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並不是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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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察覺到顧笙歌語氣中的不悅,金澤忙解釋,“顧小姐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看你自責而已,依我對陸總的了解,說不定…他已經知道我要向他匯報的消息了。”

    “你是說他可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忽然聯係不到人?”

    金澤點頭,“陸總有個習慣,每次碰到需要冷卻的情況,他基本會到去那個地方。”

    “這麽說,你知道他在哪?”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我們這就去看看。”

    “你們公司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嗎?”這問題可能涉及商業機密,很大可能她不會得到答案,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嗯,有點刺手。”果然,他回答得既含蓄又簡潔,表情也微微起了變化,似是不願多說。

    顧笙歌隻好轉移話題,“對了,你在陸北辰身邊工作很久了?”

    “嗯…算起來也有六七年了吧。”

    “哇,真久!”她有些驚訝。

    一個員工願意跟隨著一個老板這麽久,表示他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好老板吧?

    金澤把車拐入另一條大道,她隨著他拐彎的方向凝望窗外。

    街道上的人、事與物宛如跑馬燈般一晃一晃而過,她不禁開始揣測著陸北辰離開藝廊後都做了些什麽事情,遇見了什麽人?

    金澤轉過頭來,若有所思的對她說,“我覺得,陸總對你很特別。”

    顧笙歌微怔還未來得及消化他話中的含意,他又接下去說,“這種情形,我在多年前見過一次。”

    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滿載眩惑的望著他等待下文。

    “幾年前,陸總有一個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朋友,可惜…可惜後來他們因為某些原因被迫分開了。”

    聽他這麽一說,顧笙歌即刻恍然大悟。

    金澤口中的那個女朋友應該就是昏迷不醒的夏靜姝!

    “那他們當初是因為什麽原因,被迫分開?”

    “細節我們做下屬的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她突然出了車禍,自那之後連續一個多月,陸總每天都沉浸在自責裏,經常把自己灌醉,任誰勸都沒用。”

    顧笙歌有些震驚。

    想不到陸北辰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他的前女友很特別?”

    “嗯,知性、漂亮、有才華。”

    知性、漂亮、有才華?

    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顧笙歌試圖在腦海中拚出一副圖樣。

    “那時候的他一定傷心欲絕了吧。”

    “嗯,他情緒很低落,緊接著消失了一陣子,沒人能聯係得到,都不知他去了哪,半個月後他回來了,不過整個人也變了,生活好像就隻是工作,不過陸總確實是很有才幹,眼光準確獨到不說,做事快,狠,準,陸氏能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

    “金助理,他用了不少錢收買你了吧?”顧笙歌語氣故作調侃。

    他沉思了會,“不瞞你說,陸總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有段時期,他給了我不少幫助,包括經濟上的資助。”

    “所以你就決定終身為他效勞了?”

    “如果你對他了解多一點,或者你有見過他工作處事的樣子,你就會明白為什麽大家都願意為他工作了,他是個有能力的老板!”他表情很是篤定。

    “你也是個好員工。”

    “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好老板。”

    顧笙歌隻笑不語。

    半晌

    “金助理,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你是在夏小姐之後,第一個讓陸總心動的女人,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一年多裏,陸總幾乎常常把自己灌醉,一直讓我去打聽你的下落,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聽到這番話,她的內心不由劃過一絲悸動。

    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顧小姐,我們到了。”金澤的聲音把她有些鬱悶得心緒打斷。

    顧笙歌抬眼一看,竟是城中著名的高級健身會所。

    她的視線穿透車窗仰望二樓,一大片落地窗後是一排正在跑步機上跑步鍛煉的男男女女。

    “你剛剛說的地方就是這裏?”她有些好奇,有些錯愕,這就是他說的,陸北辰喜歡來‘冷卻思考’的地方?

    “陸總心情不好的時候通常都會來這活動活動。”他點頭,然後把車停泊在會所外的臨時停車場。

    “活動活動?”來這裏健身心情就會好點嗎?

    金澤沒有答話,自顧自的朝會所大門直徑走去,許是她問得太小聲了,似自言自語多些。

    顧笙歌一路尾隨他身後踏入健身會所,推開玻璃大門的那一刻,卻見許多正準備離開的人。

    她抬起手腕,瞥了瞥手上的表,發現原來已經快9點了,環顧了下四周,隻見此刻會所穿著運動服的人寥寥無幾,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身著製服,正在收拾、打掃清理,正準備下班回家的員工。

    經過櫃台,她聽見有位服務生對一位客人禮貌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快打烊了,或者您先把這些會員章程等資料帶回去好好研究,明天再來我們會所辦入會手續,好嗎?”

