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英雄

    學校校園裏的一處排椅，婷婷抱著書在啃，遠處走來的許文一邊玩遊戲一邊向婷婷靠近。

    屁股坐下，眼睛盯著手機，“去哪吃？”

    “等那傻子來了再說。”說著翻一頁過去。

    過路的男生女生見著校花與小草坐在一起，議論紛紛，猜測兩人間有什麽。

    “哥，你最近都不和我們吃飯了。你和副班長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死黨問許文。

    “短時間不去，你們先去吃，過段日子帶你們到我家燒烤。”眼睛看著死黨，手指卻一直在動。

    遊戲裏的人物砍妖怪動作一點也不遲鈍。

    “我們走吧，不打擾老大收服校花。”

    幾個學生結伴離開校園。

    “傻子的速度慢點了啊！”玩手機的速度不變。

    翻一頁書，絲毫不被環境影響是個安安靜靜看書的美女子。“遲了三分鍾。”

    說要等人，他們必定會等，一人看書一人玩遊戲，沒有絲毫不耐煩。

    半個小時過去，校園裏的學生除了社團的全部離去。

    俞楓拖著書包垂頭喪氣，出現在校園林蔭道上。

    坐在排椅的另一頭，似乎不想走。

    婷婷瞭一眼，許文餘光看一眼，問他：“你是在為周考傷心，還是為排名傷心？”

    “老師說我文化課不行，建議家長來一趟，讓家長同意我去學藝術。”

    “你畫畫不是挺好的嗎？以後說不定是大畫家。”

    俞楓懊惱，他不想當神秘藝術家，他想去做律師。

    “那位程先生是誰？為什麽我非要去他家不可？”

    婷婷：“因為你還沒被打夠。”

    非暴力不合作的男生，真是麻煩。

    許文把手機放下，“你不知道程先生是誰？”

    婷婷：“暴發戶出身的人，怎麽會知道低調男人的出處？”

    “也是，即便是世家子弟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程先生是誰。”

    許文踢一腳俞楓，“豎起耳朵聽，1987年英國金融風暴，程先生在英國一舉成名天下知。1997年全世界金融危機，程先生挽救了半個香港。2008年金融危機，程先生坐鎮沿海地區，把金融海嘯拒之國門外。最大程度地保護了上海證劵所與深圳交易所。”

    “1990年一架飛機從加拿大飛向首都，帶上飛機師一共三十五人。有四位原子彈專家，十位全能工程師，十位全能機械師，三位醫學研究學者，六位教育家。全都是華僑，全都是國家的無名英雄。有的因勞碌死了，有的因勞碌將要死了。”

    “不是三十五位嗎？還有兩個位置呢？”俞楓問。

    婷婷看俞楓眼裏露出鄙視。

    許文聳肩，這個傻子真是沒救了。

    “程先生與程乃不是人啊？”

    “哦。”

    婷婷說：“這些人才放在全世界哪一個角落都是寶貝，也因此程先生被世界大國封殺。”

    俞楓點點頭，那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為什麽很少人知道他？”

    許文模仿程浩說話的語調與姿勢，“我活著隻是為等死，不是大事不要找我。”

    “滴滴”手機來了短信。

    程乃來信息：學校門口等。

    “程先生在學校門口等我們。”婷婷說。

    許文站起就走，婷婷幫他拿背包。俞楓拿起背包跟上，他再也不反感程先生了。

    “程先生怎麽來了？”許文問程乃。

    程乃開門，示意大家上車。

    程浩這個真正的全國首富開的是賓利，許文不得不坐在前麵，把後位的位置讓給兩個小的。

    婷婷問程浩：“先生，是什麽讓您想到了我們？”

    “今天是她生日，想請你們過去慶賀一番。”

    婷婷仔細想想，這個“她”是男的“他”還是女的“她”。“您是說李夢女士？”

    “嗯。”

    今日是媽媽生日？俞楓不知道啊。

    許文從後視鏡見著俞楓神色，“為什麽你不許媽媽改嫁？”

    程乃當著先生的麵問，你的膽子不小。不過，我也想知道。

    俞楓轉頭看窗外，低聲說：“我怕她改嫁後不要我。”

    還真有可能，李夢女士的心不軟，如果俞楓一直不認她。她真有可能會不認這個兒子。

    程浩卻不認為，大概是吃那藥的緣故俞楓上一輩子不到十八歲就死了。

    到小築店門口，一人送蛋糕上前，許文伸手過去想拿，被程浩搶先一步，他微笑著說：“我來。”

    “程先生對我笑了！”許文愣了一愣。“現在是春天嗎？我感覺百花對我齊放。”

    婷婷：“傻子。”

    俞楓：“沒這麽誇張吧。”

    “程先生你怎麽來了？”李夢迎出去。

    “生日快樂。”把蛋糕遞過去。

    “我生日已經過了。”

    “過農曆生日的女孩更幸福。”把蛋糕往前遞一遞。

    她連忙接過去，轉過身去，“進來坐，我去把蛋糕放好。”

    過農曆生日的女孩更幸福！

    她哪是女孩啊！她怎麽當得起他這句話！

    經理跟著進廚房，副廚問經理，“李夢怎麽了？”

    “被男人的一句話給感動哭了。”

    副廚聽了經理的解釋後，上前去與李夢說：“說明這個男人真心希望你幸福。”

    “遇上這樣的男人就嫁了吧。”

    李夢拿出茶具準備獨屬於他的茶水，“我是什麽人，他是什麽人？他是天上漂浮的白雲，我腳底下的黑泥。你說嫁就嫁了的。”

    經理不服了，“這世道乞丐能娶公主，癩蛤蟆能吃天鵝，山雞能變鳳凰。你怎麽就不能嫁他？要我說能娶你是他上輩子積福。”

    推開兩位好友，“忙活你們的去，不要來煩我。”

    送茶進去，程浩在看俞楓的課本，程乃在刷手機。許文玩遊戲，婷婷在看書。

    “先吃點茶，現在開蛋糕，還是吃了飯再開？”李夢問程浩。

    “吃了飯在拿過來吧。”

    蛋糕甜膩，不是他喜歡的。

    “沒想著大家會過來，得要等一下才能吃飯。”

    “夢姐，沒關係，我們能等。小楓作業沒做完，你先去忙。”程乃笑著說。

    這幾日程乃多了一樣工作，輔導小楓做作業。

    不知是小楓太笨，還是他太聰明。明明一看就會，一做就對的題目，到了小楓手裏硬是解答不出。

    程乃很想撬開小楓的頭腦，看小楓的大腦是什麽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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