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人

    還是想兩頭都討好

    真是個腳踩兩隻船的混蛋！

    翌日

    顧笙歌忙好手頭上文件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染成茄紫色，她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一片華燈初上，抬手看了下表，居然7點了。

    陸北辰那廝昨晚不是說今天還會來等她嗎

    騙子

    八成是去陪那個叫方馨的女人了吧

    她心裏不覺有些空落落的失落感，簡單的收拾了包包後離開了公司。

    剛走進電梯之際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掃了眼屏幕上顯示著‘陸花心’三個字時，眸中閃過一抹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欣喜。

    ‘今晚我有應酬，沒辦法去等你了’

    應酬

    到底是真應酬還是在敷衍她

    顧笙歌故作冷漠的回複：你不來最好，我樂得清靜！

    沒一會他回了過去：我今晚沒去你公司等你，你的心情是不是很失落

    看到他發來的話，她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這一刻，她越發相信他上輩子肯定是個算命的！

    雖然她很想否認他的話，可卻又有點不想否認，於是她叉開了話題：你少自戀了，我準備回家了

    他很快回了句：嗯，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想我的話就給我發短信

    翌日

    “笙歌，你真準備親自去趟法國”休息室內，同事陳娟問。

    “嗯，反正這個大客戶一直都是由我跟進的，眼看合約都拖了這麽久還沒簽下，不能再拖下去了，難得人家現在有時間願意見我，我當然要親自去一趟，以表誠意！”她沒抬眸，一字一句道。

    “但距離提交合約還有一段時間，你大可以晚幾天再去，何必那麽著急”

    早上開會的時候，顧笙歌主動向副經理莫美琳提出了要親自去一趟法國見LK集團董事長Jean，本來莫美琳是不同意的，畢竟眼下還有些重要的事要交給她去做，但她卻執意說不會去很久，看她態度那麽堅持，莫美琳也就隨她了。

    “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的，我想早點去，也好讓LK的老董看出我們JM公司有多重視他這個客戶！”

    “那你打算去多久”

    “這個看情況吧，估計怎麽也要一個星期。”

    她想趁這出差的幾天好好想想她和陸北辰之間的事，到底是要繼續還是…

    顧笙歌不打算告他自己即將要去法國出差，她隻想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冷靜一陣，這樣對她和他都好。

    那一瞬，她笨拙的以為隻要穿過雲層飛到八千公裏外的法國，飛到地球的另一端，到了離傷心遠一點的地方，難過就會更少一些，直到後來她才發現，原來一切早已滲入得不可辯解，因為不管到哪裏都還會帶著…

    飛機上，她目光茫然的看向外麵，和陸北辰一起的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她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

    每每想起，她心裏就像是春天花開，花瓣滿地般溫暖、甜蜜。

    隻是命運就像淘氣的小孩，總愛作弄他們。

    經過將近十四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了她向往已久的法國。

    當飛機在馬賽上空緩緩下降的時候，她不禁俯瞰這個被一片蔚藍海岸圍繞的城市。

    然後他們整個團隊一行八人坐上休旅車往馬賽市中心前進。

    馬賽被藍藍的海岸環繞，一艘艘白色遊艇船隻，和那到處可見的塗鴉牆，以及有點混亂的街道形成強烈的對比，這是馬賽給她的第一印象。

    剛到的頭幾天，顧笙歌忙著讓自己忙碌，所有的工作幾乎是麻木的忙。

    偶爾臨睡前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的時候，她會忍不住猜想陸北辰在幹什麽，有沒有發瘋了般到處找她？

    但下一秒，她隨即不允許自己多想，反反複複的不舍和壓抑輪流在她腦海裏上演交替。

    就這樣持續到了第三天，她終於可以去見LK董事長。

    直到麵談結束，LK董事長Jean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因此對她的衝擊也相對很大。

    夢想、和命運，這些她從未曾細想過的問題，因為Jean的緣故她亦開始深思起來。

    回到酒店後，她坐在書桌前開始把今天麵談的幾項重點一一記錄下來。

    這趟法國之旅果然沒有白來，令她受益匪淺。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讓自己忙碌，忙著讓自己沒時間去想陸北辰。

