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訂婚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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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掛著晶瑩剔透巨大水晶吊燈的九州酒店大堂裏,N市各路商賈大伽雲集,大家都趕來參加梁氏公子的訂婚儀式。一身白色西裝的梁澤棲春風滿麵,簡直要將自己的興奮和喜悅傳達到來場的每一位賓客身上。他挽著一身白色小洋裝,如洋娃娃般的思綰,不停地向人們介紹:歡迎您來,這是我的未婚妻陶思綰
思綰覺得有些別扭,悄悄說:“你能不能換句話寒暄,我就站在你身邊,別人又不是看不見。”
“那不行,今天起你就是梁家未來的媳婦兒了,這些人都是我爸爸商界的朋友,肯定有必要讓他們都認識啊。”梁澤棲滿麵笑容答道。
靠近觀禮台一邊,同樣一身隆重裝扮的梁敬軍倆口子也是滿麵堆笑地和來賓打著招呼。莊佳輝穿著一身合體的墨綠手工刺透旗袍,將頭發高高挽起,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顯得貴氣逼人。
由於訂婚時間安排非常倉促,還在國外進行學術訪問的思綰父母沒能來得及趕回。他們對女兒如此匆忙的決定感覺非常不放心,幾次三番給女兒打電話,求證事件的可靠性。同時也和澤棲父母通過電話,想了解他們的真實意圖。梁氏夫婦當然竭盡全力保證,自己兒子和思綰的交往是孩子們雙方自願,且他們夫妻極力讚成的。思綰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定會像對待親生女兒般待她的。
兒大不由娘,就算有再多的不放心,但決定是女兒下的,自己做父母的又遠在國外,鞭長莫及,隻能先默許這們親事,一切待一月後講學結束了回來再說了。
中午十一時五十八分,一對壁人站在台上,主持人大聲宣布,梁澤棲先生、陶思綰小姐的訂婚典禮正式開始!
台下喧鬧的賓客們頓時安靜下來,麵帶微笑望著台上一對佳人。有人交頭接耳:
“這對小倆口還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呢!”
“得了吧!”有人嗤一聲不屑道,“梁家這公子可不是吃素的,聽說是吃粉的!”
“真的?”有局外人表示不相信,“這個準新娘看著一股書香文雅氣,莫非也是看中梁家財產才嫁過來的?”
“現在社會哪個小姑娘不是金錢崇拜主義者?整天就想著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管它香的臭的隻要有錢就好!”
“是啊,誰說不是呢!”有人搖遙頭,感歎世風日下。
人群中,一身黑色衣裝的大維站在不遠處,人們交頭接耳的隻言片語不停往他耳朵裏鑽。他不竟皺了眉頭,擠過去,不顧禮貌的拉拉其中一個人:對不起,請認真觀賞典禮好嗎?
正興致高漲咬著耳朵的不竟紅了臉,勉強閉上了嘴。
梁澤棲幾乎是最後一個悄悄溜進來的客人,由於梁敬軍莊佳輝的再三邀請,迫於禮貌,他不得不來。
台上的準新人正在主持人的安排下,準備互換戒指。準新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出於一種本能,在大維進來的那一刻,她便發現了他。她的目光悄悄追隨著他,看他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站定,臉上仍舊戴著口罩,分不清悲喜。他的眼光並沒有注視舞台,她就一直偷偷觀察著。
終於,他抬起了臉,和那雙悄悄關注的眼神迅速對接上。猝不及防之下,那雙眼睛沒來及躲避,便默默地對視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便隻能從那雙眼睛裏尋找著蛛絲馬跡,他迎接她的目光,深深地、深深地望著她。她終於發現了,這雙眼睛有深情、有不舍、有擔憂。
不知不覺之中,思綰的眼睛不爭氣地彌漫起一層霧氣,她吸了一下鼻子,抬起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指,悄悄拭去就要忍不住滴落的淚花。
等她再抬頭時,那個身影卻不見了。她扭轉著頭,到處搜尋,卻再也遍尋不著。
“請準新郎和準新娘互換訂婚戒指。”主持人第三次亮起嗓子。梁澤棲捧著戒指,深情款款地對著她笑,她猛然蘇醒過來。對著主持人說:“對不起,我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訂婚儀式暫時終止。”然後對著梁澤棲一個深深鞠躬:“對不起,澤棲,這個婚我暫時還不能和你訂。”然後匆忙往舞台下放奔去。留下一臉深深懵逼的梁澤棲和大驚失色的眾人。
梁澤棲對著飄然而去的背影絕望地狂呼:“陶思綰,你幹什麽去!”
把麵子看得比天大的莊佳輝一見這場景臉色變得鐵青覺得自己七竅都開始冒煙:“奇恥大辱、有生以來最大的奇恥大辱!”
她扔下夾在腋下的精致手包,雙手叉腰對著梁敬軍怒視道:“梁敬軍,請你對今天的狀況向客人進行解釋!”
梁敬軍用手巾擦著腦門上的汗,發生這種狀況,確實也出乎他的意料。好在他到底是董事長,見慣了大場麵,很快便穩住心神,示意主持人將話筒遞給他。然後麵帶微笑,對台下幾百號嘰嘰喳喳哄鬧成一團的賓客說:
“請各位安靜一下,請安靜一下,聽我解釋。就在前半小時,我的親家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家突然發生一點特殊情況,和我商量希望儀式能暫時中止。但我想到請柬早已經發出,諸位賓客已經來到現場,不管怎麽說,還是應該先將儀式舉行了再說。因此暫時瞞著小陶沒告訴她。但沒想到她父母可能還是通過其他渠道告知了他們的意思。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給諸位帶來了困惑和不解,是我們辦事和考慮不周,我在此代表全家向諸位致以深深的謙意。同時向我的夫人和兒子也致以深深的謙意,因為他們都是不知情者,一切都是我的原因。待會今天的宴會仍然照常進行,就當老朋友們在一起共度快樂周末!請大家吃的開心、玩的愉快!再次請求諸位原諒!”
說完首先對著賓客一個深深鞠躬,又回過頭來對著莊佳輝和梁澤棲也一個深鞠躬。
聽完這雖然不明所以,但還算誠意十足的解釋和道歉,雖然眾賓客仍疑惑滿滿,但也有了些許理解。他們暫時相信:這次突發事件,原因應該不在梁家,可能真的是那個逃跑的準新娘家出了什麽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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