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引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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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霍祁深的眼神,最開始陸江北一位是衝著他來的。

    畢竟前段時間,殷氏商會和霍家的官司裏,霍家以敗訴慘淡收尾,而對手正是陸江北。

    “陸律師,”霍祁深牽著譚夢嫻走來,舉起酒杯示意,眼神卻不住的打量著他身旁的鄭以沫。

    陸江北心裏一緊,不動聲色。

    “霍公子,很久不見。”陸江北略微抬手算作回應,不欲再多聊,轉身準備走。

    霍祁深,作為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多少名媛都在他手下折過。若是說沈京然排行第二,那麽霍祁深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平日裏花天酒地,整個南城凡是有頭有臉的老一輩人物聽到霍祁深三個字,都止不住的搖頭。

    倒是霍家老爺絲毫不在意,任憑霍祁深在南城鬧得天翻地覆,傳到霍家老爺子耳朵裏,不過是一句笑嗬嗬的:“年輕人,隨他折騰。”就罷了。

    可想而知,如果鄭以沫被盯上——

    陸江北大腦正飛速旋轉著想著如何打發走這一尊難纏的小神,譚夢嫻他們已經站定在鄭以沫二人麵前。

    “旁邊這位,不介紹一下?”霍祁深饒有興味的看著準備走的陸江北,出聲阻擋。

    陸江北感覺鄭以沫的手越抓越緊,正準備開口,卻聽到身旁搶先一步傳來熟悉的女生。

    “你好,我叫鄭以沫,瀾工作室的設計師。”沒想到鄭以沫率先大大方方的開口。

    霍祁深有點意外,“瀾設計室,就是……抄襲的那個?”

    此話一出,之前一路關注著霍祁深的眾人一怔,原本探究看著鄭以沫的眼神瞬間摻雜了一些鄙夷。

    “霍先生,”鄭以沫不卑不亢,“如果關注新聞,還請關注到底。抄襲的不是我家,是對方。”

    居然還能說得出話來?霍祁深眼底興趣更濃,不自覺地逼近了一步,“鄭設計師難道也是受邀來這裏?”

    言下之意,她一個小小設計師,憑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譚夢嫻好整以暇的看著霍祁深刁難她,唇角不易察覺的微微翹起。

    “這個,大概和譚小姐一樣吧,”鄭以沫禮貌一笑,突然將矛頭掉轉,指向譚夢嫻,“我可是譚小姐的超級粉絲,所以央求了江北帶著我進來。”

    陸江北第一回聽到鄭以沫稱呼他“江北,”手腕一轉,鄭以沫被緊緊護在身後。

    “原來是這樣啊,”霍祁深看了旁邊的譚夢嫻一眼,悠悠道:“夢嫻,你的影響力真的不一般,南城市長宴會裏都有你的粉絲啊!”話裏意有所指。

    “霍公子今天興致很好啊,我們有事,就不打擾了。”陸江北趁著他注意力轉移,連忙說道。

    霍祁深哪會看不出來陸江北的意思,好勝心一下激起,不顧譚夢嫻緊緊握著他的手,邪笑著甩開她。

    “鄭小姐,你很有趣。”霍祁深低低的在鄭以沫耳邊說了一句,調戲似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全程被冷落在一旁的譚夢嫻手指捏緊了裙擺,心裏恨得牙癢。

    “祁深,”譚夢嫻悠悠的走來,手卻宣示主權一樣緊緊攀上他的胳膊,“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她不是看不出來霍祁深對鄭以沫的興趣,甚至在她見到鄭以沫的第一眼,她就有著這種預感。

    但是預感的實現,讓她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憑什麽?!

    她譚夢嫻,一個當紅影星,勾勾手指無數男人蜂擁而上。鄭以沫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設計師。甚至要靠著自己的名聲來給她宣傳。

    陸江北也就罷了,畢竟過去三年的時光鄭以沫算是陪伴過去的,霍祁深也這麽快淪陷?

    “祁深,”譚夢嫻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你覺得鄭以沫怎麽樣?”

    “鄭以沫?”霍祁深反應了一下,發現她說的是剛剛那位伶牙俐齒的鄭小姐,眼睛不自禁的眯了起來,“很有意思。”

    “你喜歡她?”譚夢嫻挑了挑眉毛,直白的問了出來。

    “譚夢嫻,”霍祁深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沒想到你還是這麽蠢。”

    被罵的譚夢嫻罕見的沒有生氣撒潑,心裏暗暗記了一筆。

    霍大少向來是遊戲人間的態度,也是自己多慮,鄭以沫魅力再大,哪有那麽多一見鍾情?

    譚夢嫻回頭看了看緊緊依偎在陸江北身邊的小女人,心裏剛剛平淡下來的不忿又倏然迸發。

    鄭以沫,我們走著瞧。

    好不容易送走了霍祁深,鄭以沫暗暗喘著氣。剛剛和霍祁深的一番唇槍舌戰,她幾乎用盡了一年份的勇氣了。

    “害怕了?”陸江北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到賓客較少的地方,“霍祁深就是那種性子,以後離他遠一點。”

    “嗯,”鄭以沫看到霍祁深回頭對自己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陸江北察覺到,頓覺不爽,身子擋住了鄭以沫往外探尋的視線——

    “在看什麽?專心一點。”

    “啊?”鄭以沫沒有反應過來,“哦,今天宴會要到什麽時候?”

    陸江北巡看了一圈會場,大概估摸了一下:“等會還有舞會。”

    會場上差不多酒過三巡,隻剩下南城市長還沒有出現——每年如此,今年如果不是鄭以沫陪在身邊,大概陸江北早就離場了。

    作為南城的第一金牌律師,每年他唯一的需要就隻是看一下關係洗牌的結果。至於與各位深入打交道,陸江北完全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

    鄭以沫心裏哀嚎著,宴會大廳的燈光突然曖昧起來。原本的鋼琴獨奏,也漸漸有了管弦樂的和聲。

    “來吧,”陸江北也不顧鄭以沫同意不同意,一把拉她進了舞池。

    “你難道不應該紳士一點,”鄭以沫無語,“先問我想不想跳舞,再正式的邀請我嗎?”

    “我以為我們之前已經預習過了,”陸江北裝傻,“所以你現在理應是和我一起跳。”

    曖昧的燈光影影綽綽,鄭以沫低下頭,睫毛灑下一小片陰影,陸江北覺得自己血液逐漸熱了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