    如今任務已完成，她的心裏卻湧現一陣莫名的空虛。

    顧笙歌搖了搖頭，想把心中的灰澀掃去。

    她站起身套上了件外套，決定去外麵走走，透透氣。

    步出酒店，她循著手中的地圖往同事推薦的餐館去走。

    書上說馬賽最出名的佳肴是Bouilbaisse－普羅旺斯海鮮濃湯，是一道將所有當日捕捉而來的新鮮海魚和蝦等海鮮煲在一起熬成的湯。

    這是一道平民的菜肴，是以前這裏漁民們的妻子為了給下海捕魚前的丈夫暖身，將不怎麽好賣的各種魚類，全部扔進一個大鍋裏熬煮出來的湯。

    也許一切始於愛的事物都是最美的，因此盛傳至今，Bouilbaisse經已成為馬賽極具象征性的地道菜肴。

    知名食客蔡瀾曾說過，‘隻有在美國馬賽吃到的海鮮湯，才有資格叫布耶佩斯Bouilbaisse，其他的隻能稱為魚湯SoupedePaisson而已。’

    為了這句話，眼下身在馬賽的她，當然要去嚐嚐！

    馬賽似乎是個Alboutlove的地方，城市創建於愛情的基礎，就連特色的菜肴也是太太對先生的一份心意。

    也許因為自己愛情裏充斥著無能為力，每每聽到這樣的故事，心底都會莫名地浮現一抹感動，且想去接觸這些蘊含著愛的人、事、物，似乎這樣就可以彌補自己愛情世界的遺憾。

    到了同事介紹的餐館後，她把門往裏推開，瞧見裏麵用餐的人還挺多…

    翌日

    今天是大家在法國的最後一天，早晨，眾人一致決定去巴黎遊玩一次，然後再回酒店收拾東西坐飛機回B市。

    本來顧笙歌也準備跟大部隊一起去巴黎遊玩的，但最後還放棄了，隻因她在旅客信息中心裏對一張蔚藍海岸的照片驚鴻一瞥，所以她決定到這個地方來個去探索。

    蔚藍海岸的法文名字叫LesCanques，意譯為地中海沿岸的灰岩峽灣。

    按她從遊客中心索取的資料上所說，相較於戛納或者尼斯，這個地方卻甚少有人知道，這裏是許多旅遊手冊上都找不到的藍色世外桃源，也是地中海最美麗的一段海岸。

    從馬賽老港口乘搭公交車直達終點Luminy－馬賽大學城，然後再沿著山路小徑步行45公裏左右，即可到達岩崖最高點CapdeMorgiou，俯瞰整個誘人的蔚藍色海岸線。

    顧笙歌吃完早餐後，滿心期待的出門。

    到達目的地後，才發現巴士有幾位乘客是和她同目的地。

    有看似全副武裝，一副準備登山的模樣，也有像她這樣的旅客，甚至還有帶著狗狗一同登山的。

    隻是大家似乎早有準備都是身著運動衣褲和運動鞋。

    她擰眉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平底鞋，頓時發現它好像不太適合走在這樣鋪滿小石子的山路。

    但這趟出門自己其實也沒有攜帶運動鞋，思考了半分鍾後她便不再糾結，覺得既然來了，那就繼續向前行吧！

    她走的不快，山路本來就不好走，海拔越高的時候，呼吸也要比平常來的大口，偶爾耳朵也會產生耳鳴。

    本來四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她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

    終於當她站在懸崖頂端的時候，所有的視覺和感官不禁被眼前的美景給震撼了。

    真的真的很漂亮！

    太陽溫暖的照灑於眼前的碧藍海上，海麵是那麽平靜，平靜的讓人深怕一不小心呼吸太大聲就會把它的寧靜給打破。

    那灰白幹燥的天然巨岩、低矮且近乎被陽光烘幹的灌木、若幹緩緩移動的白色帆船，和停靠在岸邊的私家遊艇，襯托著湛藍的地中海，美麗得令人心醉。

    顧笙歌張開雙手，貪婪得享受海風撲麵而來的感覺，剛才一路走來的汗水一點都不算什麽了。

    站在頂端俯瞰了那令人神怡的景致後，她對那最靠近海麵的一端更有一種觸及的欲望。

    於是她沿著那蜿蜒崎嶇的山路往山腳下走。

    下山的路雖然比上山輕鬆，可那小徑卻比上山來的曲折，她走著走著，遠遠看見幾個穿行於峭壁之間的蹤影，大約一個鍾後，她到了那最接近海麵的岩石峽灣。

    許是季節的天氣緣故，峽灣上的人並不多。

    她站在那默默地注視峽灣裏那透明見底的海水，在隨著陽光和海風的搖晃而變幻出深藍、淺藍、寶藍、碧綠等變深淺不同的藍色，默默地感受大自然的美妙。

    站在高崖上，她感覺自己和藍天白雲是那麽的近，眼下這湛藍海水隨時觸手可及。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好久好久，呆呆地凝視眼前蔚藍天空與大海相互映襯而出的美景，就像接受大自然的洗禮般，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感歎原來上帝把那最自然遠離塵囂的一片天地都設在這裏了。

