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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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陸江北狠狠地擦拭嘴邊的血水,唯一的三名隨從已經犧牲了兩名,他覺得渾身冷汗都在往外衝撞,從未有如此的狼狽。
    “陸總,你快走,”
    陸江東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將他扳倒,帶著人衝進了殷家,想必也是和殷寒為有勾當才能夠如此的順暢,不然殷家怎麽會大門開著不阻攔。
    他不能夠再走,身子已經不能再聽使喚,閉眼思考,腦子裏打算著無數種可能。
    “你們走,分頭行事。”他聲音沙啞的可怕,受了傷,大腿再次中彈沒了移動的可能性,血還在緩緩的流著,他想起陸江東身邊的獵狗,雙眸緊閉。
    兩人見狀沒有多停留,他們便是隻聽取陸江北行事辦事的。
    他氣息不穩,撕下手中的衣衫將腿上的傷口狠狠地勒住,這樣才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殷家院子較大,一時半會搜不到這裏,他可以稍微休息一會。
    可是門外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眉頭微微皺起,他若是死了,以沫怎麽辦?她那麽傻的一個姑娘,一定會愧疚的不行。
    說不定還會想著孩子生下來,陪著自己一起下去。想到這裏,他的精神越發的集中,盯著外麵的門縫。
    “二弟,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在這棟樓。”陸江東臉上的得意遇人便可見,他白皙的手掌全是鮮血,這是陸江北的。
    手中的獵狗跟隨著味道走到了這裏,最後卻迷失了味道,在這裏團團轉。
    鄭以沫回到殷家的時候,整個殷家被折騰的翻了個遍,她一口老血堵在胸前,可是她還要忍住,就像是生生折壽了十年的命。
    她死死的握住一旁的護欄,深吸一口氣。
    “給我找,他不會死的。”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殷寒為辦事很不錯,在選取地址的情況下也將各人賄賂,最後選了一個離家那麽遠的地方,便是給了他機會。
    陳睿深沉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鄭以沫,沒想到膽小的她這時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陸家人整整一百人,最後和離開的兩人匯聚,將陸總最後說的話說出來。
    “他不會有事的,”鄭以沫從車上走出來,小腿還是明顯的紅腫。
    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用攙扶,往那兩人指的方向走去,“陸江北那麽愛我,他為了我也不會死,就算是死,他也會給我留句話,不會這麽殘忍的離開。”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還能夠感受到整棟大樓的血腥,味道輕飄飄的傳過來,聞著就有點想吐,可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鄭小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就可以了。”他臉色有點難看,不希望最後兩人都有事。
    鄭以沫眼神冰冷,直接走上了二樓,她覺得有什麽在指引著自己,這是殷家的主樓,殷父生前就是在這裏,而自己麵前停留的便是他曾經的書房。
    想到這裏,她的眼神暗了暗,推門走了進去。
    房裏的書全被推翻開來,她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這……”陳睿剛想說什麽,鄭以沫直接否定。
    “他不在這裏。”
    書房隻有翻找的痕跡,卻沒有廝打,陸江北就算是死,也不會乖乖的做個挨打的人。
    這一層樓樓層比較多,她挨著挨著的找,最後卻在一個主臥房間停下了腳步,她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牆壁。
    陳睿臉色一變,緊忙跟過來,裏麵有獵犬的腳步,由於外麵下著雨,獵犬來回奔波,腳底定是髒的,獵犬都來過這裏,那麽人不在這?
    “你可知道,殷家有什麽暗道之類的?”她學設計,雖然對室內不算熟悉,可是或多或少了解一點,這地的地板異常的空曠,就像是很薄,敲擊一旁的牆麵,更是如此。
    殷家家大業大,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那麽就是這裏有個暗道。
    她眼神一掃,這裏隻有兩個衣櫃,她猛地打開衣櫃,一股薄荷清香襲來,鄭以沫嘴角勾起一笑,“這是鄭以沫身上的香味。”
    這樣說其實並不是很準確,其實隻是他的口氣清香劑,隨身揣身上,這樣卻可以將自己的氣息給蒙住,再用衣服蓋上,味道並不算很濃鬱,狗雖然能夠聞出來,卻並不能感受到是什麽。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這是什麽。
    她微微低著身子,在衣櫃裏摸索著什麽,身子越來越往上,終於,摸到牆壁上的那個凸起,手臂使勁,身後傳來響聲。
    鄭以沫站起身,本就身體不好,如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眼前好像有著某個人的影子。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窗外有著燕雀在哪裏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吵得人心煩意亂。
    床邊沒有人,她心底猛地一停,想要起身卻被殷茵給阻攔。
    “陸江北在隔壁床,還沒醒你先不要著急。”
    他果然在裏麵,陳睿為她的直覺驚訝,更是驚恐裏麵的男子,渾身是血,這也是狗在哪裏嚎叫不止,卻不知曉這裏有密道,而陸江北也是偶然得知。
    陸江北大概是隻有出的氣沒有近的氣,似乎許久沒人進來,裏麵的氧氣需要從書房內更換,他本就傷勢重,空氣中夾雜著灰塵,眼前都是迷茫。
    鄭以沫張了張嘴,臉色蒼白的可怕,“他沒事吧。”
    身體不算是很難受,當時隻不過用力過猛,所以暫時昏迷了過去,醒來穿著大衣往他的房裏走去。
    看著他胸前漸漸的起伏,心底歸於平靜,鄭以沫心想,她真的是離不了眼前這個男人。
    是她連累了陸江北,她臉色很不好,殷茵和她在墓地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遺囑念出來,殷寒北沒想到她動作這樣迅速。
    畢竟他明明剛剛抓住了律師,解決了好久,待回到殷家的時候,才是這樣的事情。
    “放心吧,以沫醫生說了沒什麽事,這小子命大。”殷茵受了不少傷,當時場麵混亂,殷寒為怒火中燒,抓著機會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