    “陸北辰應該不在這裏吧,他們都準備打烊關門了。”她朝身邊的金澤問。

    金澤卻隻簡單回應她一句,“沒事,陸總是這裏的特別會員。”

    “金助理,您好。”此時一位理著平頭,身穿著製服的男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笑著對金澤問好,同時亦朝她禮貌得點點頭。

    “小王,陸總他在裏麵嗎?”

    “在,陸總來了好幾個小時了!”

    “好,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找陸總。”

    “好的,金助理。”

    原以為陸北辰會在這裏做做健身或遊泳什麽的,直到金澤領著自己經過幾間大大小小的健身房、舞蹈室、遊泳池,再走到戶外,他們才在一間獨立的體育室外停下腳步。

    進入體育室後,金澤又帶著她走到角落一間室內球場,她的目光頓時被那道熟悉,同時亦讓她牽掛了整個下午的健碩身影給吸引。

    隔著一大片落地玻璃,看著在另一端的他正迅速有節奏的移動腳步,並非常技巧性地猛力揮著球拍,一顆黑色小球在他重複用力地揮打下呈現出不規則的發射方向,時而從牆上回彈,時而反彈到側牆,又或者先到側牆、後牆後再反彈到前牆,汗珠一顆顆從他身上滲透而出,猶如被雨淋透般,將他白色運動衫汗濕了一大片。

    沒錯,他是在打壁球。

    對著牆壁,一個人在擊球…

    壁球場的玻璃後牆外有兩張長凳,是為下一組等候入場打球的人而準備的。

    金澤和顧笙歌在其中一張長凳上坐下,並安靜等待裏頭正在不斷揮打,和牆壁‘作戰’的人。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陸北辰正全神貫注地對著牆壁反複在擊球。

    他握著球拍猛力回擊的模樣,彷佛跟球有股深仇大恨般。

    這一瞬,一股疼惜的感覺湧上她心頭。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嗎?

    但他卻一個人在這裏和壁球為伴…

    在那裏坐了約半小時,室內打的非常投入的陸北辰似是一點都沒察覺到坐在玻璃牆後的他們。

    “他常常來這裏打球嗎?”她問。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裏。”

    聞言,顧笙歌低頭不語,內心的愧疚感再一次浮現。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剛剛不是說了麽,陸總不會為了你不和他吃飯就不開心的,看陸總打球的模樣,看來今天公司發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突然‘啪’一聲,她和金澤不約而同往聲音方向望去,就見那被陸北辰丟在地上的球拍,像條垂死的魚般可憐的平躺在地。

    陸北辰走到角落,俯身從地上的運動包裏取出白色毛巾擦了擦漂浮在臉上的汗水,再拎起包包旁一瓶礦泉水往自己口裏灌,餘光不期然看到了玻璃外的顧笙歌,眸光一愣…

    但隻是一秒,陸北辰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對金澤交代,“你等下聯絡吳律師和張律師讓他們明天一早到公司開會,另外你盡可能收集所有相關文件,明天會議前放我桌上。”

    看他冷靜沉著吩咐金澤辦事的樣子,想來是知道金澤口中所謂的突發狀況了。

    金澤離開後就剩下傻站在那裏的自己,一想到上午在藝廊的事,顧笙歌整個人就像犯了錯在等待受罰的小孩,絲毫不敢直視眼前的他。

    陸北辰走到長凳上坐下,眼睛瞥向長凳上剩餘的空間,對佇立在那的她說,“坐吧。”

    乖乖坐下後,她才發現自己模擬了無數次的開場白,在這一刻突然煙消雲散。

    重新盤算著該開口說些什麽之際,就聽他低沉嗓音溫和的問,“晚飯吃了嗎?”

    ‘咕嚕咕嚕’還未開口,肚子就已經迫不及待替她回答了。

    她有些窘迫,惹無其事得低下頭望著地板,希望他剛剛沒聽見。

    但他還是聽見了吧?

    “你先到大廳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澡,10分鍾後門口見。”

    “好。”

    服務生領著顧笙歌到大廳的途中,她才察覺到整座健身中心的燈火已經熄滅了一大半,就隻剩剛剛陸北辰那間體育室依然亮著,而眼前這幾位加班的服務生也似乎沒有趕人的意思。

    她隨口問一位正給她端茶的服務生,“你們一般什麽時間打烊?”

    “我們這裏一般是九點打烊,做完了清理工作後大概九點半下班回家。”

    她低頭瞟了手腕上的表,長針指著6,短針在10,已經快10點半了。

    “不過今天是例外,因為陸總是我們會所的特別會員。”還沒提出心中的疑問,服務生已主動回答。

    “特別會員?!”

    “是的,你剛剛去的那間壁球場是專屬於陸總的。”

    “專屬於他的壁球場?!”

