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疫苗

    明明發生了件大事，程浩與程乃還能雲淡風輕地喝下午茶。

    “你們就不擔心程風的安全？”李夢問。

    “不需要擔心他，他會自己逃出來。”

    程乃的事兒很多，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胡蘭庭跟著一起走，她要去見見朋友們。

    程浩很喜歡與李夢獨處的時間，拉椅子靠近她，揚起唇角。“你對無糖咖啡有了適應。”

    “跟你們喝著喝著就習慣了，也不覺得苦。”她側著身子向著他，兩人能麵對麵說話。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中暢快，愉悅。“這個胸針是銀的？我沒見過。”

    程浩側身讓她看清胸針，“白金做的，奧迪今年的新款，他們送了好些過來。你的我幫你放好了，下次出去戴上。”

    偷偷親一下她側臉，握住她右手。

    她有些羞澀，左手撐著下巴，手指放進嘴巴咬咬。稍微轉向左邊一些躲開他的偷襲，偷偷地笑。

    早已經沉寂的少女感重新回到她身體，她就是那泡在蜜糖裏的小女人。

    青春的氣息煥發她的生機，她從成熟的女人變成了浪漫的女人。

    她把頭發撥到右邊去，借此掩蓋她轉頭的幅度，讓他不知道她在偷看他。

    西子百無聊賴地看著先生與夫人，先生一邊握著夫人一邊看書，想問他怎麽做到一心二用？

    夫人的一手被握著，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前方。可是她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了她的歡喜。

    西子不想吃這頓狗糧，可是今日輪到她貼身保護。

    “先生你的內線電話。首都來的。”黑子道。

    李夢的手溫熱，又有點厚度，讓他有些不想放開。

    既然不想放開就不放了，“陪我去聽個電話。”程浩與李夢說。

    李夢不想太多，跟著他進屋。

    西子：電話很難接嗎？需要兩個人一起去？

    黑子：你該去談一場戀愛。

    程浩在接電話，電話那頭很小聲，李夢聽不了。幹等著很無聊，鬆開十指交纏手勢。她去喝點水。

    程浩轉動姿勢，讓他的視線不離開她。

    聽電話十五分鍾，他的姿勢就不斷調整，讓自己能時刻看著李夢。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做實驗。有新消息再告訴我。”

    保姆幫著夫人剝瓜子，見先生來了，主動讓出位置。

    程浩學著李夢的動作，用鑷子把瓜子壓開口，剝出瓜仁。

    “不用擔心程風，他好吃好喝好住，相信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能胖上三四斤。”程浩與李夢說。

    “這樣我就放心了，家裏人平平安安的最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嬌媚，趁著程浩不注意偷吃一粒瓜仁。“得要告訴楊娜莎不讓她擔心。”

    他把剝出來的瓜仁放進碗裏，“你打算做瓜子、花生粘牙糖？”

    “嗯，小楓與曉燕喜歡吃，這次多做點給他們帶去學校吃。”

    程浩的電話響起，他隨意點擴音鍵，讓大家都聽到電話內容。

    他以前從不會這樣做，現在因為李夢又改變了做法。

    西子：他變了。

    黑子：這別墅還會有秘密嗎？

    “程，你想好了嗎？”本森問。

    “本森說出你的目的，不然我們沒有再聯係的必要。”程浩不在意本森。

    兩秒鍾過後，本森說：“我要王中軍對於眼科ERxt10號專利授權書。”

    “嗯？”

    “我出三個億人民幣，要ERxt10號專利的獨屬權。”

    三個億？

    李夢在驚呼前閉嘴，咽下即將出口的呼聲。

    “不賣。”程浩拒絕。

    “程，我想我們需要見一麵。”

    “獨屬權是不會給的，你想想其他法子打動我。”程浩說。

    這一次程浩主動掛電話，這兩天都是他在猜本森的意圖，現在輪到本森猜測他意思。

    “一個專利值三個億？”李夢問。

    “三個億不算多，專利就是下金蛋的母雞，隻要不賣不殺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金蛋。”

    程浩想了想說：“眼科疾病有一種叫黃斑，出現黃斑的人會在兩年裏失明。這時候需要注射疫苗減緩黃斑病加劇。在我國研究出疫苗之前，本森團隊弄出了疫苗‘雷針’，一支疫苗賣到9800元。”

    “這麽貴！”疫苗價格再一次嚇到了李夢。

    “幾年前中科院的人研製出另一種與‘雷針’小部分相似大部分不同的‘康惠’疫苗，才把治療黃斑疾病的疫苗降到7200元。”

    “還是貴啊，一針要7200，一個月至少花費一萬塊，大部分家庭承受不起啊。”

    李夢知道為什麽看病難，吃藥貴的原因了。

    “所以有些專利不能轉賣，隻能授權。”

