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你姐夫挺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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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門口“手術中”的紅字亮了起來。
聞雪非和柳絮從來沒有任何交集,除了在公司聽到同時提起過與這個名字有關的曖昧故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之前隻存在於傳言中的神秘女人。
所以,對於這個女人能否活著走出手術室,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A城830特大交通事故已造成的死亡人數仍在繼續增多,肇事司機現已經被警方控製,具體原因正在緊密調查中。”
醫院走廊的電視裏,正播放著這起交通事故的相關新聞。
唐逸臣,湯顯,瑪利亞三人匆匆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手術室門口,見聞雪非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條椅上對著空氣發呆。
“雪非,柳絮的情況怎麽樣,哪裏受傷了?嚴不嚴重啊?”
瑪利亞一見到聞雪非,跟緊撲上去著急地問溫然的情況。
正在神遊的聞雪非被突然撲過來的人影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是瑪利亞,才鬆了口氣。
“我見到她時,她就已經昏過去了,但是身體沒有受很嚴重的傷。醫生說她是頭部受到撞擊導致的昏迷。”
聞雪非站起來,和唐逸臣、湯顯打過招呼。
“又是頭部!”
湯顯聽到瑪利亞的話,輕呼了一聲,語氣裏滿是擔憂。
唐逸臣聽到湯顯的語氣,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問。
“搶救過來,最壞的情況是什麽?”
“植物人。”
湯顯給出了唐逸臣意料之中的答案。
雖然他有猜到是這個結果,但仍舊不死心地問了自己的私人醫生。
“唐總,柳絮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變成植物人的,她會沒事的。”
瑪利亞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唐逸臣沉默著。
“小姐那麽好的一個人,老天不會就這樣帶走她的。主會保佑小姐,我會一直向主祈禱,求他保佑小姐平安出來。”
瑪利亞說完,閉上了眼睛,不住地在胸前劃著十字架,向上帝祈禱,求主保佑溫然能平安出來。
“逸臣,她會沒事的。”
湯顯從沒見過唐逸臣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雖然身為醫生的自己也不相信手術室裏的人真的會沒事。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
“醫生……”
門口的四個人同時向走出來的醫生迎了上去。
“病人的直係親屬來了沒?”
醫生掃了一眼他們四個人,問道。
“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其他親人了。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唐逸臣說道。
“請問你是病人的什麽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
聞雪非驚呆了,及時用雙手捂住了驚成圓形的嘴巴,才沒發出聲音。
這可是本公司有史以來最大的八卦!
不知道其他暗戀著老板的女同事知道後該有多傷心呢。
而她聞雪非是走了狗屎運嗎?居然陰差陽錯地送老板的未婚妻來了醫院!實習期結束後想要留在唐氏集團,還不是老板點個頭的事。
“病人之前頭部是否受到過猛烈撞擊?”
“是的,就在一個月以前。”
醫生看著他,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撞擊位置是在病人的左側前額,當時撞擊未導致病人頭骨損傷,但是造成了輕微腦震蕩和輕微顱內出血。”
醫生的目光移到了說話的湯顯身上。
“病人那次受傷,我是她的治療醫生,所以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沒有了。”
醫生說完,停了一下,接著說,“你們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就算搶救過來,也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見病人的家屬並沒有像其他家屬那樣激動地哭天喊地,他對眼前這些人多了幾分好感,繼續說道,“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是……”
他看向湯顯,有些奈地說,“你也是醫生,知道有些事情,盡管我們努力了,但是仍然是無能為力的。”
湯顯朝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醫生拿出一份《特殊情況下手術知情同意書》遞給唐逸臣,示意他在病人家屬欄簽字。
唐逸臣沒有過多地關心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因為他相信醫生的品德,絕不會故意操作失誤造成病人後遺症或者是死亡。
拿到家屬的簽字後,醫生回到了手術室。
唐逸臣又回到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湯顯始終在他身邊站著。
瑪利亞在給慧姐打電話,盡量委婉地用所學不多的中文告訴慧姐,溫然在回家途中,不幸遭遇了一場特大交通事故,現在正在A城中心醫院搶救,手術正在進行中。
與手術室裏的人並沒有什麽關係的聞雪非又坐在一旁的條椅上,開始神遊天外。
這時,隔壁手術室門口的紅燈熄滅了。
平車推出來一個人,全身用白布遮了起來。
他們看到,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這個病人沒有任何家屬在門口等著,所以將被直接推送至醫院的太平間,等待家屬前來認領屍體。
聞雪非這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來離自己這麽近,想到這個死者的家屬知道該會有多傷心啊。
分別時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再見麵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想到這些還是忍不住眼圈泛紅。
“原來你姐夫確實長得挺帥的。”
一個聽著有點耳熟的男聲對她說。
聞雪非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喲,哭了?剛在救護車上都沒這樣,這會兒知道哭了。”
“哼。”
原來是救護車上碰到的那個腦洞清奇的逗比醫生。
“怎麽,你姐姐沒事了,你人財兩空,不開心得哭了?”
“你姐夫!你才人財兩空!”
聞雪非恨不得將鞋脫下來扔在他臉上。
“我不介意有這麽帥的姐夫。”
說完,他帥氣地將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兜裏,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對著他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聞雪非。
“雪非,你認識他啊?”瑪利亞問道。
“不認識!”
“咦?那我聽他剛才和你說什麽姐夫?”瑪利亞不解地繼續問。
“他就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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