    於此同時她的心裏卻泛起一點點落寞…

    深深喜歡過之後才知道看到美麗的事物或景色時，無法和自己喜歡的人分享是一種遺憾！

    那就讓它這樣吧，也沒什麽不好的，不是嗎？

    可惜天空卻不作美，竟在這時飄起了蒙蒙細雨。

    看著旁邊零零散散的人都趁雨還沒越下越大前離去，顧笙歌滿載不舍的從外套口袋取出手機，把那迷人地的景致照攝下來，一張又一張。

    為了趕在太陽下山之前離開，她加快腳步的往來的路上行走。

    可不曉得是雨水滑了路，還是她的鞋底止滑性不夠，在一條小徑上往上爬行的時候，腳一滑她整個往下跌，然後一屁股滑到了山道斜坡上！

    除了疼還是疼，淚水更是不能自己得飆了出來，她緊握住一旁的灌木欲借力站起來，卻因為抵不住腳上的疼還未站穩，再次坐了下去。

    霎時，她有些心慌了，連著喊了幾聲，“help…help…anybodyherePleasehelp…”

    ‘help，help…’偌大的山林卻隻傳來自己求救的回音。

    她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把鞋子脫掉小心翼翼的將褲筒往上對折，右腳一大片血跡隨即映入眼簾，原本稍冷靜一點的心再次慌亂起來。

    緊接著她想起了外套口袋裏的手機便連忙把它拿出來。

    真是謝天謝地還好有網絡，可…

    法國的緊急號碼是什麽？

    119

    112

    110

    還是999

    顧笙歌把每個號碼都試了，直至撥打112號才被接通，一連串述說著，好一陣子對方似乎聽懂了些，須臾，用著濃濃得法式英文簡單的說了幾個單詞，“Don’tworry，we’llcometorescueyousoon，justwaitthere（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去救你）”

    合上電話後，她還是很慌很害怕，不斷安慰自己，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他們一定可以透過GPS定位找到自己，電影裏好像都是這麽演的！

    環顧了四周其實這裏看起來並不是很危險的地方，隻不過比較不幸地因為冒著細雨又快天黑的緣故，人都早已離開了。

    等了半晌還不見人影，她的心底越來越恐懼開始責罵起自己來。

    為什麽？

    為什麽要突然心血來潮的來這裏呢？

    如果一開始便和同事們一起到巴黎遊玩不就好了？

    如果太陽下山之前找不到她那怎麽辦？

    這荒山野嶺，會不會有什麽野生動物或毒蛇之類的出現？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思及，她再次伸出手捉住身邊一棵看起來較茁壯的樹根，嚐試讓自己站起來。

    啊！

    不行，不行，真的走不動，緊接著她又滑了下來，滑落之時還被堅韌的樹枝毫不客氣的刮傷了手掌。

    這一刻她好怕，真的好害怕，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裏？

    死亡是什麽？

    死亡就是再也見不到想見的人了，他們就這樣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永遠永遠，就連簡單的說句話也不行。

    顧笙歌整個人頃刻陷入恐慌的心緒中，握住手機的手亦開始麻木了，直到手機開始震動，鈴聲也隨之響起才將她從胡思亂想中陡然拉回。

    在看到屏幕上閃爍著‘陸花心’三個字的那一刻，她慌亂害怕的心瞬間湧現一股悸動。

    “喂，你在哪兒？”接起電話，那把熟悉的嗓音劈頭便問，口氣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有點倉促，但她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北辰…我…我在法國…”

    “我知道，我是問你在法國哪個地方？”

    “我…我在LesCanque…”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你在Canque？太陽都快下山了，你去那幹什麽？”他語氣甚是緊張。

    “我跌倒了，右腳受傷了，走不了。”她支支吾吾。

    “你一個人嗎？同事們都去哪兒了？”

    “他們都到巴黎去了…”電話那端靜默了下來，顧笙歌清楚的聽見他沉重得呼吸聲。

    “不用擔心，我已經撥打緊急求救了，他們馬上就會來救我的，我沒事的。”她沒想到自己竟反倒安慰起他來。

    “趁太陽還沒完全下山，你現在用手機拍下你周圍的一切，即刻發到我手機，立刻！”他冷靜對她道。

    她知道他是在想辦法救她，她也依照他的話做了。

    簡訊發出後不一會，她再次接起了他電話，“別怕，我很快就過來！”

