的漂亮點。”
白楚天斜了楚天一眼,不接這話,轉頭問伊唇:“我這是明知那是火坑還必須義無反顧的跳下去?真操蛋啊!”
伊唇看著白楚天一臉憋屈的模樣,笑出了聲:“南都市這盤棋局變化萬千,她林若那點手段還不夠看,隻要你相信宮少寒,那你就會成掌控全局的那顆棋子,一個棋子如果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自然有人護你周全。”
白楚天離開後,白墨一個人留下來,替伊唇和宮沫買了晚飯,三人吃過以後白楚天去丟垃圾,卻遲遲沒有回來,伊唇心裏擔心,畢竟上一次白墨一個人去找林超落到南宮陌手裏,被折騰的不輕,如果再出什麽事情,她就是真的坐不住了。
半小時後白墨才回來,神秘兮兮的扛回來一個大籠子,籠子被黑布裹著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東西,宮沫看著白墨把籠子房子上好奇的問:“你又搬什麽東西來了?”
“嗚~”籠子裏傳來一陣嗚咽,伊唇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墨,緊張的問:“你把雎爾帶來了?”
白墨笑著點頭,一副求誇獎的模樣,籠子裏的雎爾聽見了伊唇的聲音撞動了籠子,白墨走過去把房門反鎖這才走過來去把綁著的黑布解開。
宮沫疑惑:“到底什麽東西?”
等黑布揭開,籠子裏站著一條白色的狗衝伊唇不停的搖尾巴,白墨打開籠子,雎爾立馬跳上伊唇的病床前腳搭在伊唇的肩頭,頭蹭了蹭伊唇的臉。
宮沫剛想說不就一條狗麽,待看清楚雎爾之後不可置信的尖叫:“我靠,這是狼。”她開始還以為是藏獒,結果特麽人家是一頭狼啊。
雎爾聽見宮沫的話,扭頭衝宮沫齜牙咧嘴,眼裏閃爍著森冷的光,凶狠無比,眼看著就要撲過去,伊唇趕緊拍了拍雎爾的頭,“雎爾,她是我朋友,和白墨哥哥一樣。”
雎爾瞬間變的溫順起來,乖巧的像隻小奶狗,嗚咽一聲,衝宮沫點了點頭,宮沫見狀不由得感歎道:“這家夥,能聽懂你說話?”
伊唇撫摸雎爾的腦袋,雎爾溫順的用頭去蹭伊唇的手,整個龐大的身子窩在伊唇的腿上:“雎爾是我初三那年撿的,養了它半年。它是雪狼品種,通靈性,我說話他能聽明白,我也能懂它的意思。”
“你在白水鎮養了一頭狼?”宮沫驚訝的看著伊唇,有些不能體會與狼一起生活是什麽感覺,白墨看著宮沫的樣子嗤笑一聲:“那點出息,沒見過有人養狼啊,你要是見到駒影,還不得嚇死。”
“駒影又是什麽?”宮沫又問。
“豹子。”白墨得意的看著宮沫開口,“我養了四年多了。”
宮沫嘴角抽了抽,突然不想同這兩個人說話。
白墨拍了拍手,衝雎爾喊道:“雎爾,你媽媽生病了,趕緊下來,明天再來看她。”
雎爾委屈的看了白墨一眼,前腳抱著伊唇的腰,腦袋在伊唇胸前蹭了蹭,不滿的嗚咽一聲。伊唇無奈的拍了拍雎爾的腦袋,開口說道:“雎爾,跟白墨哥哥走,明天再來。”
雎爾抬起頭,委屈的衝伊唇撇嘴,眼裏帶著淚水,又是嗚咽幾聲,擺了擺頭,白墨見狀開口解釋道:“每次我去看他,都伸長了脖子往我身後看,每次都失望的嚎叫幾聲,弄的附近村名都人心惶惶的。他估計是怕你又丟下他,所以才不肯走。”
“那就留下吧,以後我養他。”伊唇她了口氣,宮沫不可置信的看著伊唇:“你知不知道這在南都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公安局也不會允許你養狼的。”
雎爾聽懂了宮沫的話,不滿的衝宮沫齜牙咧嘴,眼裏滿是怨恨,伊唇冷哼,“我看誰敢動它。”
最後伊唇好一頓安撫,雎爾才從新進去籠子裏麵,白墨用黑布把籠子封好和伊唇打了招呼這才把雎爾帶回酒店,白墨剛走不過十分鍾的樣子,南宮陌便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依舊是一身寶藍色的黑色西裝和同色係的長款加絨風衣,眉眼溫潤不似之前法庭上的犀利。
宮沫和伊唇皆是一愣,不知道南宮陌為什麽會這個時候來這裏。
南宮陌進入病房卻是讓開了身,伊唇和宮沫就看見一個花白頭發花白長胡子,身著淺灰色長衫的老頭子走進來,他一身裝扮頗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出庭作證的花荊。
“師傅。”伊唇對花荊的到來並不驚訝,眼底染上氤氳,發出的聲音難掩激動。
花荊看著伊唇,歎了一口氣,走到伊唇的床邊,伸手拿起伊唇的手開始號脈,兩分鍾後放開搖頭歎氣:“你還是這樣做了。”
“師傅,對不起,辜負了您的教誨。”伊唇低頭,認錯。
“路是你自己走的,算不得辜負。當初我教你苗疆蠱術,就想到會有今日。隻是因果自有循環,你如今施行巫蠱究其根源,就算知曉真相掌控全局,也不過是成了他人的鋪路石。人有得必有失,巫蠱反噬,毀靈傷元,為師也無可奈何。”花荊搖頭,聲音幽遠空靈,伸手捋了捋花白的長胡子,眉眼間是看破俗世的透徹,溝壑遍布的臉上滿是無能為力的平靜,眼神渾濁卻異常精神。
花荊便是瞿姨口中花家那個天資聰穎,天賦異稟,異於常人的舅舅。他雲遊四方,博古通今,熟知兵法,擅懂藥理,果真如瞿姨所說那樣,上能飛簷走壁,下能移形換影。伊唇的飛簷走壁便是師承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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