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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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
    叮布轉過身,眼裏都是紅絲,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他想要像之前那樣扯過鄭以沫,可是沒想到她倒是身手好,躲過了。
    身後的小弟一看不能掉了大哥的麵子,將以沫雙臂挾持住,她再怎麽能耐也是一個弱女子,壓倒了叮布的麵前。
    “你送這些照片來,就沒想過自己怎麽離開?”他手指想要觸碰她光滑的肌膚,卻被以沫躲過了。
    “當然想了。”她眼裏竟是邪魅,眉眼輕輕一挑,倒是比平日裏多了幾絲風情。
    身後傳來腳步,叮布抬頭,眼裏都是震驚,隨即立刻上前迎去。
    “老大……老大你怎麽來了。”別說是加裏大學,就算是整個加州,稱帕丁為一句老大也不為過,而他不過是校外的一個小老大,怎麽能夠跟他們比。
    帕丁身著白色風衣,高高的個子是完美的衣架。
    無聲無息的壓迫感襲來。
    帕丁緊抿雙唇,這時候鄭以沫才知道,他的眼眸是淡綠色,倒是有一點像叢林的妖精。
    他身後依舊是那幾個人,其中有個大壯個,看起來就像是練舉重的,m國的夜晚寒風陣陣,隻有幾度。
    誰知他竟然隻是簡單地穿著一件t恤,肌肉塊在外麵暴露,甚是嚇人。
    “誰給你的膽子?”帕丁抬眸,看著他道。
    叮布的臉上冷汗直冒,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麵,他一直都是按著上麵辦事的啊,他低著頭道歉,甚至想要上前抓他的外套。
    帕丁身形一閃,到了他的左側。
    往他膝蓋處狠狠一踢,叮布高大的個子應聲而落,鄭以沫離得不遠,感覺地都在震動。
    “大哥……大哥!”周圍都是他的小弟,對於帕丁雖有耳聞,可是眼前人才是帶著他們出生入死的人,當著他們的麵這樣對他,不是讓他們掉麵子?
    一旁的人互相對視一眼,便有兩個人上前將叮布扶起來。
    “帕丁,你別得理不饒人,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他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每日不爭不搶待在這裏,上麵交代的事情更是沒有一件事不完美完成。
    怎麽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鄭以沫不知何時掙脫開束縛,她眼眸中閃過一絲雀躍,並沒有旁人關注她,她弓著身子打算從外圍出去。
    “站住。”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以沫身形一顫,她站直了身子,看向出聲的人。臉上訕笑到,“我以為沒我的事,就想著要不先走,不打擾你們?”
    鄭以沫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其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
    畢竟她的要求隻不過是讓幕蓮不好過,至於這些人,與她沒有任何的幹係。至於帕丁,她倒是不知為何前來。
    幕蓮早被打的奄奄一息,可是這場亂鬥絕對不會這麽快結束,她微微抬起頭,眼裏帶著惡毒。
    “你個賤女人。”幕蓮隨即被一個黑衣男子挾持住,他眼疾手快,她隻覺得眼前一陣寒光,地上隻有一塊鮮紅的肉塊。
    幕蓮說不出話,隻能夠嗚嗚嗚的叫吼,她手掌死死的抓住眼前的男子,她的舌頭被割了下來,她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它在地上。
    以沫覺得身體一軟,跪坐在地上,胃裏一陣惡心感,可是想吐卻吐不出來。
    她知道那個男子是帕丁的人,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殘忍。她想要製止,可是嗓音就像是塞了棉花,什麽也說不到。
    這是一所地下室,血腥味很是濃重,叮布一群人被嚇得早就遠離此處好幾米,就連叮布都嚇得腿軟,道上一直在說帕丁有多麽可怕,他也隻見過幾麵。
    以沫覺得自己身形一輕,便被抱入一個清冷的懷抱,她身子一僵,甚至不敢動彈。她的腦海裏還記得之前幕蓮罵了幾句的後果。
    幾秒之後,他們兩人便走出了酒吧,外麵寒風襲來,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能……能不能放我下來?”
    最初的鄭以沫以為帕丁隻不過是學校的小霸王,可是如今看來,是自己誤會了。她眼裏帶著恐懼,之前自己甚至還在他麵前說他是人渣,以沫隻覺得背後發涼。
    他的手指在她臉上流連,對她整個人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雙撲閃撲閃的眼睛。
    “放心,陸總臨走前可是和我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他的話半真半假,反正鄭以沫不信,她咽了口氣,擠出一抹笑容。
    “那便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她是用跑得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直到幾分鍾之後氣喘籲籲,還是覺得四肢發軟。用力的拍著胸脯順氣,“這群人真的是變態。”
    回到家她便立刻給陸江北打電話,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是說了那句話沒錯,可是並沒有讓他在以沫麵前做這麽血腥的場麵。
    鄭以沫自從在看到月嫂的照片時,便對血腥的東西很是畏懼。
    “你別擔心,好好的去泡一個澡,洗澡水裏放點精油,沒事的,以沫。”他的嗓音就像是有著安撫的作用,以沫默默掛掉了電話。
    來到浴室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躺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模糊了她的思維,隨即陷入熟睡。
    周圍都是空蕩黑暗,以沫不怕黑,卻覺得這樣的場景非常的反感,她緊緊的皺著眉頭,身旁卻飄著一個影子,她隻感覺有涼氣。
    血腥味逐漸加重,她想到了那根舌頭,以沫心底一慌瘋狂的奔跑起來。
    四麵八方都響起來了聲音,“鄭以沫……我死的好慘。”她的名字在這裏無盡的回轉,鄭以沫雙瞳緊鎖,她瘋狂的搖晃著手臂,最後想要捂著耳朵,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用。
    她覺得身體無比的冰涼,腳脖處更是有著皮膚的觸感,她低頭一看,視線卻像是剛好可以看到。
    “啊!蘇爾欣。”她尖叫,蘇爾欣還穿著第一次在遊樂場的那套衣服,臉色卻比但是更加的蒼白,身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緊緊的抓住以沫的腳脖子。
    她猛地一起身,才發現自己在涼水中蘇醒過來,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