    “啊？”

    他這話什麽意思？

    就算他現在馬上搭飛機來，也是十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那時自己不是被救走了，就是被毒蛇之類的給咬死了。

    “不如你陪我說說話吧。”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的心宛如服了鎮定劑般突然安定了許多。

    “北辰，你知道嗎？我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那抹淡淡得夕陽紅，真的好漂亮，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看日出吧？那時，我覺得好溫暖，好溫暖…”

    “既然如此，為什麽一聲不吭的出差，還換了手機號碼？！”

    顧笙歌頓了下，答非所問，“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不和同事們去巴黎嗎？”

    不等他回答，她自顧自地繼續道，“因為太喜歡巴黎了，所以不敢去，害怕去了以後會發現和想象的不一樣，害怕會把心中的感覺抹殺掉…”

    “傻瓜，你怎麽會這樣想？”

    “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不是個什麽好女人，那天陳琳說看到你帶著一個女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我心裏很是生氣，我除了愛吃醋我還很貪心，我發現我的占有欲也很強，我不喜歡和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事物…你看吧，我是很壞的一個人，所以我想在自己變得更糟之前離開你。”

    電話那頭的他靜謐了下來，許久許久。

    她握著手機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聽到‘滴答滴答’聲，像車子方向燈正打著。

    “相信我，我會讓你說的這些全部都實現！”陸北辰語氣篤定。

    她默默聽著，並沒有回答。

    太陽慢慢地往下匿藏，風也瞬間變大，救她的人來了嗎？

    “北辰，我好冷，這裏真的好冷。”

    “你先撐著，再多等一會！”

    “嗯，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還沒做。”她語氣哽咽，同時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啪’一聲類似關門的聲音。

    “顧笙歌，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喜歡你嗎？因為每次你被我弄生氣後，那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雖然有些傻氣，卻很動人…”

    剛被風幹的眼睛又再次凝聚了水分，“還有呢？”

    說吧，繼續說吧，他的話真的很動聽。

    “還有很多很多，以後我一點一點的說給你聽，所以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我不允許！”

    “嗬…你真霸道。”

    陸北辰那番霸道卻不失溫暖的話把她逗笑了。

    然他卻很理所當然的接著道，“你知道就好，還有，你這幾天突然對我態度大轉變，就是因為陳琳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去酒店的事？”

    “廢話，不然呢？”

    “笨蛋，你誤會我了！我怎麽可能會去跟別的女人開房？那天和我一起去酒店的女孩叫方馨，我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那天我去機場接她之後就帶她去了酒店，因為她在B市人生地不熟。”

    什…

    什麽？

    那個女人是方馨…

    他的話如一道雷霹在她的心頭，震驚當場。

    “她…你真的隻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顧笙歌半信半疑。

    “當然！你這笨女人，以後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不許再自作主張的離開我，聽見沒？”

    原來…

    是自己一直誤會他了…

    這一刻，這麽多天積壓在她心頭的陰霾頃刻消散。

    顧笙歌抬頭看著那瞬即被茄子色渲染而成的天空，“太陽終於下山了，怎麽還沒有人來救我呢？北辰，你說是不是大家都不要我了？我好怕…”

    許是天色霎時變暗的關係，她心中的恐懼驟然加深，她不由再次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傻瓜，你還有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很快就到了。”他安慰道。

    “你還是別來了，就算你現在馬上搭飛機來，也是十幾個小時後的事了…”

    “你為什麽從來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顧－笙－歌！”這句話她聽得特別清晰響亮，彷佛就在她的頭頂上方傳來。

    她倏然抬頭一看，雙眸霎時瞪大，嘴巴亦呈‘O’型。

    他…

    他真的竟然就站在斜坡上，像天神一般。

    陸北辰沒有騙她，他真的來了！

    不一會，她聽見越來越多的聲音，隨後那些救她的人也到了。

    傍晚

    她是被救護車送入醫院的，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法國就有機會乘坐救護車。

    陸北辰一路陪著她，到了醫院後一直忙著在醫生和護士中來去周旋。

    而且更讓她吃驚的是他竟然是說著法文，且聽起來似乎還挺流利。

    她躺在急診室時看著他為自己忙碌的背影，心中浮現難以言喻的溫暖。

    待一切都忙完後，陸北辰轉過身子正好瞧見紅了眼眶的她，語氣溫柔，“是不是還很疼？忍一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