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什麽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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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伯偉輕聲嗯了一聲,對她倒是沒挑什麽刺。
    可是一旁的女人卻開始不滿,她微微皺起眉頭,身上是一件手工刺繡的明朝做工旗袍,身材保養的極佳,五六十歲臉上依然可以見到當時的美好。
    “邵爭,第一次回來就帶些不清不楚的人回來,鍾叔是這麽教你的?”她語氣頗有一些嚴厲,帶著不滿。
    整個大廳安靜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們兩人身上。
    鄭以沫卻輕笑,她手指微微的挽起,放在嘴邊,是一個十足的江南美人。
    “寧伯母怎麽這麽說話?以往你們有教過邵爭什麽?不都是他自己摸索回來的嗎。”她狠厲的嘲諷。
    怎麽,現在寧邵爭回來,還要受到她的壓迫,一個寧家老婦人,她還是不放在眼裏。
    最為主要的是,隻要是欺負寧邵爭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目光如刺芒掃過全場,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
    他右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放心,我沒事的。”寧邵爭並不是需要女人保護的。
    更何況,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她是沒有見過。
    鄭以沫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就像是一個刺蝟,可是內心比起以前更加的脆弱。
    寧伯偉聽了這話倒是沒什麽表示,丟了一個眼神給寧母,示意她少廢話。寧母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麵就沒立下威嚴,臉色很是不好。
    寧家共有兩子,如今寧邵爭回來,他排行老二,之前的第二子寧賀知便排到了老三去。
    寧賀知最受寧伯偉器重,雖然年紀最小,可是手段夠狠,最重要的是有著一個聰明的腦子。他的母親並不是在場的寧母,而是寧伯偉的小老婆,照瑤兒所生。
    而大哥寧輝由於身體不好,在掌管了十年都不到,就被迫退下。寧家已經無人掌管一年之久,倒是有點像是一盤散沙,這也是寧伯偉將寧邵爭叫回來的原因。
    他不會輕易的將寧家交給寧賀知,而這其中的試探,隻有他知曉。
    外麵刮起了小雨,前廳還有些醉酒的客人喧鬧,但是誰也不敢再寧家放肆,今日為寧邵爭洗塵,大家都明白,寧家要變天了。
    最後的掌權者到底是寧邵爭還是寧賀知,不得而知。
    在場的有十來個人,鄭以沫認不全,也不需要自己去認識,她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讓寧伯偉知曉自己的存在,其餘的事情不需要她關心。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時間,她卻清楚明白寧家如何的勾心鬥角。
    樓梯處有一個女人搖曳走下來,她步子輕挑,就像是雙腳不著地一般的,她向寧伯偉微微點頭,便坐到了寧賀知的身邊嗎。
    這個時候她便知道,這女人定是照瑤兒。
    與寧邵爭有著弑母之仇的人。她能夠感受到男人的手微微的彎曲,最後又放鬆,看著照瑤兒的眼神也恢複了平靜。
    隨後的事情鄭以沫聽得迷迷糊糊胡,直到離開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因為當時大廳傳來消息,趙家的小少爺來找他的父親。
    鄭以沫知道,那個小少爺定是她的小團子。
    可是她連見自己兒子都不能夠相見,陸江北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自己看不見,摸不著,一輩子都不能夠和小團子相認。
    她臉色蒼白的可怕,短短一個小時,手掌的皮膚都變得烏青。
    “以沫,你放心,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他將她摟在懷中,兩人從寧家的大門走出去,到車上。
    鍾叔在身後的那一輛車,以沫是第三次見麵,可是據她所知,鍾叔曾在m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卻不知道為什麽又回去了。
    “你們家可真是可怕。”她嘴唇微動,那兩個女人,明明恨得要死,卻還能夠在寧家表麵相處融洽,這是需要何等的勇氣。
    寧邵爭聽到,卻嗤嗤的笑了起來。
    “這算什麽,二十年多年前的場麵,你是沒有看見。”
    他甚至能夠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寧家表麵多麽的輝煌,內地就有多麽的惡心。
    具體來說,就連寧輝都並不是寧家的大少爺,曾有一個兒子出生,兩年都不到的時間,最後病死了。
    他記得自己的母親說過,那是寧伯偉的老婆,柳笙給孩子下慢性毒藥,最後活活皮膚潰爛致死。
    小時候的他或許還不明白,可是那個時候他便知曉,要在陸家長大,必定會不容易,要不是自己母親背後還有點本事,恐怕他也會像那些人一樣。
    “那你們家就沒有女兒?”鄭以沫問道,她很少主動問他問題,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說的。
    女兒?寧邵爭卻知道,不是沒有,而是寧伯偉很討厭女孩子,他覺得女娃會給寧家帶來遭難,不論是誰,生了下來,最後都直接掐死。
    那幾個女人到了後麵幹脆就不生了,畢竟有兒子就對了,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掐死,那是多麽的殘忍。
    鄭以沫聽了背後發冷,把自己的女兒給掐死?這……真的還是法治國家嗎?寧伯偉到底是為什麽,如此的痛恨,既然痛恨,為什麽又找了那麽多個小老婆。
    她自己都覺得自相矛盾,將事情扯不清楚。
    車上的氣溫並不算低,以沫靠著他的身子,進入夢鄉,這段時間來回奔波,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是更加的困乏。
    寧邵爭眼眸低垂,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他知曉兩人之間的事情,兩人的見麵也在自己預想之中,可是以沫的表現,卻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久久的印象。
    她果然還是忘不了他。
    深夜,繞過叢叢腰山,回到市區時以沫已經醒來,兩人一路無話。似乎從見了陸江北之後,兩人就變成了這樣。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她側身問道。
    鄭以沫不想這段感情有著任何的差錯,所有的人都可以背叛她,但是寧邵爭不行,他也不會。
    兩人似乎都被話給怔住了,以沫沒想到自己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