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來龍去脈

    程浩把李夢帶回家，帶回別墅。

    一直關注程浩的女人聽說程浩帶女人回去，立馬殺過去。

    程乃在樓梯前攔住穿入的女人，“大小姐您不能上去。”

    “你讓開。”

    “一個男人帶一個女人入自己房間會發生什麽事，相信你能猜到。”

    明蘭退後幾步，讓保鏢上前，“架開他，我要上去。”

    “大小姐，你改變不了先生的意圖，你上去隻會給自己難堪。”

    程乃主動讓開，“我從五歲跟著先生，二十年不見先生碰任何一個女人。你要是敢上去，我不介意看熱鬧。”

    明蘭有了點理智，心有不甘。

    “大小姐，您是頂天人物，您出生高貴，將來定會找到如意郎君。”

    “啪”明蘭給程乃一巴，“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你說。”

    程乃動動下巴，動動被僵硬的臉皮。這一巴掌可夠狠。

    兩人坐在沙發上等，等程浩起床。

    後半夜，程浩離開房間，短發落水珠。這次比上一次克製，沒盡力折騰。不過他很快樂。

    感應燈因他走過而亮起，程乃趕緊過去。

    “先生怎麽不穿鞋。”隨手找一雙一次性鞋幫先生穿上。

    程浩由內到外的愉悅，不在乎這些小細節。

    見明蘭在把睡衣拉攏一些，讓自己文明一些。“抱歉，失禮了。”

    一張東方的麵孔的，帶著西方的禮儀的，腦海裏藏著一個圖書館的男人，沒有哪一點不讓明蘭滿意。

    可是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麽程浩不選擇她。

    程浩的開心愉悅讓明蘭失落，“為什麽？為什麽不是我？”

    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她對我有恩，救過我的命，幫過我父母。我也喜歡她。”

    “為了報恩？你的人生軌跡裏哪一處出現過她？程浩你不要這麽胡扯好嗎？”

    接過程乃遞過來的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與程乃說：“讓外麵的人進來。”

    大門打開，幾位世家公子進門。“程先生。”

    “很抱歉讓你們在外麵等這麽久。請你們帶明蘭小姐回去。”

    “我不走。”

    “小妹，跟大哥回去。”

    明蘭到程浩跟前問：“你會和她結婚嗎？”

    “會，但不會有婚宴。”所以不會邀請他們喝喜酒。

    “你愛她為什麽不給她婚宴？你該讓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你的人，如果不是你就不愛她。”

    程浩要的是生活，而不是轟轟烈烈的你死我活的愛情。

    無視明蘭，與明蘭大哥對視，“明日下午三點到我這來，有好些事需要和你談談。”

    “先生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您說的是今日還是明日？”程乃提醒。

    程浩再重複一遍，“今日下午三點。你們也能來聽聽。”

    大門處的世家子弟樂壞了，大家都知道程先生是金融界的傳奇，他提出的一係列策劃成功阻擋了金融危機對國內的傷害。

    凡是跟著程先生走的都不會吃虧。

    “謝謝程先生。”

    明蘭大哥下狠手打暈明蘭，對程浩說：“很抱歉打擾您休息。”

    “慢走，不送。”

    程先生的性子就是孤僻老人，時常關在自己小樓裏不知在做什麽。今日帶一個女的回來，也是破天荒的大事。

    幸好這個女人是個普通人，不然外麵的電話打翻天。

    ……

    次日下午四點，李夢被身下硬板床給嚇醒了。她家沒有這樣的床板。

    骨碌起來，發現自己酸麻，還是一絲不掛。

    這一幕似曾相識的情景真是令人崩潰。奇怪的是沒有怨恨，居然還有喜歡，喜歡與程浩上床。這就是被滋潤的後果？

    李夢不敢亂想。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打算悄悄離去。

    悄悄下樓梯，窺見程浩坐在單人沙發上，四周或站或坐十來二十個人，年齡跨度大最小的二十八，最大的五六十。

    每一個人都麵向程浩，似乎程浩是那個講師，其餘的都是來學習的學生。

    “夫人，你好。”一人見著她對她點頭問好。

    坐著的人全都站起，麵向她，都想要與她打招呼。

    李夢先聲奪人，“你們需要什麽嗎？茶或咖啡？”

    “我們需要些咖啡。”程浩示意程乃去幫她。

    李夢轉身同手同腳去廚房，她不敢碰那氛圍。

    程浩麵向大家，“請坐，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了？”

    “傳統貨幣與新型市場的關係。”

    “未來市場上使用傳統貨幣會越來越少……”

    程乃跟隨李夢到廚房，“夢姐是被嚇到了？”

    李夢瞪程乃一眼，“我麵對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從沒見過這麽高大上的場麵。”

    “見多了就習慣了，以後您會習慣的。”

    “他究竟是一個什麽人？商人不像商人。”

