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燕尋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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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綰綰抿唇,陷入沉思。

    荊浩麟的父親與荊浩麟不同,是接受了傳承的繼承人。如此,他就應該明白,若自己橫死的話,不管是有意還意外,都會害得一整個家族陪葬。

    那他為何會選擇去當兵?還是特種兵一類的。

    那可是一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當。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閻烈,你能幫我查到,荊浩麟父親死的時候,他是否出生了。”

    閻烈頷首。

    他記得之前夜綰綰曾說過,荊浩麟的父親是個軍人,且兵種特殊。若要查,還是要費點功夫。

    “對了,你們過來了,那閻嵩呢?”

    夜綰綰像是忽然想起這個人來一般,驀地開口問道。

    閻烈聽之,亦是一愣。

    最近發生太多的事情,他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閻嵩同我們一起回來的,下飛機的時候,他說接到了閻烈的電話,讓他回自己家了。我們便沒有多問。”

    顯然,白水看到了閻烈眸中的疑惑,回答時,眼中帶了點點忐忑。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了,閻嵩還會耍心眼。

    夜綰綰聞之,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閻烈,男人臉色墨沉,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閻烈稍作沉默,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個,不會惹什麽麻煩吧?”白水小心翼翼的詢問。

    閻烈搖頭:“沒事,一會送你們去醫院後,我回家看一眼。”

    “你是京城人嗎?”

    夜綰綰有些好奇。她記得閻烈曾說過,桐城的房子,是祖宅。

    “我父母都在京城工作。”

    她聽後,刻意拖長聲音“哦”了一聲,眸中滑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閻烈沒有錯過,卻是假裝沒有看到。

    “綰綰,在桐城的時候,我已經把閻嵩身上的鬼氣逼出三分之二了,隻要他不亂來,很快就會恢複正常了。”

    夜綰綰眸色轉淡,瞳中泛過一抹譏誚,漠然的說:“就怕他忍不住。”

    音落,白水的眸中掠過一縷凝沉。

    車內氣氛急轉急下,四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醫院。

    閻烈將人送到,叮囑三人注意安全,便開車離開了。

    夜綰綰之前聽牧奕翰提過一句,因而知道人在哪個病房。

    隻是走近的時候,她驀地感覺後背一寒,莫名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她腳步一頓,刷地扭頭看去,空蕩蕩的走廊,空無一人。

    她定住站了一會,眸底漸漸浮上一層薄冰,雙手不自覺攥緊。

    “你也發現了?”

    白水輕手輕腳走到她的身邊,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嘀咕。

    夜綰綰點頭。

    太安靜了。

    靜的讓人心生恐懼。

    甚至連風聲都不複存在。

    白水凝眸,語調路線緊張:“我們過來,不過是突然起意,可眼下這狀況……”

    夜綰綰搖頭。

    這一層,住的都是燕家的人,早就被警察封鎖了。

    可當他們踏出電梯後,沒有看到一個警察,亦沒有一個護士或者醫生。

    整個樓層好似被封禁一般,或者說,他們好似一腳踏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綰綰,看來你這次要對付的人,不太簡單啊。”

    夜綰綰頓了頓,之前的事情像是電影一般,在腦中回放。

    她的嘴角不自覺浮起一抹譏諷的淡笑:“這一年來,我遇到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簡單的?”

    一件件、一樁樁,接踵而來,仿佛像是有人送給她的成人禮一般,讓人應接不暇。不過,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般。

    她警惕的環視了一眼眼前的環境。

    除了靜,暫時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你帶他先離開,我進去看看。”

    白水搖頭。

    夜綰綰從進來以後,就莫名的覺得煩躁,見他拒絕自己,心底不耐更甚:“不要任性,你們在這,隻會給我拖後腿。”

    白水看著她稚嫩的臉上盡是不耐,略微顯得有些別扭,不禁輕笑出聲。

    夜綰綰蹙眉,聲音沉下:“你笑什麽?”

    白水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別裝老成,看著不習慣。還有,看那。”

    夜綰綰眉心緊擰,手抬起,一把打掉的他的手,又順著他另一隻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該是電梯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堵牆。

    被困住了。

    這是夜綰綰腦中的第一反應。

    她愣了一秒,拿出手機一看,無信號。

    “看來,有人把你的行蹤捏的死死的。”白水見狀,幽幽出聲。

    夜綰綰深呼吸,閉了閉眼,點頭。

    “看來,這個案子,後麵肯定還有牽扯。顯然,幕後之人一點也不想碰。可是,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她疑惑。

    在這之前,不管她做什麽,那幕後之人都不曾出麵阻止後。感覺就像是,他已經把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捏在手裏,自己做什麽,都已經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可眼下,又是為什麽?