    “是,陸總常年包租了那間壁球場,所以不論什麽時候,隻要陸總想打球,打多久都沒問題。”

    “哦,我明白了。”

    嘖嘖嘖,有錢人生氣或情緒不好想發洩時果然是比較帥一點!

    “什麽事你明白了?”他低沉嗓音在走廊和大廳介麵處響起。

    顧笙歌朝聲音方向望去就見陸北辰正一臉饒有興趣的走來,梳洗後的他換了件襯衫,但外套和牛仔褲依然和今天中午時穿的一樣,也許因為剛梳洗完的緣故,打了幾個小時壁球的他絲毫不見疲憊,反之是一臉精神飽滿,清爽自在。

    她從沙發站起身,隨口笑道,“沒什麽,隻是在感悟有錢真好!”

    沒想到一句脫口而出的感慨,換來的卻是他定定凝視的眼神。

    他眉宇間倏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沉重,“你是不是覺得,我滿身的銅臭味?”

    被他突來的凝重表情嚇到了,她微微一怔後笑著調侃,“你是不是太久沒溫習中文了?滿身銅臭味一般是用來譏諷那些有錢卻品行不端的人,比如唯利是圖,賄賂公行,敗壞風氣等什麽的,像你這種…頂多隻叫奢侈。”

    他漆黑眸子先是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片刻,輕笑了聲,“奢侈?好,我們醫肚子去。”

    “等一下,你的襯衫…”察覺到他的襯衫有點不對勁,她欲言又止。

    “嗯?”他揚著濃眉,似乎很期待她說下去。

    由上往下數,她指著他身上第三顆不見鈕扣的空白針線痕跡說,“這裏少了一個鈕扣。”

    他眉頭擰得更深,“你發現了?”

    “是啊,我發現了,你這裏有多備幾件衣服嗎?要不你先去換一件吧!”她一副深明大義。

    說完,她發現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又是一貫的探究的意味。

    然後他輕搖了下頭,有點自嘲地笑道,“這樣可以,不礙事。”

    “可少了一顆紐扣總覺得怪怪的,大不了你再重新去買一件,又不是沒錢。”

    聽到她的話,陸北辰聳了聳肩,“這件襯衫對我來說,很重要。”

    語畢,他的腦海裏忽然閃過夏靜姝的輪廓,眼底的痛處一閃而過。

    這件襯衫是他二十六歲生日那年夏靜姝送給他的!

    很重要?

    想必是夏靜姝送的吧?

    霎時,她隻覺周身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一起,他沒有說話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往停車場取車路上,顧笙歌試圖打破沉默,“對了,你不是要我請客嗎?就今天吧,我請你!”

    為了道歉,為了慶祝他的生日,同時也算是履行了自己之前對他的承若,真是一石三鳥,她在心裏滿意的盤算著。

    他點頭,“好,你想到哪裏去吃?”

    嗯…

    今天是他生日,老人家不是說生日要吃麵條以祝長壽嗎?

    “我們去吃麵好了,至於地點就你來作主吧,看你想去那家麵館都行。”一碗麵也應該不會貴到那裏去。

    陸北辰嘴角勾起,“好。”

    “對了,你想看B市的夜景嗎?”

    當他們吃完麵踏出麵館的那一刻,天空忽然飄下綿綿細雨,陸北辰即自然又迅速地把身上外套脫掉並遮蓋在她和他的頭頂端。

    打從那一刻開始,打從顧笙歌和他肩並肩在他外套下躲著那纏綿悱惻的細雨開始,她隻覺自己的整個心就不停地快速跳躍起來,彷佛就要從我衣服跳出來了。

    他領著她來到剛剛的那家5星級飯店,一進門便傳來一把好聽的音樂。

    服務生一見到陸北辰隨即禮貌連連稱聲,“陸總您好!”

    穿著西裝外套的經理更是殷勤地快步朝他們走來,一臉恭敬,“陸總您好,有一陣子沒見到您了,最近很忙吧?”

    不用說,這也是他常到的地方之一。

    經理親自把他們領到走廊末端的一個包廂,待他們坐下的時候經理微微俯身,恭敬地朝陸北辰詢問,“陸總,您上次那支未喝完的2002年CabernetSauvignon紅酒不知你今晚有想要品嚐嗎?”

    他並未即刻作答,側過臉看向她,“你想喝點什麽?”

    “可樂可以嗎?”

    “給我們兩杯可樂,我的那杯照舊。”

    “好的,請稍等。”

    很快服務生就為他們送來兩杯可樂,而他那杯可樂旁則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小碟,裏麵盛了一粒粒數不清的白色砂鹽,像上次一樣他將少許鹽巴倒入杯子裏,杯裏的可樂驟然湧升汽泡,眼看快要溢滿流瀉的時候,又恰時的倒退。

    “你為什麽喜歡這樣喝啊?”

