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最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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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郝歡喜一臉驚悚,震愕地看向賀瑾安……
腦子裏像是有回音隻有兩個字在震蕩著,十八,十八,十八……
奶奶的,賀瑾安是怎麽把十八歲的年齡偽裝成二十八的氣場的啊。虧她還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內心早就修煉成一隻百年老妖精了呢,誰知道啊,他竟然才剛剛成年?
等等,郝歡喜突然想起了點什麽,她記得賀瑾安的生日才過了不久的。那就是說,當初和賀瑾安初次相遇時,這家夥還未滿十八就是少校了哎。這是怎樣的妖孽啊!
“他喝醉了。”接收到郝歡喜詭異而驚愕的目光,賀瑾安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
“我沒醉!我說的也都是真的,這小子為了在那幫兵蛋子麵前裝……唔唔唔……”沒等周澤東再爆出什麽猛料,賀瑾安直接掏出一塊手帕塞進他的嘴裏,拖麻袋一樣把這可憐的家夥拖到車裏。
一路上郝歡喜都用看怪物一樣的眼光注視著賀瑾安,虧得賀瑾安能在那樣赤裸裸的視線下沒事人一樣專注開車。
回到自己房間,郝歡喜還是有點不甘心,她還惦記著要回證件,不過這次她打算好好和賀瑾安說。
來到隔壁房間,輕輕敲了敲門,“賀瑾安?”
半響,都沒有回應。
郝歡喜貼在門上一聽,沒料到房門是虛掩的,就這麽開了。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看樣子賀瑾安是在洗澡,郝歡喜在玄關處躊躇了一會,終是走了進去。暫時在外麵會客區的沙發上等著。
麵前的茶幾上零散地放著幾份當地報紙,一本時尚雜誌,一盒未拆封的煙,還有一台外看起來很奇特的通訊器。郝歡喜盯著那台還在運作的機器看了一會,還是決定不去碰它。
呃……然後百無聊賴地這裏看看那裏看看,直到發現某人床頭櫃上打開的抽屜裏……露出了她熟悉的田秀雅的身份證,郝歡喜立即雙眼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了過去一把抓在手心,順帶還翻出了賀瑾安的錢包,以及……一遝綠油油的股票認購證!!!
郝歡喜眼睛瞪得銅鈴大,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嶄新認購證,來來回回確認那幾個大字,那震驚的無以複加的傻眼表情就跟被雷劈過沒什麽兩樣。
等等,這得有多少張啊!郝歡喜顫抖地伸出手,正要一探究竟——
她的後頸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大力提拎了起來!
——就像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長頸鵝。
偏偏郝歡喜手還往抽屜撲騰著,雙眼盯著那抽屜裏的寶貝,視線都不舍得轉動半分,語氣驚喜和激動的差點破了聲,“啊啊啊賀瑾安,你太厲害了!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這麽有本事!”
賀瑾安淡淡地抿了抿嘴,這就叫有本事了啊,這鬼丫頭還真是不加掩飾,就對那幾張紙券那麽癡迷?
他輕輕一點腳,就把抽屜帶上。
郝歡喜一愣,那突然暗淡的眼神就好像守財奴看到一抽屜的金銀珠寶憑空消失。
賀瑾安大喇喇坐到了床頭,開始漫不經心地擦頭發。
郝歡喜這才看到這男人穿著一身白色浴袍,頭發還滴著水,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係帶下……呃,仿佛大衛雕像一般完美的身材在朦朧的燈光下引人遐思。
但是,男色的誘惑哪裏比得上此生的宏偉大業,郝歡喜竟生生地逼自己移開視線,心裏還在盤算著那一遝綠油油的認購證。
想起自己原本對賀瑾安的誤會,郝歡喜心裏突然有點過意不去,她有些不自在地自說自話道:“那個,原來你下午出去,是去銀行了啊,我就說嘛,你不會那麽無情冷血的是不是?”
賀瑾安終於抬眸,“我很冷血,很無情?”
“哪有哪有!一點都不冷血,一點都不無情啊!”郝歡喜立馬否認,“實際上,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偉岸的,雖然你平時嚴肅了點,但我知道你絕對是個麵冷心熱、樂於助人、心地善良的好人!”
賀瑾安聽得眉頭緊皺,他很嚴肅?他麵冷?
還說他樂於助人心地善良,他手下那幫兵蛋子寫檢討報告時都不會用這麽老土的詞來湊字數了。
“呃,換而言之,就是說你氣場強大,心懷百姓,還很貼心,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啦!”見這男人臉色不對,郝歡喜立馬換了一套說辭。
若是周澤東此時沒有宿醉,站在這裏聽到這番違心的讚美之詞,絕對會當場噴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賀瑾安亦是聽不下去她給自己戴高帽子,打斷了她漫無邊際的奉承,“你找我,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嗬嗬,當然不是啦,郝歡喜本來隻是想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此時已經改變了注意,她迅速湊到賀瑾安身旁坐下,笑容那叫一個甜美可人,語氣那叫一個乖巧討好,“那個,我最最可愛的賀大哥,那麽多張證……是不是也有我一份啊?”
賀瑾安真是得感歎一下,這鬼丫頭還真是個人精,他本來下意識就想否定的,可話到嘴邊,卻兀自打了個轉,變成,“看情況吧。”
啥?看情況?看什麽情況?
“你的意思是,看我表現?”實在是賀瑾安那張臉太過於一本正經,郝歡喜不得不確認一下。
賀瑾安終於擦幹了頭發,起身再次往浴室走去,淡淡道:“我可沒說過。”
雖然他沒說明,可郝歡喜就是篤定他是這個意思。
哎呀,要是早知道賀瑾安會好心幫她解決了身份不便無法親自購買認購證的問題,她就不會那麽針對他了嗎,至少今晚在接風宴上不會幫著周澤東一起給賀瑾安灌酒啦。
唉,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不過,郝歡喜相信,賀瑾安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和她計較的,是吧?
幾分鍾後,賀瑾安再次從浴室走出來,有些奇怪郝歡喜還坐在他床頭思考人生。
他幾乎能從郝歡喜的臉部表情看出來,這丫頭一定是在盤算著怎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賀瑾安微一勾唇,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他走過去,有些戲謔地調侃道:“我記得是誰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來著,都這麽晚了,難不成,你想陪下來侍寢不成?”
侍你個頭!郝歡喜抓起一個枕頭砸到他的臉上,麵色微紅地摔門而出。
看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賀瑾安笑容淡淡地化開,微微牽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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