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有器髒老化的現象？”宮主任扶了扶眼眶，不理解的說道。

    “那有沒有其他什麽病症？”秦少齡斟酌著問道。

    “你的身體十分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宮主任萬分肯定確定的說道。

    “我前段時間誤吃了一種藥，這種藥成分不明，我不放心，所以現在能查出這種藥的成分嗎？”秦少齡知道機會渺茫，但還是想試試。

    “前段時間是多久？”宮主任問。

    “大半年之前。”秦少齡幹咳一聲，尷尬道。

    “……”宮主任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你是擔心那顆藥對你身體有影響？”宮主任見他神色訕訕，並沒有玩笑的成分，便道。

    “對。”

    “那你這段時間以來，身體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宮主任秉持著為患者認真負責念頭，再次將秦少齡的檢查報告重新再看一遍，尤其血液檢查方麵看的更為仔細。

    “沒有。”

    “睡眠如何？”

    “正常。”

    “胃口如何？”

    “正常。”

    “精神如何？”

    “正常。”

    “有沒有跟你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秦少齡沉默了一下，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一下子年輕了五十年。

    “有沒有可能有什麽後遺症會存在……潛伏期？”

    “不否定有這個可能，但是在現在的醫學情況下，查不出來。”宮主任見他這麽慎重，看來給他吃藥的人不是對頭就是仇人，也難怪他這麽緊張。

    “你這種情況，應該從給你吃藥的人身上查。”宮主任委婉道。

    “多謝。”秦少齡道謝，離開。

    他這種情況，出事之後，他什麽都沒有查，擔心會露了痕跡。

    一直沉默到，京都快大亂的時候，他才出現，為的就是確認他這種情況與那兩位有沒有幹係。

    看他們的反應，與他們應該是沒有關係。

    如果和他們沒有關係，又有誰有那個能力，能有這種匪夷所思的藥，還給了他？

    這個問題，秦少齡想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沒有答案。

    秦少齡在街上走了很久，終於找到了打電話的地方。

    他找了機會單獨打了一通電話。

    這個電話，他曾答應過明心竹。

    “喂！”

    “明心，是我。”秦少齡壓低了嗓子，盡量跟聲調變粗，變沉。

    “秦昭然？”明心竹有點難以置信的驚喜和激動。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身體很不好，前段時間一直昏迷不醒，這幾天才清醒一些。”秦少齡緩緩的說道。

    “你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你為什麽要離開？還有比京都更好的醫院和醫生嗎？”明心竹又擔心，又氣惱，認為他太任性，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

    “我的身體雖然還是不好，但是比在京都醫院時好多了，起碼不用等死。”秦少齡說完，故作虛弱的放低了聲音。

    “你沒事吧？你怎麽樣？”明心竹擔心極了。

    “我沒事，就是身體虛弱，話說多了，有點喘。”秦少齡學著自己大半年前說話的樣子。

    “你別說那麽多話，你聽，我說。”明心竹急忙道。

    “是不是他們對你不利？故意不讓人治好你？”明心竹壓低了聲音說道，盡管她明白或許她家電話有可能被人監聽，但她現在不問，未必有機會再問出口。

    “不是，他們不會這麽做。我多年前救的一個人，他聽說我命在旦夕，來還我一命，但是要放下目前我的身份地位……”秦少齡的理由已經準備許久了。

    “那你現在到底在哪？”明心竹又高興又擔心。

    “我也不確定我在哪裏，最近有發生什麽大事嗎？”秦少齡著急核研究所爆炸的事，所以隱晦的問道。

    “也沒什麽大事……哦！可能也發生了什麽事，褚督軍這幾天脾氣大得很，已經遷怒的撤了軍部的幾個司令！但我也沒發現有什麽事發生，還有他想讓我撥給他上億的資金做科研，現在國家哪有那麽多錢……”明心竹想跟他多說些話，講一些可疑的事都說給他聽。

    “我有些頭暈，不能再說了……”秦少齡掛了電話，擰緊了眉頭。

    “喂！喂！……昭然！秦昭然！”明心竹再喚，電話裏麵也是嘟嘟的聲音。

    同一時間，一間房裏，褚督軍和一位副官也都放下了監聽的耳麥電話。

    “他還活著！”褚督軍麵色肅然，在這之前，他有七分把握秦昭然可能已經死了，而現在看來對方不過是在故弄玄虛。

    “可當時夏醫生不是說秦督軍已經病危嗎？”副官覺得不可思議，還真有人能替秦督軍續命不成？

    “就像他自己說的，有人來還他一命了！”褚督軍冷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旁邊副官立即上去點火。

    “位置查出來了嗎？”褚督軍吐出一口煙圈，平靜的麵容下帶著一些急切。

    “梅隴省東南方向。”查到位置的人立即放下耳麥報告道。

    “去查！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褚督軍含著雪茄，煙霧繚繞中，他麵無表情的命令道。

    “是！”副官領命下去辦事。

    待回去之後，已是深夜。

    “怎麽這麽晚？”褚夫人聽到房門的動靜，打開了床頭燈。

    “今天有老秦的消息了，他在白天的時候給明心竹打了電話。”褚督軍坐到床側的米色沙發上，深深的靠了下去，隨手將旁邊的落地台燈打開了，魁梧的身材，花白的頭發，淩厲的眉眼，疲憊的神色都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

    “找到老秦了？”褚夫人麵色一喜，披上了外套，起了床，坐到了褚督軍的身邊。

    “他在梅隴省，具體位置，並不清楚。”褚督軍煙癮又犯了，剛伸入懷裏，又想到她不喜他在房裏抽煙，便又收了回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東躲西藏不露行蹤，好像有誰要害他似的！”褚夫人攏了攏衣服，不滿道。

    褚督軍將電話的內容大致的說了說。

    “就算是如此，也沒必要弄的這麽神神秘秘吧？這不是在告訴別人咱們這裏麵有誰對他不利嗎？”褚夫人氣惱道。

    褚督軍眼中一深，老秦這一手，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不止這一手，他那個私生子的事，不也不在他掌握之中嗎？

    他萬萬沒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老秦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了他的私生子，還隱藏了某些實力，否則也不會在他封鎖了京都之後，依然能離開京都去了梅隴省。

    這是否說明，老秦並不像表麵那樣對權勢無動於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是想做漁翁嗎？

    這個時候，夜家也沒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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