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曾經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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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熟悉的《burning》響了,兩人才從美好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是許心茹,她焦急不安地問著何以微,一口氣連問了不少於五個問題,何以微也沒聽清楚,隻是平淡地說了句:“不用擔心。”便把電話掛了,順便關機了。

    霍英朗遲疑了一下,“你剛才……是不是也在想我們那次雨中狂奔啊?”霍英朗的聲音明顯放緩了。

    雨停了,天空上出現了一條若以若現的彩虹,新鮮的空氣裏隱藏著雨後的味道。

    何以微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即便自己說沒有也沒用,更何況自己真的也是在想,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兩人的默契既然一點也沒減。哼!多諷刺。但何以微心裏有股不安,似乎有什麽大事就要發生,心裏全是疑惑:霍英朗這次出現的目的是什麽?不會單單為了以前那件事吧?還有……他不是已經和楊家千金在一起了嗎?

    霍英朗撫摸著何以微那蒼白的臉蛋,還是如以前一樣,滑滑的,可是比記憶中略瘦了點,心裏不禁隱隱作疼。他想做些什麽來彌補她,他探過身去,把何以微牢牢地按在椅子上去吻她,彌補她。他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如以前一樣,還是沒有變,隻不過何以微不斷地掙紮,可是她的力氣不足,隻能做垂死掙紮。

    何以微捶打著他寬大的胸膛,何以微轉過臉來,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圈深深的牙齒印,上麵還附有清晰可見的血跡。何以微瞪了他一眼,便拿起包包狼狽地逃走了。待霍英朗回過神來,何以微已經消失在空氣中了。

    何以微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把頭低著,淚水不斷地往外流。

    現在已經是下班高峰期了,馬路上早就塞滿了車。這個時間段塞上一兩個小時在上海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車子很不容易才挪動一小步,幸虧剛才那場及時雨削減了他們的勞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給城市披上了一件豔麗的大衣,使這城市更加喧囂了。

    何以微沿著這無邊無際的街道走著,剛才霍英朗的一舉一動仿佛放電影似的,在腦子裏NG再NG,怎麽也停不下來。直到一個小朋友撞到她為止,她才意識過來。

    何以微向四處張望,糟了,又迷路了!

    大街兩旁的店鋪也關了,她哭得更厲害了,倍感無助。她坐在一家店鋪門前,從包裏掏出手機,一開機便是n通未接電話和n條未讀短信,是霍英年,許心茹,趙卓傑和一個陌生電話。何以微呆呆地看著那閃爍的號碼,是霍英年。何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通了。

    霍英年在電話那頭焦慮不安地問著,何以微哭泣著說:“我迷路了……不懂回家的路……這裏有店鋪……我坐在一家服裝店門前……賣運動服的……有樹……沒有高架橋……我在這裏等你……不走開。”

    霍英年聽到何以微的聲音更加不安了,按著何以微的描述開著車子繞了一條又一條街。良久,他發現一家店鋪門前有一團黑色的東西,是何以微。

    霍英年越走近,那哭泣的聲音越清晰,霍英年蹲下身子,輕輕地拍著何以微光滑的後背,她瘦弱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霍英年安慰著說道:“不要哭了,我們回家了。”

    何以微辨別出是霍英年的聲音,邊撲向他的懷裏,霍英年緊緊地摟著她,霍英年能感受到何以微的身體仍在不停地顫抖。霍英年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駕座上,把外套套在她身上。看到了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眼淚還在不停地留著。霍英年伸手去擦拭,心裏不禁痛了起來,心裏滿是疑問:到底是什麽事會讓她哭成這個樣?可是以他多年縱橫情場的經驗告訴他,還是不問好了,免得自己煩。

    回到家,何以微便徑直地往房間走了,正當想關門的時候,霍英年的手伸了進來,何以微看到了便沒有把門關上,直接上床,把被子蓋過了頭。

    霍英年坐在床邊極有耐心地說道:“不洗澡嗎?不洗,也至少把衣服換下來,卸掉妝吧。”何以微沒有應,霍英年繼續說道:“餓了嗎?我給你下麵條去。”何以微還是沒有應他,“好,你好好睡一覺,不要鎖門,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

    自何以微和霍英朗分手後,何以微便呆在宿舍裏了,每天都讓許心茹替自己請假。

    “我們能聊一下嗎?”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絕對不相信你喜歡上別人的!”

    “聽我電話。”

    “我在你宿舍樓下,下來。”

    ……

    全是霍英朗發來的短信,何以微狠心地把電話關了,每看到霍英朗發的一條短信都有一股衝動,衝下去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隻是為了他才迫不得已。可是這股衝勁持續不了一分鍾,霍芷琦的話就回蕩在耳邊,何以微又躺回床上,繼續哭泣著。

    許心茹和其餘兩個室友撐著傘回來了,許心茹搖晃著何以微卷縮在床上瘦小的身體,“霍英朗在樓下,你不下去看看嗎?外麵下著雨,我給他傘……他不要……”

    “不要說了,我……怕我……把持不了。”何以微請求著許心茹說到。這是何以微和許心茹商量了很久才決定用這個辦法去“甩”掉霍英朗的。

    許心茹清楚知道何以微此時內心的痛,她日漸憔悴,哪一天不是以淚洗臉的?看到霍英朗這樣,她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痛,那錐心之痛每一筆每一畫刻都在她心上。

    窗外傳來霍英朗的喊叫聲:“於何以微,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下來,你不下來我不走。於何以微,我愛你!”

    何以微撥通了霍芷琦的電話,求她把霍英朗帶走。掛上電話後何以微索性用枕頭捂著雙耳,耳不聽為妙。其實任由何以微怎麽捂著雙耳,霍英朗的每句話都傳到何以微的耳裏,在耳邊不停地回蕩,回蕩,再回蕩。(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