    “這個很難定義先生，不過他們比較喜歡叫先生做老年人或老男人。”

    李夢停下手裏動作，腦海裏出現程浩的麵容，穿絲綢睡衣打太極，抱著茶杯喝紅棗枸杞茶。這老年人的畫麵真是搞笑。

    “心態老，人的動作老，你怎麽不改變他一下？”

    擦看夢姐的神情，知道她不怨先生，程乃放心了許多。“這就得靠你了。希望你能讓先生改變改變。”

    李夢沉默。

    趁著程乃端咖啡出去，李夢偷偷地從廚房後門溜去大門，離開別墅。

    見著大門外，“喈喈，一溜名車！”

    排在最前頭的司機把報紙疊好，下車，“您這是去哪？要不要我送您過去？”

    李夢看看前後，“你認識我？”

    “不認識，你從這大門出來的，必定是程先生家的。這別墅區難打車，不如我送你出去？”

    “這不好吧。”

    司機立馬打開門，“你請。”

    李夢有些難為情，但還是坐上車。

    “你放心，我家老板不但不會責罰，還會誇獎我做得好。”

    誰不想討好程先生家的人？

    程浩等人在大廳說話，李夢溜到大門他就知道了。

    一直盯著她離開，也不出聲，嘴角微微勾起。“明景倒是有位好司機。”

    “爸爸分配過來的，從部隊退伍不久，一來做保鏢，二來出入方便。”

    其餘人後悔，怎麽出門時不帶上司機呢？要是帶上了不就能在程先生麵前得到好臉嗎？

    “程先生的追妻之路怕是波折啊。”一位老先生說。

    嘴唇再次勾起，“是啊，倔強得很。”

    ………

    李夢特意躲著程浩，一連幾天不敢回餐館。

    這日，李麗打電話來說去成都前見一麵。

    兩人約在茶館，點上一壺西湖龍井，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說吧，找我做什麽。”李夢打破沈默。

    “當年的事我一直在後悔，真的後悔。”

    回憶：

    開庭前一日，黃詩銘找上她，給她一疊照片。

    “這是華子行賄的照片，隻要給遞出去，華子就要坐十年牢獄。”黃詩銘說。

    “不可能，華子怎麽會這樣做？”

    “為了成功，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不信你拿回去問問。相信華子會把一切告訴你。”

    李麗嚇得驚慌失措，拿茶杯的力氣都沒了。

    “俞老夫人很喜歡小楓，必須要小楓的撫養權。隻要你在法庭上說李夢對小楓使用冷暴力，那麽這些相片，這個膠卷都是你的。”

    李麗猶豫不決。

    “隻是撫養權在這邊而已，李夢想要看孩子，隨時都能過來。”

    李麗把黃詩銘這句話聽進去了。

    回到家，華子把飯菜端上桌。

    “回來了，來吃飯吧。”

    李麗把照片放出去，“你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華子看了照片不敢拿，“不，我做得那麽隱秘怎麽會被拍到？”

    “你真的做了？”

    “對不起小麗，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以為不會有人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你混蛋。”

    華子抱住李麗，“拿到那單生意，我們就能賺到一大筆錢，我們就能買房子，你和孩子就能更好生活。我不想坐牢，我不想離開你啊。小麗你幫幫我。”

    兩夫婦哭在一起，當時李麗也是一頭的懵。

    “黃詩銘說隻要她得到小楓的撫養權，就不去告你。”

    “得要小楓撫養權，小楓撫養權，這不是大事。她想要就給她好了。隻是撫養權而已。”華子求李麗。

    “不行，姐姐那麽愛小楓，她很需要小楓。我不能做對不起姐姐的事。”

    “難道你要我坐牢？我還不比一個撫養權重要？隻是撫養權，小楓生活在俞家李夢還是能去看他啊。”

    在華子的懇求之下，李麗答應了黃詩銘的要求。

    法庭上，李麗：“這件事我不想說，但是還是不得不說。”“其實我的姐姐一直對小楓使用冷暴力，經常罵他。隻要姐夫不回家都是小楓的錯，於是導致小楓很怕她。”

    “李麗，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怎麽會對小楓不好？”李夢咆哮法庭。

    “原告人李夢咆哮法庭，狀態不好，法警把她帶出法庭。”“休庭五分鍾。”

    五分鍾後，法官當場宣布把小楓判給俞明峰。

    “李夢，以後沒我允許你不得見小楓。”俞老夫人命令道。

    俞家人把小楓帶走。

    李夢腿軟，哭得撕心裂肺。“小楓，我是媽媽，我是媽媽？你怎麽不要媽媽？”

    “姐，姐。”李麗扶也扶不起李夢。

    李夢推開李麗，“你怎麽能那樣說？小楓是我兒子，你怎麽能說我對小楓不好？”

    “姐，我是有苦衷的。”“姐姐，你怎麽樣？華子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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