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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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顧尋安才總算是搞明白了,難道說當時顧思怡跳完窗戶之後,摔斷了她的腿?顧尋安有些不可思議,整個臉都糾結在了一起。
“你的腿?”
顧尋安看著顧思怡那條被蓋起來的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
“是的,拜你所賜,斷了!”
顧思怡朝著她大聲的喊叫著,激動到幾乎想坐起來殺了她,滿臉的怒目猙獰著,眼裏像是看著一個十世仇人那般,憤怒到想隨時衝到顧尋安的麵前,掐住她的脖子。
“斷了?”顧尋安不敢相信的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怎麽會斷了?
“那裏不是一樓嗎?怎麽可能會摔斷一條腿?”
顧尋安的記憶裏,當時是記得她們是位於一樓來著,從一樓跳下去,理論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騙子,還裝!那裏明明就是三樓!三樓!你居然到現在還妄想欺騙我!顧尋安,你可真是惡毒啊!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在狡辯著,你賠我!你賠我!”顧思怡開始有些歇斯底裏,尖叫聲似乎直接傳遍了這一整層樓。
三樓?她們的洗手間怎麽會是在三樓嗎?顧尋安在心裏重複著,她記得當時是在一樓慶祝生日的,怎麽會是在三樓呢!
“對不起,我以為那裏是一樓。”
顧尋安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眼前這個暴跳如雷的女人,硬著頭皮,帶著誠懇的語氣跟顧思怡對視了一眼。
很真誠,很真誠的跟她道了個歉。
然而,顧尋安本該知道的是,對於顧思怡這種女人來說,道歉從來都不會解決問題,更不會緩和兩個積怨已深的女人之間的關係。
“哼,顧尋安,你還有臉出現在醫院裏?”
不知道什麽時候,徐麗萍也從房間外麵衝了進來,並且一看見顧尋安,瞬間便開始氣急敗壞,大罵著她。
“這件事不怪我,是她自己要跳的!”
徐麗萍的進來,房間裏的空氣似乎突然稀薄了很多,顧尋安皺著眉頭,虛弱的解釋著,似乎有些喘不過來氣。
“要不是你,思怡怎麽會想起來跳窗!你現在居然還不承認!果然是個賤女人!心機那麽深!”
徐麗萍惡毒的謾罵著顧尋安,絲毫沒有注意到顧尋安的表情變化,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弱。
“叮叮叮叮叮……”
顧尋安靠著最後的力氣,按了床頭的那個鈴,隨後便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讓開!讓開!”
下一秒,便是幾個護士和一個醫生趕了過來,一陣簡單的檢查之後,兩個護士把顧尋安給推進了手術室裏。
“誰讓你們進來的?”
剩下的一個護士,看著病房裏的留下的一個站在病床邊上,一個坐在輪椅上,兩個麵麵相覷的女人,直接就罵出了聲音。
這個護士心裏可是清楚的很,這個病房裏的病人可是一位重要的人物,重要到他們院長都不敢輕易得罪的,而麵前的這兩個人絲毫沒有關係。
“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隻是過來看看她,誰知道她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徐麗萍絲毫沒有感覺到良心的痛,反而是看見麵前這個護士在說自己的不對,心裏非常的委屈,直接就回懟了起來。
“如果病人出現任何問題,你們兩個人是要擔負全部責任的。”
那個護士,顯然不是麵前這個麵色有些猙獰的女人的對手,弱弱的扔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便趕緊推著自己的手推車走了。
“快走,快走。”
護士走後,徐麗萍便趕緊推著自己的女兒的輪椅,迅速的回去了她們的病房了。
“靳先生,顧小姐的情況有些加重什麽,我希望您現在立刻來醫院一趟。”
烈尋集團的高層會議上,接到電話的靳昭烈,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後拿著衣服,便直接扔下一桌子的股東和高層管理人員,然後開車疾步走了出去。
“各位股東們,下麵的事情就由我代替靳總向大家說明一下。”
看見靳昭烈慌裏慌張的就從桌子上起來出去了,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便趕緊靈活的接起了他沒講完的說明,繼續向這些股東們說著。
“怎麽樣了?”
靳昭烈急急忙忙的從公司趕到了醫院,然後被擋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許久,手術室的燈光終於暗了下去,靳昭烈看見一個醫生從裏麵出來,他便趕緊上前問道。
“先別急,顧小姐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暫時已經沒有危險,隻是可能近段時間都將會說不了話。”
醫生摘下口罩,和靳昭烈解釋著。
“說不了話?是暫時的嗎?大概多久才會恢複呢?”
聽見醫生說顧尋安說不了話,靳昭烈一下子便急了起來,各個問題全部脫口而出。
“靳先生你先別急,至於顧小姐的聲帶什麽時候才能正式恢複,這就得看顧小姐後期對它的保護了,我們醫生已經盡我們所能了。”
“什麽叫看它?你給我一個時間界限,快點!我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而不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靳昭烈顯然對於醫生的這一套說辭非常的不滿意,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憤怒的問著。
下一秒,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位護士推著已經沉睡的顧尋安從裏麵緩緩的走了出來,靳昭烈狠狠的瞪了一眼醫生,然後便趕緊跑到顧尋安的身邊。
“尋安,尋安,你還好嗎?”
靳昭烈半趴在顧尋安的推車邊上,柔情的看著她緊閉著的眼睛,臉色微微發白,看得出剛剛應該是受了不少的罪。
“先生,顧小姐她的麻醉勁還沒有過,先讓我送她回到病房好嗎?”
推著推車的護士,似乎早已見慣了這種親人在手術室外等待的焦急心裏,語氣裏全是溫柔,盡可能的勸誡著麵前這個非常失落的男人。
靳昭烈起身,讓護士把顧尋安從他的身邊慢慢的推開。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襲擊了靳昭烈的心髒,那種陣痛,像是有一根針紮在了他不斷跳動的心髒上,疼到他的身體開始微微有些抽搐。
半晌,他拖著失落而又疲憊的身軀,朝著顧尋安的病房走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