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穿了一條棉麻的長裙，戴著古樸的綠鬆石長鏈，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佛係婦人樣子。

    “我姓何，應該比你大，叫我晶晶姐就可以了。”一見到宋清綿，十分親密地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入女賓們的會客廳，讓範重來招呼祁少白。

    宋清綿又有些擔心他們單獨在一起，範重來會告訴祁少白有關那天聚會的事情，有些心不在蔫地應付著晶晶姐以及其他女賓，總是時不時偷偷看向祁少白，密切關注他的麵部表情。

    範重來的兩個孩子正在放暑假，剛好在家。

    老大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了，老二是個八九歲的小姑娘。男孩俊逸，女孩漂亮，看上去真是人生贏家。

    “姐姐，你會彈琴嘛？我們一起彈奏一曲啊？”小姑娘歪著腦袋拉了拉宋清綿的裙子。

    “對不起，我不會呢。”宋清綿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膀，心思卻依然放在祁少白那邊。

    “那跳舞呢？”小姑娘不肯放棄，“我們上樓去跳芭蕾吧？”

    “真的好抱歉，我也不會跳舞。”宋清綿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麽特長，仔細想想好像一樣也沒有。

    以前也跟同學去KTV唱過歌，不過水平一般，隻是跑調並不明顯而已；樂器什麽的一樣不會，根本就不是她這種普通女孩子小時候學得起的；要說跳舞，跟廣場舞大媽瞎扭扭還行，芭蕾什麽的……也太高雅了一點吧。

    這個時候，宋清綿有點想回去練字了。或者真正靜下心來練字，還能把字練得更好一點。

    “妙妙，是不是想偷懶？吵姐姐幹嘛？你的法語老師已經在樓上等你去下國際象棋了，還不快去。”終於，小姑娘的哥哥出來解圍了，不過也是直戳宋清綿的痛處。

    如果不是因為學校多數人都考過英語六級，恐怕她連英語都不會學那麽好，畢竟起步太晚，基礎太差……

    人家不過一個十歲的孩子，什麽琴棋書畫、法語德語的都學上了。想想自己十歲的時候，還跟著爸爸滿院子找螞蟻洞……

    其實萬向傑做那麽大的生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人家也會四國語言。上次跟一個意大利藥商嘰裏呱啦的打得一團火熱，宋清綿一個字也沒聽懂。如果她會意大利語，大概還能挖點牆角，搞一兩個藥品代理吧。

    “宋小姐，是不是有點無聊？白先生大概有一年多沒來寒舍了，讓他跟我們家重來多聊一會兒。你一定沒聽過白先生彈琴吧？今天你有耳福了，等下我讓小凇去邀請他同台彈奏一曲。”何晶晶拉著宋清綿的手，遞給她一杯茶水。

    “真沒聽過。別等下了，我現在去叫他。”宋清綿正好沒有由頭打擾那對話嘮，於是拉著何晶晶的手故意作出一幅等不及的樣子。

    何晶晶微微一笑，然後衝著兒子招了招手，於是很快祁少白就真的與小凇走了過來。

    祁少白並沒有直接坐到鋼琴前，而是走到宋清綿的麵前，托住他的手帶她一起上台彈琴。

    “我不會！”宋清綿連忙搖手。

    “我教你。”簡單地說了一句，已經把宋清綿按坐到了鋼琴前的長椅上。

    鋼琴這東西哪裏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

    宋清綿剛要起來，祁少白已經挨著她坐下，捉著她的手示意她手應該怎麽放。

    不過就是讓宋清綿一直重複一個動作，幫忙他打拍子。示範了兩次，宋清綿好像也能應付了。

    祁少白還告訴她，萬一出錯了，繼續就行了。實在繼續不了，就坐在旁邊看他彈。

    然後，朝著何晶晶揮了揮手，何晶晶會意地連忙讓人把女兒叫了下來。

    祁少白選定的是《天鵝湖》，於是手輕輕抬起，又放下，美妙的音樂便隨之傳出，台下一片的靜寂。

    範雪凇一身黑色西裝，拿著長笛加入；範雪妙則坐在豎琴邊，穿著黑色小晚，像一個天使般彈奏了起來。

    而何晶晶開始用手輕輕搖著打拍子，一會兒情不自禁掂著腳尖像和了幾拍芭蕾舞步……

    宋清綿真的驚呆了。

    這大概是自己參加最高規格的聚會了吧，雖然隻是在私人住宅，可是玩的都是高尚的東西。與平日裏聚會就拚酒，講黃色段子，真的是有天壤之別。

    宋清綿甚至有些後怕，那次範重來約唱歌，到底是想唱什麽啊？難道是約她唱意大利語的《我的太陽》嘛？

    幸好沒去啊！

    不然丟人都丟到地球外麵去了。

    剛開始，宋清綿還兢兢業業地為祁少白打著拍子，可是中間錯了幾次後，實在是沒有信心改掉自己的笨手笨腳了，隻得像祁少白之前說的那樣，安靜地坐在祁少白旁邊聽他彈。

    可是就算宋清綿沒有專門學過音樂，卻也聽出了兩個孩子對樂曲的嫻熟和熱愛程度，讓她更加自形影愧。

    一曲作罷，台下數十人給予熱烈掌聲。

    “拿過手術刀的人，手都不會太笨。你看，剛剛表現還不錯。”祁少白拉起宋清綿緊張的手下台，還不忘表揚她。

    “我真是賺大了。又能學寫字，又能學彈琴，不僅不收學費，還倒貼錢給我。”宋清綿自嘲。

    “想不想學彈琴？你那個房間，還真的可以放下一架琴。”祁少白倒也不介意繼續破個費。

    “算了算了，鋼琴也不便宜。而且像我這種笨手笨腳的，哪裏是學琴的料？當當觀眾還好，自己彈……還是算了。”宋清綿有些掃興地拒絕。她不知道為什麽，祁少白怎麽這麽有閑功夫當她的老師。

    “嗬嗬……看個人興趣吧。沒興趣就算了。”祁少白不強求。

    “剛剛你跟範院長在聊什麽？你們該不會休息時間還談工作吧？”宋清綿有點心虛，偷偷看了祁少白一眼。

    好像，什麽異樣的表情都沒有。前天有個寶貝在留言區說愛這篇文，如歌今天特別加更一節，送給這個寶貝，願你天天都有好心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