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知道小九並不是專職司機了，還好意思坐他的車？學吧，學會了自己出行也方便一點。”祁少白起身後，走到房間門口又叮囑宋清綿動作快一點出去吃飯，然後晚上他親自教她開車。

    宋清綿的動作僵住了。

    這麽快，小九就告訴他了？所以，他也知道她打開了他的絕密文件？

    可是他沒有暴怒、沒有指責、沒有教育、沒有冷落她……怎麽沒有任何情緒呢？

    宋清綿後背一陣的涼意。

    晚上文阿姨的菜做得很家常，一個野鴨燉萵苣，一個鹵水爆肚片，還有涼拌魚皮花生米和蒜絨莧菜。讓宋清綿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就被濃香吸引。可是當宋清綿坐在餐桌前，卻有點食欲不佳了。心裏全是祁少白為什麽不發作，為什麽不把話挑明的原因。

    祁少白倒是慢條斯裏地吃著，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最後，跟以往一樣，宋清綿沒繃住。

    “我偷進你電腦的內部係統了。”宋清綿說完一句，趕緊往口裏塞進一口萵苣緩解緊張情緒，不料燙得她又馬上把萵苣給吐了出來。

    “手藝次了一點，但還算及格。隻花了四個多月時間，就攻破了第一道安全密碼。”祁少白依然表情平淡，倒是在宋清綿吐出萵苣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取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第一道安全密碼？還有幾道？”宋清綿愣住了。

    “第一道密碼隻能知道生物製藥的人事結構，難道是你想要的終極答案？嗬嗬……加油，一共四道密碼，最後才是各類藥品的結構圖和相差資料，包括911的。不過，你的時間看起來不多了，隻剩兩個月，幾乎不可能贏。雖然我不希望看到意外，可是卻對意外還有所期待。”祁少白說到這裏，反而有點好笑。

    宋清綿真的餓，肚子已怪叫著發出抗議。可是這會兒，竟然忘了往嘴裏塞東西了。

    “其實不是小九告訴你，我動過你的電腦？”宋清綿跟著祁少白的這段時間，自覺學到了不少東西，內心強大了許多。可是現在跟他坐在一起，簡直就是個學齡兒童與博士後的區別……

    “你來這裏的第二天手腳就不老實，動過我的電腦。動過的次數，以及你瀏覽的痕跡，我都一清二楚。我生日前有幾天不在家，你通宵整我的電腦，才讓你打開了第一道密碼，讓你知道了生物製藥的人事情況以及小九的真實情況。不過說實話，小九的照片跟本人不是太像，你能認出來也真是難為你了。”祁少白笑得優雅，把碗推到宋清綿麵前讓她給自己添菜的動作，更加是從容。

    “是不太像，本人比照片黑，五官立體一些，瘦一些，小九屬於不怎麽上相的人，拍出來的照片還真是像換了一個人。可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他做過眼睛手術，所以我對他的眼睛有過特別關注。他的左眼眼尾因為手術，略微有點上挑，與右眼不那麽協調。當然如果不是醫生，確實不容易看出來。”宋清綿老實交待，其實她第一次看到“梁書槐”的照片時，真沒與小九聯係到一起。

    “你不做特工真是浪費了。不過，如果真讓你去做，估計又是那個活不過頭一集的。”然後，祁少白沒忍住，笑噴。

    “很好笑嘛？”宋清綿扒飯，然後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雖然氣氛還算融洽，宋清綿也吃了一些東西，可是……還是很有些心虛。

    換了身更舒服的運動裝，乖乖跟著祁少白下樓。

    是輛全白的奧迪TT，正好也隻能坐兩個人。車子看上去不大，很適合宋清綿和體型，也很適合祁少白的低調。

    祁少白先讓宋清綿坐進副駕駛，把車牽到了沿海公路接近富人別墅區的位置，這才下車讓宋清綿坐到駕駛室，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室。

    “我連車子怎麽啟動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敢坐我的車？”宋清綿坐入駕駛室後，觀察著漂亮的儀表盤，雖然滿心歡喜，可是卻哪裏都不敢動。

    祁少白很有耐心地告訴她兩隻腳應該放的位置，車子上所有按鍵的功能……然後係好安全帶，讓宋清綿嚐試著啟動車子。

    沿海公路不算太寬，但因為接近別墅區，又是晚上，車輛非常少。車子用3040碼的速度慢慢滑行，宋清綿像抓著救命稻草般緊張地死死抓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盯著遠方。

    祁少白在旁邊不斷提醒她，打燈、再給點油、靠邊、停下來……

    通過兩個小時左右的“教育”，宋清綿終於能把車用40碼的速度開直了。

    “明天我讓小九給你到駕校報個名，反正你的文化課停了，每天晚上來這裏練練車也挺好的。”最後，祁少白讓緊張到全身是汗的宋清綿下來，跟她換位置返城。

    宋清綿突然放鬆下來，覺得剛才哪裏是開車，分明比做苦力活還要累到全身癱軟。躺在副駕裏，宋清綿喘著粗氣地表示同意。

    其實大一就有不少同學去駕校報名學車，可是當時她介意三千塊錢的報名費，所以成了極少不會開車的一簇。現在有機會補課還不用學費，宋清綿還是很願意刻苦學習的。

    “公司也給你注冊好了，這是為你準備的創業資金。”說著，祁少白從車上摸出一張卡遞給宋清綿。

    宋清綿接過，這是某銀行的一張鑽石卡。所謂鑽石卡，當然是需要過千萬才有資格申請。所以，宋清綿雙手接過時，下巴頜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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