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寢室，郝歡喜發現自己的床鋪被子又被誰弄髒了。廖香告訴她，下午李娜娜曾來找郝玉蓉，兩人坐在她的床位聊天，還吃著零食，李娜娜故意三番兩次把果皮和辣條扔在床單上。

    “……我說了李娜娜，她還要往你床上吐口水，後來冬梅說要送玉蓉去醫務室，三個人就出去了。”廖香很氣憤地說。

    郝歡喜知道這事肯定是郝玉蓉在背後挑撥，她跟李娜娜根本毫無瓜葛，那個女孩沒必要針對她。

    “我實在想不通，玉蓉為什麽要和這樣的女孩混在一起。”廖香皺著眉。

    次日，郝歡喜就找到範東光，申請調換寢室。她說了自己這些天因為郝玉蓉的一些小動作，搞得晚上無心睡眠，並嚴重影響學習的情況。

    範東光大為詫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你可以找寢室長和同學們對證。”郝歡喜很冷靜，她很想如法炮製，同樣給郝玉蓉一些教訓，但那樣隻會搞得事情更複雜，而且嚴格來說，她還是二中的學生，應該遵守最基本的守則。

    再說，她時間寶貴，白天除非輪到她搞寢室衛生，否則很少回宿舍，沒法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床鋪，郝歡喜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了。

    範東光盯著她，“如果屬實，我肯定給一個公正的處罰。但，你要明白，如果給你調換寢室，會讓你在同學間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想學習，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所謂的人身上。老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請求。”郝歡喜斬釘截鐵道。

    她知道自己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讓範東光對她所說的話產生了一點懷疑。但郝歡喜不會像郝玉蓉那樣，在男人和長輩麵前流眼淚，以博取他們的同情。

    “我會調查清楚的。”範東光定了定神，他對自己說，必須快點解決這件事。聯想先前有男生來替郝玉蓉“伸冤”，他隱隱覺得，這件事稍稍處理不好，會在班上造成很大的惡劣影響。

    郝歡喜回到座位上，範東光很快叫廖香過去了解了一些情況。

    然而到了晚上，範東光把郝玉蓉和郝歡喜叫來調解時，郝玉蓉一口咬定是郝歡喜推自己在先，她才在那晚給郝歡喜一個小小的教訓，其他的小錯，她都推到李娜娜身上，還請求班主任還給自己一個公道。

    “如果一開始，老師你就秉公處理的話，我就不會那麽衝動，郝歡喜因此影響月考？那我就沒有嗎？我可是到現在腳還疼著呢。老師，你偏心也要有個度吧？”郝玉蓉高聲的質問，讓範東光都驚呆了，他分明當時親自去醫務室解釋過，郝玉蓉還很貼心地表示理解。範東光根本沒想到郝玉蓉心裏原來對他的處理抱有這麽大的怨恨。

    “你別激動，老師不會偏袒任何一方。老師答應過你，會公正地調查，就一定會做到。是不是？但，一碼歸一碼，不管怎麽樣，你把水倒在同學床……”

    “你還說沒有偏袒！我倒了一杯水，你就一直抓著不放？郝歡喜把我從樓梯間推下來，那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吭一聲！”郝玉蓉像一隻暴怒的母夜叉，吼完就嗚嗚咽咽跑出了辦公室。

    範東光完全手無足措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為什麽搞得好像他欺負了這位女學生一樣啊。

    “範老師，沒事吧？”同一個辦公室的一位女老師悄悄探進一個腦袋，有些擔心地問。

    “沒，沒什麽。”範東光尷尬地揮揮手。

    郝歡喜有些同情起來受牽連的班主任了，估計班主任也是第一次知道郝玉蓉原來有這麽歇斯底裏的一麵，被嚇壞了吧。

    “老師，我建議你，從郝玉蓉怎麽摔倒開始調查。如果可能的話，讓教導主任或者抓紀律的老師去管吧，因為郝玉蓉一直認為你偏袒我，所以你的調查結果她不會接受的。”

    “那怎麽行，一件小事而已，上報的那可就……”範東光突然聲音小了下去，他怎麽下意識就把郝歡喜當做大人來商量了呢。

    “如果最後結果對郝玉蓉不利，她還是會發泄不滿，與其到時候弄的沸沸揚揚，不如你早些上報，表明事實，況且，在樓梯間發生的意外，確實算是校園事故，學校會管的。”

    郝歡喜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

    範東光呆愣了好久，不得不承認，郝歡喜說的有幾分道理。而且，剛才郝蓉那麽尖叫嘶吼，讓他意識到自己確實不適宜從中調和，畢竟為人師表，如果被一些奇怪的傳言纏身也不好的。

    陸陸續續各科目的試卷發下來了，郝歡喜驚訝地發現自己英語發揮的還不錯，上了八十分。雖然不是高分，可比起先前她那剛及格的水平可是質的飛躍了。

    但是，她立即就發現，其他的科目的分數都讓人大跌眼鏡，除了數學接近滿分，物理上了九十分，其他都在八十多分徘徊。可她以前除了英語其他科目在班上的排名都和石霄平分第一第二的。所以才說這成績讓人大跌眼鏡。

    範東光還特地幫郝歡喜查了試卷看是不是出現評分失誤，結果讓班主任失望。

    郝歡喜倒是意外的冷靜，十幾年沒有接觸課本，她花一個月時間去複習本就力不從心，加上考試那兩天因為感冒發燒狀態很差，肯定達不到老師和同學們的預期。

    排名公布出來，郝歡喜總分排名在班上第四，年級排名跌至二十二名。

    站在那張擁擠的紅榜麵前，郝歡喜感到好多陌生的麵孔朝她投來探究的視線。那是初二其他班級的尖子生，因為郝歡喜的大名，他們都對她這次的發揮失常有些詫異。

    “這次月考，我們班級總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好幾個科目的班級平均分在年級也是遙遙領先。班上更是有十個人進入年級前五十名……”班主任範東光在台上做著這次考試的評估和總結。

    “不過，也有個別同學，原先成績在學校名列前茅的，這次卻不知道什麽原因，排名有了明顯的下滑，希望她引起重視。”

    範東光沒有具體點名，但全班同學都知道班主任批評的是誰，不約而同地往郝歡喜那邊看來。郝玉蓉更是囂張地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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