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碼頭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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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溫亭初這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其實這一切都不能怪她。

    “你要走,也不用這樣,如今還背了一陣罵名離開。”林緩言心疼,這個地方怎麽說也算是她的故鄉,今天背負罵名出去,以後可能是不會再想回來了。

    昨天陳媽已經走了,裁縫店裏空蕩蕩,沒有一點人氣,原本裁縫店沒有這麽大,後來生意太好,不得不擴大了非常多的範圍,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還不是隻剩的她一個人在這裏守著。

    想起從前裁縫店的熱鬧,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林緩言實在受不了。

    “哎,你不要哭了,我下定決心要走了,這樣做隻是為了還你一身清白,這一切原本不是你該背負的。”溫亭初說話也溫柔,抽泣著,心裏不是滋味。

    溫亭初已經聯係好了龍行之,讓他開車過來後門接她,然後坐船離開。

    看時間不多了,溫亭初不得不和她告別,從此溫亭初對她也隻剩下姐妹的情誼。

    龍行之見溫亭初這樣做也是為了林緩言好,所以也沒有阻攔,原本還讓她出國去,在這裏兩個人都受不了。

    隻有兩個人分開,這些流言蜚語才能減少一些,溫亭初上了車,林緩言想跟著上車去送她,她這一走,估計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麵。

    溫亭初上車了,眼含淚光,但是心裏堅決,這裏她不會再停留了,今天她出門之前,還讓陳城幫他約了沈決。

    “去哪裏?”沈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陳城給推著走了,今天的新聞他也聽說了,沒有想到溫亭初還能站出來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心裏對她的恨少了些。

    陳城當然知道沈決對溫亭初的態度,不敢直接說是去見溫亭初的。

    “走走走,我帶你出去有事!”兩個人一起推搡著,像兩個小孩子一樣頑皮。

    沈決不知道他懷裏賣的什麽藥,但是又有些好奇,還是乖乖的上車了,反正也沒事,跟著他去一趟也可以。

    陳城開著車,心裏卻想著一會兒見麵要是打起來了可怎麽辦,溫亭初也算是他的一個情敵啊,兩情敵見麵,真是分外眼紅,想著想著他自己去卻激動起來了,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做春夢了?”沈決也覺得好笑,忍不住嘲笑。

    哪裏跟哪裏的話,陳城白了他一眼又繼續開自己的車了。

    “你說我一天為了你的事情忙前忙後的,你就這樣笑話我。”陳城這就不樂意了,明明今天還要去辦案子,自己竟然還跑來幫忙這個閑暇軍官。

    雖然話是抱怨,但是他心裏還是樂不彼此,兩人的關係,誰跟誰呢,從前他有這個時候,也是沈決在一旁幫著的。

    “你是不是又看上前段時候別人送我的一批紅酒了?”沈決自己猜測,知道這家夥對自己從來沒這麽上心過。

    開了一頓玩笑,車已經近了碼頭,這一趟沈決送了他兩瓶好紅酒,雖然不知道是來幹嘛的。

    這是去碼頭的路,沈決一看就知道了,更加好奇他心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龍行之和溫亭初已經到了,溫亭初的臉被一個圍巾嚴嚴實實的遮住,冬天的下午黑的比較早,所以現在已經快黑下去了,站遠了,連人影都看不清。

    沈決一開始還責怪,這大冬天的是出去被凍嗎?而且這個時候了,他是在想不到陳城要做什麽。

    在碼頭附近的一家酒店裏,大廳裏的休息廳裏桌子放了幾杯暖和的咖啡,這裏比較安靜,連溫亭初攪和咖啡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他們故意找了這麽一個地方,專門包了下來,雖然隻是一個休息處,但是還花了龍行之不少錢,溫亭初心裏也很感謝他,雖然知道他對林緩言也有想法。

    沈決被陳城帶了進去,心裏沒有多問,總感覺怪怪的,想起來今天看的新聞,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才進去,就發現轉角一處龍行之在這裏坐著,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是不滿的眼神,轉而陳城帶著他進去了休息處。

    沈決看到了她的背影,心裏突然沉了一下,以為這個人是林緩言,旁邊的行李箱,讓他的腳步凝固,隻好遠遠的站著,一動不動。

    溫亭初穿的衣服是林緩言送她的,因為要走了,林緩言必須要她穿著這件大衣,就像她陪在身邊一樣。

    休息處不冷,明明可以脫了大衣,隻是溫亭初舍不得,這衣服上還有淡淡的林緩言的味道。

    陳城猜到沈決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溫亭初,她要走了,想和你談談。”

    他說著,看著溫亭初的背影,覺得很淒涼,陳城的思想比較先進,好歹去過很多地方,男人斷袖的事情他聽得不少,而且沒人會怎麽樣,這女人就該尊規矩的,被罵的,心裏也覺得她這般可憐,投錯了娘胎。

    沈決聽了他的話,這才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如果林緩言要走,這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走了過去,從行李的另一旁坐在了沙發上,桌子上已經準備好另一杯咖啡,咖啡還在冒著熱氣,看樣子兩個人到的時間差不多。

    “我要走了,但是我放心不下她。”溫亭初說著,不管沈決現在臉上心裏是什麽表情,或者是他願不願意聽這些話。

    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天經曆了這麽多,竟然也知道什麽是忍耐了。

    聽到這樣的話,他眉頭一皺,如果她走了確實隻剩下林緩言一個人在裁縫店裏麵了。

    “她現在還好嗎?”沈決迫不及待的問道,明明要走的人是溫亭初,確實不在乎的人,就算是要死了,有跟他有什麽關係。

    自從上次菜場的事情結束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林緩言,想著那天的事情肯定對她打擊非常大,從前她可是以牙還牙的人,那天竟然被欺負得像一個小貓一樣,隱隱忍受。

    那天這麽多人,她一個人就是想還手,這麽多人,她也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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