    顧笙歌一臉好奇。

    說真的,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喝可樂還加鹽,這味道不怪嗎?

    陸北辰抬起他那深遂的黑眸凝視她,“就是喜歡,沒有理由,我也給你加一點鹽?”

    “好。”她淡然一笑,把杯子推了過去。

    陸北辰輕倒了些許晶鹽在她的杯子裏,泡沫驟升倒退後,她輕輕啜了一口。

    很久以後,顧笙歌每次喝可樂時也總喜歡加上少許的鹽,特別是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她都會喝杯加鹽的可樂,彷佛這樣就會同他靠近一些,縱然他從來沒有告訴她,他為什麽喜歡這樣喝。

    如果依照他對‘習慣’的定義,那往後愛上這個習慣的自己就正如他說的,選擇了這個方式而且願意重複著它生活著然後再更後來的日子,她才發現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是一種習慣。

    一開始,習慣他的聲音,微笑,溫柔,嗬護,陪伴

    分開後,傷心、難過,因為發現自己遺失了這些‘習慣’

    再然後去習慣沒有了他獨自一個人生活的習慣,還有戒掉想起他時會流淚的習慣。

    到最後有了新習慣,或是遇見另一個人開始新的習慣,或是習慣地過著一個人依然會微笑的生活。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隻是一種習慣,而他們在做了選擇後並願意重複著它生活著…

    包廂裏有一大片寬敞的玻璃窗,站在落地窗前,顧笙歌可以確定他們所在的樓層真的很高,高得足矣讓她在空曠沒有阻礙的視野下,居高俯瞰夜景。

    夜晚被霓虹燈點燃的B市就像一片上了色的都市叢林,繽紛絢麗,美麗迷人,特別是飄著絮絮細雨的這一刻,一層薄薄霧氣讓窗外的一切宛如罩上了一層白灰色的糖霜般更是朦朧迷離,撩人靡麗。

    “住在B市這麽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站在高處俯瞰B市,真的很漂亮。”她身體輕倚在玻璃窗上,俯視窗外撩人視野,忍不住讚歎。

    陸北辰起身走到她身旁,靜默不語站在她身側,仰望窗外耀眼的景色。

    “哇,那裏就是JM的公司大樓吧?!”窗外的一景一物都變得好渺小,她覺得好有趣,指著窗外那縮小了許多倍的一景一物不停得研究著。

    “你有帶口紅嗎?”突然,他問。

    “口紅?”顧笙歌側過頭望向身旁的他,輕蹙起眉。

    “嗯,lipstick。”他點頭,用英文重複。

    她走回沙發從包包取出自己梅紅色口紅,邊遞給他邊問,“你要這幹什麽?”

    接過她手中的口紅,他端詳了下,“這支就給我吧,下次我送你一支新的。”

    聽到他的話,她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一個大男人要一支口紅幹什麽?

    很快她的疑問有了解答,就見陸北辰把口紅黑色蓋子打開,輕巧得旋轉出黑色瓶罐裏的口紅,不疾不徐地在玻璃窗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然後在圈圈內又畫出一大群樓窗外渺的景物,這時整塊玻璃看起來猶如一張3D地圖,他邊畫邊朝她說,“這裏以後會是一個很大的綠色數碼住宅區,將會是一個結合了最新電子科技和綠色技術的住宅區,住在裏麵的人除了可以自由免費上網,還可以享用許多節能碳化的電器設施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我們公司正在發展開發的計畫。”

    顧笙歌的雙眼一眨不眨得凝視眼前這個用著她的口紅在這‘玻璃地圖’上畫著他事業版圖的男人,看著他目光炯炯,認真在上麵繪出那些漂亮建築輪廓的神情,頃刻間她的心裏竟有說不出的悸動…

    “幾年前,美國IT風潮興起後泡沫了,取而代之的是房地產熱潮,同時也因為次貸而連帶金融業繁榮起來,現在房地產金融也泡沫了,接下來另一波興起的就是節能減碳的綠色主題,在這綠色概念下,誰能夠由此跳脫而出的誰就是贏家。”

    說到這他突然停住了,目光瞬間變得深沉,目光緊緊地眺望窗外好一會若有所思緩緩道,“有人說站在高處會看得更遠,可這些年我卻發現,人一旦站在高處後就會比站在平地時更害怕跌倒。”他濃眉微微皺起,似乎有感而發。

    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晚的他心情似乎有點慵倦沉悶,很多時候顧笙歌隻是笑而不答。

    是因為那個突發情況嗎?

    想到這,顧笙歌的心情不知為何亦有些沉悶起來。

    “雖然如此,可在這世界上還是有許多人不斷的想往高處去,有些人並不希望自己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她輕聲道。

    他側過頭俯首凝望她,“這裏麵…有包括你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