    本森的電話又來了，程浩不接。等本森第三次來電話，程浩才接。

    本森掛了電話有些失望，“程風，你老爹不願意贖你回去。”

    程風吃著葡萄，吐葡萄籽。“這是正常的，我不是他親兒子，他當然不會幫我。”

    本森想不明白，“程浩願意隨手送女人幾億美金，怎麽就不想救你？難道你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你為他賺了那麽多錢，為他做了那麽多事。在他眼裏專利比你重要。錢比兒子重要。”

    程風不樂意了，“本森，如果我把專利給你，你是不是願意把你女兒送給我？”

    “當然。”

    “原來在你眼裏利益比女兒重要，你和程浩都是一樣的人。”

    “不不不，我和程浩是不一樣的。你們一直講的是情，程浩救你是應該的；我們講的是利益，讓我女兒和你結婚是正確的。”

    “程風，程浩不重視你，不如你跟我幹。我給你的東西比程浩給你的要多多。”

    ……

    “中科院的人說王中軍的E10和本森的B13能合成一種疫苗，能抑製或治療神經性半失明。但這隻是猜測，還沒證實。”程乃把最新消息給程浩。

    程乃說出自己的猜想，“或許本森已經研製出這種疫苗，但由於E10的專利沒有獲得授權，所以不能大規模生產銷售。”

    如果不是他猜想的那樣，這一次就會失去買賣E10的機會，一項專利如果沒有人用就是一張廢紙。

    “中科院那邊有這樣的研究嗎？”程浩問。

    “沒有。上麵那個說法是中科院的老院士提出的，他希望獲得我們的資助，讓他研究這個科目。”

    “可能性多大？”

    程乃低頭看手上資料，“不到三成，很少人想到要把E10與B13結合，僅有的試驗隻有兩個，他們說不到三成。”

    “先擱淺，等我套套本森的話。”

    “好的。”

    胡蘭庭與程乃一人端著一杯茶，在花園裏走走。

    胡蘭庭問程乃，“賣專利就得三個億，不賣就是放在保險箱裏藏。選哪個？”

    “老爹似乎不想賣，但如果要自己研究花費的資金不下三億。而且我們不是做醫藥的，重心不是那邊，研發不起來。最大的可能是與本森合作，利用E10謀取最大的利益。”

    這才是商人的本色。

    “程風那邊？”

    “捉他就是幌子，如果程風自己想逃就不會在那兒呆著。”

    胡蘭庭抿唇，“能不能把這個機會給我？”

    “你是問E10？”

    “嗯，我那邊有一旁支一直做著醫藥，做成了集團，還是挺厲害的。他們知道你們在查E10的事。也查到本森與你們聯係，關於E10與B13項目上他們似乎知道得比你們多一些。他們剛剛托我給你遞個話。”

    “把電話給我，讓秘書約他們出來聊聊。要是能成，交給他們做也不錯。”

    “謝謝。”

    他手抱著胡蘭庭的腰，“不用說這些。”“一直在想老爹為什麽這麽喜歡這樣抱夢姨，現在感覺這樣抱的感覺還不錯。”

    出席宴會從來不被要求帶女伴，即便帶女伴出場都是女伴挽著他的手。

    從來都是別人挽他，他沒怎麽抱過女性，嚐嚐新事物還不錯。

    程浩陪李夢澆花，程風給他電話。

    “老爹，你見死不救啊。我被人捉了你也不來救我。”

    程浩攔住李夢的手，“這種植物不能多澆水，會淹死。”

    “嗯。”

    “老爹，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有聽。”

    “你救還是不救？”

    “程風，你沒意識到你存在的危機中嗎？”

    “我就要死了，還不是存在危機中嗎？”

    程浩換一邊耳朵聽，“你是怎麽被帶走的，因為女人吧。你現在好吃好喝好住是因為什麽，因為女人吧。那麽你想過楊娜莎的感受嗎？”

    電話那頭頓住了。

    “本森用一個炸藥弄砸了程乃的訂婚宴，弄壞了你的姻緣，你打算怎麽做？”

    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才回聲，“楊娜莎怎麽樣了？”

    “她帶著我的孫子孫女跟李思文回國了，不日訂婚，訂婚後結婚。兩家家長在一次會晤，就楊娜莎與李思文結婚問題展開論述。

    楊家與李家開始思考怎麽得到我同意。”

    “你不能同意。”

    “我會同意的。曉燕說網絡上出現的渣男字眼適合你，我同意她說法。楊娜莎跟著你不會幸福。”

    “我現在就回去。你想我怎麽對本森？”

    “程乃已經派人去跟本森接觸，你要是有能力給自己擦屁股，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程浩教導他們要學會打架，打架後要學會擦屁股，不然打架的痛苦照樣讓他們自己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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