    白水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忽地,夜綰綰腦中精光一閃,略帶愕然的說:“難道,他覺得,你可以解咒?”

    她心底有種感覺,若燕尋雙恢複了,就能告訴她幕後之人的長相,甚至其他的信息了。

    之所以,不避諱,不過是想著燕尋雙是個必死之人,沒有什麽好遮掩的。

    她思及此,心驚不已,驀地轉身朝燕尋雙的病房衝去。

    白水正在思考眼下的封閉陣是什麽,對方忽然暴起的動作嚇了他一跳。

    “綰綰,你怎麽了?”他回神,急急抬腳追了上去。

    夜綰綰沒有回答,而是快步奔跑著。

    隻是,平時不長的距離,此時卻像是隔了萬水千山一般。

    “程醫生,四號床的病人快不行了!”

    一聲驚呼,忽然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夜綰綰一怔,瞬地停下腳步。

    而後因慣性,一下衝撞到了自己前麵的人。

    “哎呦——”

    那是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人。

    被她撞到的人,一個踉蹌,直挺挺的摔了個狗吃屎。

    一回頭,就見她像個傻子一般,杵在原地,瞪大了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

    男人本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動動嘴想要罵人的,卻不知道為何,在對上她的眼神時,心底一寒,身子像是瞬間被凍住一般,沒了聲音。

    白水也被忽然破開的境界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才回神,去找夜綰綰。

    待他走近,看清眼下的情況時,心口一抖,飛快伸手,一把將夜綰綰拉回身後,側身擋住了男人的目光,歉意的說:“先生,對不起,我們有事,有些著急,她不是故意的。”

    道歉完,不等對方反應,就扯著夜綰綰快速離開了。

    背影看上去,隱隱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顯然,宋又秋也有種感覺。

    穿過走廊拐角,他忍不住出聲詢問:“白水,你認識那人?”

    白水搖頭。

    他不認識那人,可他可以感覺那人身上環繞著的不太正常的氣息。

    隻是一眼,就讓他有種心悸的感覺。本能讓他來不及思考,隻想快速逃離。

    夜綰綰此時也回過神來,停下了腳步。

    白水正在走神,沒有注意到她的行為,人一下被她帶著停了下來,因慣性,還向後趔趄了兩下。

    “回神了?”白水站定,側眸看她。

    夜綰綰咬唇,眸光凜凜:“剛才那人,感覺好奇怪。”

    白水微微挑了挑眉腳:“我以為,你隻是撞到人,在和人家玩瞪眼。”

    夜綰綰無語的癟癟嘴:“你才這麽無聊。”

    她有些煩躁的抬手撓了撓頭:“算了,一會再研究,先去看人。”

    白水斂了斂心神,點頭同意。

    三人走了沒兩步,夜綰綰的手機就響了。

    鈴聲一響,她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不由抿了抿唇,拿出手機一看,是閻烈的電話。

    “綰綰,燕尋雙以及其家人,在剛才,全部死亡。”

    夜綰綰眸光閃了閃,臉上卻是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她冷冷的“嗯”了一聲後,便將電話掛斷。隻是腳步未停,朝燕尋雙所在的病房走去。

    白水卻敏感的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怔了一秒,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出事了?”

    疑問的話語,卻帶著肯定語氣。

    夜綰綰點頭:“就在剛才,燕尋雙,死了。”

    太巧了。

    這是此時白水與夜綰綰腦中唯一的想法。

    白水斂眸,麵色凝沉,“其實,我並不能解落在她身上的詛咒。”

    夜綰綰輕笑,淺淺的笑聲中帶著一抹譏諷:“隻要有人認為你會解就可以了。”

    白水了然,本就凝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我有種感覺,這幕後之人,同我們極其了解。”

    夜綰綰聳聳肩,眸底寒光凜凜:“誰又不是呢。”

    若說第一個案子是巧合,那麽後麵的行事風格,已經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了。加之白玥的背叛,那人漸漸變得更加明了。

    她腦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名字,卻是在真正確切的證據出現以前,她不想去相信。

    “走吧,即使人死了,屍體也還是要看一看的。”

    白水頷首。

    燕尋雙的病房前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警察正在搜查現場。

    葉簡一看到他們三人,就快步迎了上來。

    “閻隊說你們早就到醫院了,怎麽現在才過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