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祁少白交待，宋清綿表現十分乖巧，一言主發、寸步不離，隻是緊緊跟著。

    走了幾步，祁少白顯少伸手拉住了宋清綿的手。

    宋清綿一驚，但馬上溫順地微笑。

    要知道在家裏，她跟祁少白套近乎，祁少白多半都會推開她。可是今天，當著霍嶼程的麵，不知道祁少白這是唱得哪一出。

    霍嶼程看了看兩個人的手，把臉轉到一邊哼起了歌：“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麽好悲哀……”

    祁少白轉身，瞪了霍嶼程一眼，霍嶼程這才聳了聳肩閉上嘴。

    到了實驗室，裏間有兩個工作人員早就接到通知，從裏麵為祁少白拉開門，然後其中一個為其帶路。

    隻是之前小九電話裏不是說，今天有上級領導過來參觀嘛？

    除了一個男人以外，怎麽祁教授手裏還牽著一個女人呢？

    這女人雖然穿著實驗室的工作服，戴著帽子，連麵上都罩著口罩，可是依然能感覺到她曼妙的身姿和姣好的麵容。

    教授有女朋友了？

    這真是一個重磅炸彈啊！

    可是實驗重地，不允許勵誌喧嘩，連小聲討論都不行。於是，努力鎮定，小心翼翼帶著他們走進第一間實驗室，然後一一作著介紹。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911前幾天已結束了研製過程。明天，就要正式啟動試藥階段？”聽著工作人員的介紹，霍嶼程不由露出滿意的笑意。

    祁少白或許不是一個好老板，但他肯定是一個優秀的科研人員。這麽大的項目放到他這裏，一切進行井井有條，且都打好了提前量。

    “是的，可以這樣理解。但是其他藥品的試藥，會在實驗室裏進行，而我們911……必須投入到誌願者活體身上。目前，在祁光醫院救治的五名乳腺癌患者，申報工作正在進行之中，我們也正在做篩選。”工作人員接著介紹著。

    “白鼠實驗期過了，再過活體實驗，那就快了嘛。以祁教授的專業精神來看，911會提前大功告成吧？”霍嶼程有點激動。

    他來海城兩年多，助成了不少項目，而唯獨這個項目，卻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因為他的媽媽，也是死於乳腺癌。

    而且這個項目，是他的發小，親密無間的祁少白親自操刀研製，也是促使祁少白在科研領域一炮而紅的最好機會。

    “那也不一定。研製過程可以打提前量，可以提前結束，可是真正活體實驗時間保守期是兩到五年。而911，我給的時間是五年起碼，畢竟乳腺癌複發潛伏一般以五年為一個周期。”這時候，祁少白親自解答。

    “那不是我離開海城，911還不能投入使用？”霍嶼程雖然有失望，但……隻要能出來，他還是很感欣慰。

    “必須的。除非你舍不得離開我，舍不得離開海城。”祁少白一改在實驗室裏的嚴肅，微微一笑，拍了拍霍嶼程的肩膀。

    “如果你跟你大哥換一下人生就好了。”長歎一聲，霍嶼程搖了搖頭，跟著祁少白再走向另一條通道，去看別的藥品研製工作。

    “你知道，我也想換的，可是命運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奇妙。明明我不是做生意、做管理的材料，可是現在我卻坐在了極光集團的第一把交椅上大權在握。明明家裏沒有癌症基因，更沒有誰得乳腺癌，可是我卻用畢身的經曆去研究這個課題。阿姨的事情……我也是至今遺憾。”祁少白說著，讓工作人員跳過另一個乳腺癌藥品研製的實驗室，步入一個常規藥品的實驗室。

    他知道，像霍嶼程這樣有強大精神力的人，這一刻也有些觸景傷情了。

    “後期活體實驗的經費報告打到財政廳了沒有？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不過能讓政府出錢還是讓政府出錢吧。像你這樣的，應該被國家像熊貓一樣養起來。”又參觀了兩個藥品研製過程後，霍嶼程已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忙起來把這事忘了。回頭，我來問問。”祁少白含笑，然後現場向工作人員交待，工作人員也現場電話落實財務。

    說真的，祁少白確實不缺這些錢。不過，財政出手大方，每個階段都是幾千萬幾千萬的投，也算是筆不小的經濟來源了。

    “你幫我完成這麽大的心願。我也幫不上什麽忙，這也就是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霍嶼程笑言。

    “你實驗室裏怎麽沒有電腦？”參觀完了，換完衣服出來，宋清綿這才提問。

    這些個實驗室，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好像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實驗室一般。每個實驗室工作人員不多，都隻有一兩個，且每個人帶著一個硬底文件夾，用紙筆做著什麽記載。

    就在宋清綿大四的時候，學校實驗室裏，也都是電腦和Ipad辦公，誰還用紙筆啊。

    極光集團，是海城的第一納稅大戶，光是政府扶持這一塊就不是小數目，怎麽實驗室這麽落後？不科學啊！

    “怕資料外泄，機房跟實驗室是隔離的。”祁少白不怕告訴宋清綿這樣私密的問題。

    宋清綿若有所思的點頭。

    難怪剛剛他們離開一間實驗室的時候，工作人員連用紙筆記載的文件夾都放回實驗室門後一個升降電梯上，然後那個電梯關閉，不讓工作人員把記載文件夾帶出實驗室。

    想必，這個記載文件夾被升降電梯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加以保管，或者被錄入電腦……但是，與這個用紙筆記載的工作人員都要隔離。

    這保密工作，也真是做得太到位了。

    隻是，機房裏又是什麽人？機房到底在哪裏？或者說，911的成分表到底隱藏在哪個角落裏？

    這裏的一切，真是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