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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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芷墨聽到這個平靜的聲音,斜眼掃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這個數字!足夠讓她瞠目結舌,這些錢遠遠超過她的錢的數百倍。

    李芷墨隻想大翻一個白眼,看樣子,她打算用錢來了結這件事怕是不可能了,這顧慕言的手筆,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那些連塞牙縫都不夠的錢。

    從鏡子的映像裏,李芷墨看到了就在她身後不遠的窗子,她心一橫,咬咬牙,沒辦法了,如果說惹不起那麽她李芷墨就隻能選擇躲得起了,先逃出這個地方,逃離顧慕言這個男人才是她目前的關鍵。

    多年的跆拳道格鬥訓練下的李芷墨身手敏捷,一個轉身又加上側踹,顧慕言肩膀旁的花瓶一下子倒下碎在了他的麵前,擋住了顧慕言的追上來的道路。

    李芷墨立刻衝向了窗子,可她的腿還沒來得及探出窗外就聽到了那足足可以讓她恥辱一生的聲音,就是她昨晚上在床上動情的呻吟聲。

    一轉頭,就看見顧慕言氣定神閑的拿著手機在播放錄音,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卻在冰冷中透露出了得意與猖狂。

    顧慕言搖搖手機,輕輕聳了聳肩膀,似乎是在示意李芷墨想逃便逃。

    出生到此,這二十多年的光陰裏,李芷墨還是第一次收到如此令人屈辱的威脅,那不堪入耳的聲音完全衝擊了她的神經,她就像飛人一般衝了過去,迅速奪過手機直接狠厲地摔了下去!

    隻是一場衝動,李芷墨從沒想過竟然以後會有這樣傳奇的經曆…

    麵對瘋狂奪過手機狂砸的李芷墨,顧慕言還是沒有改變他那一向平靜的麵孔,靜靜的看著已經是紅了眼的李芷墨。

    手機摔碎的刺耳的聲音過後,是一陣長久的死寂。

    李芷墨已經惱怒和羞恥至極,隻是憤然的瞪著顧慕言,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有時候,人的憤怒極點不是歇斯底裏地咒罵與嘶吼,相反,是如鯁在喉的殺人的衝動與憤怒。

    顧慕言淡淡的開口說:“就算是你摔了手機也沒有用的,難道你不知道有的商務手機直接就具備自動備份功能嗎?而且這手機與我的個人郵箱是綁定的,現在應該那份音頻文件已經在我的郵箱裏安靜的躺著了。”

    顧慕言又一次開口。

    “如果今天你敢走,那這份錄音就會成為你猥褻侮辱罪的證據。”

    李芷墨轉過頭來實在忍無可忍反駁說:“你憑什麽就胡亂給我亂安罪名?憑什麽說我猥褻侮辱你了?!”幾乎使出了她有生以來最高的音調。

    顧慕言慢慢走近李芷墨,眼神直接就鎖定了她說:“那麽是你主動約的我,有之前的通話錄音為證,又有現在這呻吟聲為據是你主動的勾引,還有你之前購買情趣旗袍的記錄,這些樣樣都能證明。”

    顧慕言的語氣平靜不起波瀾,而他身上帶來的與生俱來的王者的壓迫感幾乎令人窒息,深不可測的眼眸就像冰山般的危險。

    一步一步,咄咄逼人,直接將李芷墨逼到了牆瑟的角落,不容她做出任何反抗。

    李芷墨麵對氣勢洶洶而來的顧慕言,啞口無言又驚心動魄,她知道,顧慕言的每一句話句句直戳要點,目前這明麵上的證據種種都是對她不利的信息,她根本就找不到借口反駁。

    李芷墨一梗脖子抬頭瞪向顧慕言,跆拳道道義不容她就這樣輕易認輸,索性一下狠心她打算硬碰硬狡辯說:“那你又怎麽能證明,那錄音音頻不是模仿我的?你又是怎麽斷定我是在清醒狀態下有意地要勾引你?你又能說出我為什麽要勾引你?”

    沒辦法,她隻能是選擇見縫插針,努力想從顧慕言言語的漏洞來背水一戰。

    顧慕言看著對自己梗著脖子紅著眼狡辯的李芷墨,竟然嘴角顫起了一絲的笑意說:“首先,音色是無法模仿的,我們可以在相關精密設備的檢測下,成功將你現實中的音色與錄音音頻裏的音色合成,如果相似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法庭合理的判定這不是一份偽文件。”

    李芷墨心裏暗暗發虛。

    顧慕言看到李芷墨眼裏的猖獗火焰黯淡了一些繼續說道:“還有,你是不是在清醒狀態下勾引的李芷墨我沒辦法判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能購買情趣旗袍的人,意識絕對不會是被人下了藥的。”

    李芷墨不敢再看向顧慕言,他的邏輯思維性的確是嚴絲合密,難以找出破綻。

    顧慕言不屑的笑了笑發出來最後的攻擊說:“最後,你的動機,我想,隔壁的人或許能做出相關的推論。”早就在昨晚醉酒的李芷墨嘴裏呢喃著說出陸望摯的名字的時候,顧慕言就大抵猜出了這個女人找他的八分目的。

    早上調查的人發來的信息更是讓顧慕言驗證了他的推測。明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可顧慕言卻意外覺得這個倔強的女人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聽到顧慕言咄咄逼人的一番話,李芷墨的氣焰全無,最後隻能是發出呢喃的垂死掙紮說:“那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答應你,我會給你做出一定的賠償,而你也要保證,這份錄音文件絕不能泄漏出去。”

    她多年後才算明白,中國大清被迫割地賠款時即將倒塌的雄獅的逞強的絕望,這場與顧慕言的戰爭,的確是她敗了,一敗塗地。

    顧慕言看著身下聲音細微卻逞強的李芷墨,滿意的輕笑一聲說:“我並不缺少錢。”倒像是炫耀強者的勝利。

    李芷墨抬頭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那你要什麽?!”

    顧慕言俯下身體,鼻尖幾乎貼在了李芷墨的鼻尖上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隻管記得,你是欠我的就行。”就像是霸道宣告主權一樣。

    對上這樣一對深淵般的墨眸,李芷墨竟不知道,她“打女”飄蕩世事二十載,卻慘敗與這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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