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鬼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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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輕的座椅往後一滑,接著笑了一笑,“我們不熟,不用很高興。”

    安微微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心情不錯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麽,傅澤一把拉住她,一字一句道:“我先去幫你準備經紀人,這裏你先不要過來。”

    安微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半推半拽出了房間。

    這個插曲很短暫,許相知很快就拋至腦後,接著便聽到了許塵砂被趕出劇組的事。

    “許塵砂公然陷害你,上次又誣陷你,會被劇組放棄也是正常的事,你不用感到內疚。”陸輕看許相知有些精神恍惚,便以為是她太純善,連忙出聲。

    許相知抬頭,又搖了搖頭。

    她隻是在想,他的傷有沒有好些。

    醫院,是許相知最為反感的地方。

    所以她上次才會在傅瑾剛醒來沒多久急著離開。

    因為害怕,所以逃避。

    ……

    許塵砂回到家裏後,心裏悶的無法出氣,她一抬頭,對上了坐在沙發上的人那雙冷然而淡漠的眼。

    “爸……”許塵砂心下一沉。

    “明天,你收拾東西搬到王總家裏吧。”

    爸爸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許塵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收往日的銳氣,安靜上樓。

    此時腳上限量版的鞋子好象注了千斤,她發狠地將鞋子甩開,整個人無力地攤在床上。

    “許相知,你這個賤人!”這幾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惡意。

    “塵砂——”,是喬慧的聲音。她一邊推門,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話怎麽說。

    “我會按照爸爸的意思去做,現在我隻想安靜!”喬慧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許塵砂完美搶答。

    “嗬!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鬧成現在這樣還不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還有理了!”喬慧壓著的火氣一不小心爆發了。

    “如果不是你計劃有漏洞,我至於現在這樣顏麵盡失嗎?”許塵砂也不依不饒。

    這件事上,本是受益者的兩個人非但顏麵盡失,還有了一些母女之間不該有的隔閡。

    “還不是你蠢!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貨!”喬慧已然口不擇言。

    許塵砂蹭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用力地將喬慧推出臥室,“你出去!”

    諾大的房,空空的床,她眼淚噠噠,死死盯著天花板,那天生日party的醜劇曆曆眼前。

    突然之間,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仿佛有什麽陰損的招數即將誕生。終於,她在這種自己營造的快樂之中進入睡眠。

    此時的許相知,一襲粉色的藕粉色蕾絲睡衣,一頭鬆軟的發絲,在傅家富麗堂皇堪比宮殿的臥室,側著身子坐在床邊。

    眼前好像有傅瑾溫柔的眸子,挑逗的呼吸,還有甜膩的聲音。

    突然,傅澤暴戾可惡的臉突然出現在畫麵之中。

    許相知突然醒過了神,為自己剛才的想入非非嬌羞臉紅。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有人暗中責罵,所以麵頰泛紅。

    “爸爸,早!”許塵砂一臉的好心情。

    “早。”許老爺子和喬慧一時緩不過來神。

    “管家,備車,現在就去王總家。”許塵砂淡然地講著,沒有絲毫不情願。

    黑色的奔馳卷土遠行,隻剩下轉不過彎來的老兩口。

    王總是當地知名的珠寶商,在業界也算是權貴之一。他以好色與護子聞名圈內。他的兒子王子今年剛剛十歲,正好是人嫌狗也嫌的調皮年紀。

    王子聽說爸爸要給他帶一個後媽回來,臉上嘻哈哈,心裏卻暗自使壞。

    許塵砂的車剛剛下車,就看到滿臉熱情的王總和古靈精怪的王子。

    “聽說以後你就是我後媽了,我可是我爸的心尖兒。你可不能虐待我。”王子說著俏皮話。

    “嗬嗬,我是和你爸爸一起來愛你的。”許塵砂佯裝被逗樂。心裏卻嘀咕:這小破孩兒,小小年紀,就話裏帶話的,第一次見麵就給我下馬威,不得不防。

    “你們相處如此融洽,我很開心啊!”王總憨憨地說著。

    自假結婚的事情在家公開以後,許相知身正不怕影子斜,從不畏懼婆婆的冷眼。

    餐桌上,傅澤依然暴戾冷酷:“你,幫我端牛奶!”

    許相知對他不屑一顧,安然自若地喝著牛奶。

    傅瑾默默地吃著早餐,傅瑾的媽媽冷嘲熱諷:“哼,家門不幸!”

    許相知刷地起身:“遇人不淑!”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王家的阿姨帶許塵砂將東西擺放好以後,便外出買菜了。

    王子熱情地呼喊著:“許阿姨,我要喝水,快幫我倒水!”

    許塵砂假笑著:“好!”

    許塵砂一邊倒水,一邊嘀咕:“燙死你,小崽子。”

    “許阿姨!快點!渴死我你負得起責嗎?”

    “馬上馬上!”許相知一邊應答一邊心裏暗罵。

    王子提前在房門口設好了機關,其實就是平常人家逮老鼠的鼠夾子。

    許塵砂扭捏著推開門,左腳一邁,不緊不慢,不早不晚,剛剛好踩在了老鼠夾上。熱水撒了,玻璃杯碎了,身體前摔的她雙手剛好按在玻璃渣上。

    那一刻,許塵砂淚如泉湧,她沒想到,自己要栽在這個十歲的倒黴孩子身上。

    “許阿姨,你沒事吧?”王子假惺惺地問著:“喲,你這也太不小心了,我這個老鼠夾新買的,還沒抓到老鼠呢,到是被你毀了。”

    明明就是王子故意整,許塵砂卻無言以對。畢竟,王總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我下次注意,你的水……”許塵砂收了收脾氣,耐著性子說著。

    “我讓管家弄吧,你快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王子得逞以後毫不掩蓋自己的嘚瑟勁兒。

    許塵砂從未受過如此戲謔。

    回到房間,一邊處理著手上的玻璃渣,一邊齜著牙想:賤人許相知,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給我的,我必加倍奉還!

    許塵砂呆呆地出著神,像一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神經病,時而表情暗淡,時而齜牙狂笑。

    “爸爸,你回來啦?”王子歡呼雀躍著。

    聽到王總回來的動靜兒,許塵砂假裝平靜:“老公,你回來了。”

    她的表情淡定,衣服卻極其誘人。

    一件黑色真絲吊帶裙,將好身形襯托到極致完美。

    好色的王總怎受得了如此誘惑,“王子,你先回房間,爸爸和許阿姨說點事。”

    王子翻著白眼,一臉不情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塵砂撩撥著頭發,深情款款地望著王總:“老公,雖說形式不是很重要,但是婚禮總是可以衝衝喜轉轉運的。而且,沒有個像樣的婚禮,是不是也很沒麵子呀?”

    “是是是,我的小寶貝,你說的都對。”色眯眯的王總猴急猴急地回答著。

    “那就這周六吧,婚禮的細節我來安排。”許塵砂試探性地發問。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王總用敷衍的語言掩飾著亂摸的雙手。

    許塵砂欲擒故縱,拉著王子的衣領,一邊暗送著秋波,一邊矯情地說著:“許相知那個壞女人,欺負我,你得為我做主!”

    “我的女人誰敢動!新仇舊恨,一起解決!”王總定神,認真地說著。

    許塵砂滿意地笑著,一邊解著王總的衣領,一邊搖曳著上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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