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人物

    “三天後給你答複。”程浩把文件拿走，對身後的程乃示意，“可以上菜了。”

    李夢跟著出去，那是她的廚房，她比較清楚該上那一道菜先。

    黃詩銘借著上廁所離開了包廂。“很不可思議，我千方百計想認識的人，居然你能一下子約到。”

    李夢回頭看她，“消耗了我的人情去請你吃飯，弊大於利，以後不會有。”

    “你知道他是誰嗎？”黃詩銘特意問一句。

    “不管是誰，到了我這裏就是一位顧客。”

    程浩的身份太過於顯赫，李夢不敢再深入了解，怕自己知道得越多越不敢和他相處。

    “87年他在美國的英國金融危機大賺一筆，97年金融危機，程先生帶著屬下拯救了香港大部分股民。到了08年，他又一次擋住了金融危機，讓股市得以發展。讓大陸免收為難。”

    “發生一次金融危機，就讓國家經濟倒退十年甚至二十年。可以說他就是救世主。”

    扯起右邊唇角，“扯淡。”

    即便程浩做過上麵那些事，他也當不起救世主這個詞語。

    黃詩銘惱怒李夢的不懂事，她在提醒李夢要她抓住機會，抓住程浩這個人上位。

    程先生的飯局就隻是吃飯，似乎他吃完飯就喜歡趕人走，俞明峰夫婦不敢停留。給了階梯，就主動離去。

    “你不喜歡這些菜嗎？今日吃得比往常少一些。”李夢問。

    “你在湯裏放了什麽？”

    不會吧，吃出來了？加了幾道藥材，再和餐桌上的其他菜配合就能讓人不舉一個月。

    程先生應該沒有吃出了吧！

    看程先生臉色不喜不怒，不知他想怎麽樣。

    “放了一些藥材，涼性的。中和了一下湯水，怎麽了？”

    他再次露出誘人的微笑，“沒什麽。今夜有什麽安排嗎？”

    程乃拿程先生的衣服過來，幫程先生穿上。

    今晚有什麽安排嗎？沒什麽安排，難道程先生想找她出去？

    “這個時間段正是晚餐高峰，走不開。”

    言下之意是拒絕程先生的邀約。

    “沒關係，我在後院等你。你先忙。”說著主動到後院去。

    後院是她的起居室，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弄，不雅致也不是很有意境。

    抽空到後院去看看，見程先生對著院牆種著的芭蕉樹看書，不知他是在看書還是想東西。李夢不敢靠近。

    扯著程乃一同離去，“你家先生不是很忙的嗎？”

    “我家先生雖然身份高貴，但也不是日理萬機、埋頭苦幹的人。相反他很有空，已經把公司分給別人去做，他現在過著養生的老頭子生活。”

    “如果您有想法，盡管去打擾他。我不介意還很樂意。”

    程乃這樣說就與先前說的十五號、二十號有空不相符。程乃是個騙子。

    見李夢一直盯著他，眼眸裏全是控訴。

    程乃聳肩，“先生深居簡出，很少出門，出門也是到你這。”

    “夢姐請你相信一點，你是唯一能打動他的人。他不關心生死，不關心金錢權利，隻關心你。”

    “程先生的父母呢？”

    “程先生父母已經去旅遊了，現在到了哪不知道。過一段時間讓你們通視頻。”

    李夢擺手，還是不要了。她沒想過要見程先生的父母。

    那夜程先生坐了許久，李夢忙完店裏的就過去陪他喝一頓茶。他很喜歡，與李夢說了很多茶上麵的事，也說了許多關於美食的故事。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許久，與程浩在一起李夢身心愉悅。

    為了不讓自己淪陷下去，李夢給自己一個警醒。提醒自己以後要與程先生保持距離，不能被引誘。

    程浩有美色、有才華、有氣度、有風度，想不被他吸引很難很難。

    約好時間上門去打掃衛生，她不但帶了食材還帶了一些魚骨頭粉與麵粉做的小餅幹。

    程先生在單人沙發上看書，一手放在沙發邊上靠著，一手拿著書，書放在交疊大腿上。

    這樣的他像是畫框裏的貴公子，隻能觀賞不能靠近觸摸。

    “程先生好。”

    程浩把書放在邊上，抬起右腿放到地上，左腳站起，顯露出他的大長腿。

    白襯衫、黑褲子，德國產的真皮皮帶恰好掛在腰間，顯露出他的俊美與不凡。零碎的發尾擺在額間，讓他更添幾分肆意。

    “你不用這麽拘謹，像是到普通朋友家玩一樣。”

    李夢皮肉笑了笑，能一樣嗎？到這裏能一樣嗎？

    上一次到這兒來不懂事，不仔細看清，現在帶著心來看，才發現這裏很貴。

    貴氣的貴，價格貴的貴，每一樣都提醒她不許亂來。

    見程乃把東西搬進屋，笑著與李夢說：“忘記和你說不用帶這麽多東西，食材我這都有。如果沒有讓人去買就行。”

    “帶來方便一些，都是新鮮的。中午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就吃什麽，跟我來。”

    去樓梯口，見她還不動，向她招招手。“到書房去。”

    “啊，哦。”

    書房不是軍事重地嗎？她能進去嗎？

    進了書房她感到一股沉重，一種麵對曆史的沉重。

    “你這是書房還是圖書館？”

    與她在一起，他很喜歡笑。她的每一樣都能輕易地讓他發笑。

    “看的書有點多，平時自己也喜歡寫點東西，藏著放著就多了些。”牽她進去，到自己的寫作台。

    “你把這些草稿整理好，按照日期排放，月份小的放在上麵。然後把這些鋼筆擦一擦。”

    指著一麵牆的鋼筆，“一根一根地擦？”你要我擦到什麽時候？

    “等下程乃來幫你，今日有客人，我或許需要久一點才能上來。麻煩你了。”

    看他這麽鄭重，她有點不知所措。

    “哦，好。”

    程乃用手推車，推著紅茶茶具出現。“先生，您的客人來了。您需要的咖啡已經放在會客室。”

    “嗯。”轉即與李夢說，“今日會有廚師過來做飯，你不用擔心。”

    “好的。”

    程先生離去後，程乃接過李夢手裏的紙張。

    “這是先生的機密，一般人不得翻看。以前是我做的，最近事兒比較忙，忘記整理這裏。抱歉。”

    把一條棉布放在李夢手裏，“請夢姐幫忙把鋼筆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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