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找孫長貴幫忙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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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秀秀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告訴她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她還小不懂。

    蘭花沒辦法,跑去找杜昕月訴苦,她求杜昕月幫幫她大哥,她說他大哥現在每天心情都很不好,回到家裏誰也不搭理,還動不動發脾氣。她希望杜昕月能幫她大哥一把。

    杜昕月倒是想幫他們,可是要怎麽幫呢?

    她想起前世那個清高冷傲的小姨,那個將感情封閉起來的小姨。重活一世,她不想讓小姨成為後來的樣子,她一定要改變她。

    但是郭秀秀和邢建國的事還得先放一放,因為現在她還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要做。

    她從宋金武那裏得知,鎮裏的調查組明天就會來村裏,對小姨的問題展開調查。

    一想到鎮裏的調查組,杜昕月便如坐針氈,那些調查組的人個個蠻橫刻薄無孔不入,小姨是個誠實老實的人,她怕她會扛不住調查組的詢問自己露了陷。

    她必須做點兒什麽了。

    中午,她讓小姨留在山裏,她回村去給姥姥做飯。

    給姥姥做完飯,她從家裏出來,信步往村子裏走去。如果能找個人幫忙跟花玉芬說說,讓她撤銷在鎮裏舉報信就好了。找誰呢?村子裏最權威的人摸過與村支書孫長貴了。

    可是她得罪過孫長貴,孫長貴又因為她父母的問題取消了他兒子跟她的婚約,現在巴不得跟她距離越遠越好,怎麽會願意幫她的忙呢?

    可是除了找孫長貴這條路,她又沒有其他路可走。

    她口袋裏捏著當初孫德勝“非禮”他的時候,寫給她的保證書。

    當時這個保證書是她一句一句教孫德勝寫下的,孫德勝可能不知道,他這一紙歪歪扭扭的字和血紅的手指印,便是他的“犯罪證據”,可以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杜昕月並不想將它拿出來。畢竟孫德勝的本質也沒有那麽壞,以前他對她動手動腳,是因為苗豔翠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後來在她教訓他之後,他已經收斂了許多。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孫長貴家大門外,杜昕月站在那裏猶豫了片刻,咬咬牙抬腳推開大門走進去。

    孫長貴一家正在吃午飯,飯桌上不僅有玉米麵餅子,還有幾個白麵饅頭。

    菜都是農家的家常青菜,但每個菜裏都有肉。另外在孫德勝的碗裏,還放著一隻油乎乎的大雞腿。

    這要是普通孩子,看到這樣的夥食,早就饞的流口水了,畢竟現在家家的飯桌上能有玉米餅子就不錯了,更別說白麵饅頭和肉菜了。

    杜昕月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才看不上這些。

    要說現在她家裏的夥食不但一點兒都不比這個差,甚至比這還要好呢。

    看到杜昕月進門,孫長貴夫婦的臉一下子拉的老長,她們不但沒有像其他客人到訪時那樣,說句讓其上桌吃飯的客套話,反而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下逐客令的樣子。

    隻有孫德勝,一見杜昕月立馬從炕上跳下來,拉著杜昕月讓其一起吃飯:“昕、昕月,你沒吃呢吧,來,一、一起吃。”

    “咳咳咳”孫長貴沒好氣地使勁兒咳嗽幾聲。

    任彩霞就嗬斥兒子:“狗剩子,回去吃你的飯!”

    “孫德勝,謝謝你的好意,我吃過了。”杜昕月對孫德勝說。

    “我也吃飽了,不吃了!”見父母對杜昕月不好,孫德勝賭氣地撅起了嘴巴。

    “昕月,你有事啊?”孫長貴白了兒子一眼,然後問杜昕月。

    “有點事兒。”

    孫長貴看杜昕月有些猶豫,便知道她這件事不便當著他的家人說,便說說:“走吧,到東屋說去。”

    孫長貴引著杜昕月到了東屋,他坐下來順手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然後他一邊吸上一袋煙,一邊聽著杜昕月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昕月,你今天來找我是啥意思?”孫長貴吐了一口煙霧問她。

    “我想讓你幫我勸勸花玉芬,讓她別告我小姨了。”

    “不行,這事兒我幫不了你,那花玉芬憑啥就聽我的啊?”孫長貴說著,又抬手向下壓了一下頭上的帽子。

    “你是村支書,她當然要聽你的了。”杜昕月說。

    “花玉芬這個人出了名的不好說話,我可沒那個本事說動她。”孫長貴搖頭。

    杜昕月感覺孫長貴今天很奇怪,至於哪裏奇怪,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或許是他拒絕自己的方式吧,他本可以用另外一種更強硬的方式拒絕自己,畢竟她曾經得罪過他,他拒絕幫她也在情理之中。那樣的話,她也好將口袋裏他兒子的保證書拿出來給他看,告訴他如果他不幫她的忙,她就將這個保證書交到鎮裏去。

    然而,孫長貴的拒絕卻顯得有些模棱兩可,弄得杜昕月不知其意。

    就在這時,孫德勝進來了,他大概是在屋外聽到了兩個人談話的內容,一進來就說:“爸,你就幫幫昕、昕月唄。”

    “你要我咋幫?你以為你爹我是天王老子啊,啥事兒都能幫?”孫長貴對著兒子一通數落,杜昕月聽得出,他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孫德勝雖然碰了一鼻子灰,卻並不甘心,他梗著脖子對孫長貴說:“你要是不幫,我就、就把你頭上的疤是怎麽來的告、告訴我媽!”

    “兔崽子,我看你敢!”孫長貴瞪著溜圓的眼珠子威脅兒子。

    “我、我就、就……敢。”

    杜昕月在一旁被這父子兩個吵的莫名其妙,明明是她打算要挾孫長貴的,怎麽變成了孫長貴父子的較量?

    “杜昕月,你先回去,這事兒回頭我再跟你說。”孫長貴忙不迭地攆杜昕月離開。

    “好,那孫叔我晚上再來找你。”

    往回走的時候,杜昕月心裏犯著嘀咕:難怪孫長貴一直往下壓頭上的帽子,原來是在掩蓋他頭上的疤。

    頭破了就破了唄,為啥要遮遮掩掩的呢?孫長貴又為啥害怕兒子將他頭上疤的來曆告訴他老婆,難道這裏另有隱情?

    杜昕月琢磨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她知道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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