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198章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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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烈的手機躺在駕駛座上,屏幕沒有熄滅,夜色之下,泛著藍光。

    一眼,仿佛有種冷寒之氣撲麵而來,令人寒栗。

    夜綰綰搓了搓手,在指尖覆上一層薄薄的靈力,這才手機拿起,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自己的名字和號碼。再翻到通話記錄上,一切正常。

    “夜小姐,有什麽發現嗎?”牧奕翰等人,跟上來時,就見她看著手機,好像在發呆。

    夜綰綰將手機遞給他:“我要他來京後所有的通話記錄。另外,讓人查一下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被刪掉了。”

    她說完,就抬腳朝工廠走去了。

    牧奕翰將手機放在證物袋中交給身旁的同事,就急忙跟了上去。

    “這裏原來是一個造紙廠,但是因為汙染太重,就被廢棄了。不過還會有拾荒者過來。上次的屍體,就是被一個拾荒者發現的。”

    夜綰綰聽著走到門口,剛想抬手推門,心底驀地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讓她停住了動作。

    牧奕翰沒有發覺,還以為她是怕髒,就抬手幫她推開了門。

    “別動!”

    夜綰綰驚呼。牧奕翰愣了一下,手上動作卻沒有停,隻是疑惑的回頭,“怎……呃——”

    話還未說完,胸口一陣刺痛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低頭一看,心口的位置銀光一閃,沒等他回神,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住,向右一退。

    “我不是讓你不要亂動嗎?”

    厲聲的嗬斥,令他心尖一顫,同時感覺自己胸口很疼。

    他不自覺抬手摸了一下,濡濕的感覺,令他又是一驚。

    “我……嘶——我這是怎麽了?”

    夜綰綰抬手摁住了他心口前的兩個穴位,又從懷中拿出一張赤紅色的符紙貼在了他是傷口處,“你們守著他,我自己進去。”

    她說完起身,剛要走,手被人一把拽住了,回頭就見白水眸光凝沉的看著自己說要一起去。

    “你要在這守著他們。”

    剛才的意外,提醒了夜綰綰,裏麵的情況,並不簡單。

    白水顯然也想到了,眸色堅定的看著她:“你確定自己一個人可以解決?我和你一起去。”

    夜綰綰薄唇動了動,想要拒絕。

    豈料,白水早就想到了,不等她開口,便先她一步抬腳走進去。

    夜綰綰稍怔,回神時,對方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心驀地又是一提,急忙追上去,將人拉住,側身躲在門口,眸色警惕的偷偷看了一眼,輕聲道:“小心一點,我擔心裏麵還有別的機關。”

    剛才傷了牧奕翰的利器,其實是用靈力凝結而成的空氣,傷人於無形之中。

    她當時隻是感覺到了周圍靈力波動有些不對勁,警覺了一下。不想,牧奕翰見她停住,就主動動手幫她開門,一下被傷。

    這樣一來,她可以肯定,裏麵的人,是衝她來的。

    閻烈,不過是個引子。

    眼下,牧奕翰幫她擋了一下,已經打草驚蛇了,她可不想貿貿然衝進去,給人當活靶子。

    白水靜默幾秒後,小小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見她側目,小聲詢問:“裏麵什麽情況?”

    夜綰綰搖頭。

    她剛才飛快瞄了一眼,可以看到的地方皆是漆黑一片,就像一個真正的廢棄工廠那般,什麽都沒有。

    “白水哥哥,不然還是讓我自己進去吧?”

    帶了一個人,她真的不敢自己保證,自己是否能護得住。

    她心裏明白,敢用眼裂引她來,那必然,也勝得了她。

    現在敵暗我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白水小心翼翼的越過她的腦袋,快速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亦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我不放心。”

    他語氣很堅決。

    夜綰綰輕歎,不得不直說:“白水哥哥,你真的覺得,跟著我進去,是幫忙?”

    白水一愣,臉驀地一紅。

    他學的東西,同夜綰綰完全不一樣。

    捉鬼這一門技藝,至今,就隻有夜綰綰那一門會了。

    自己去了,最多能幫忙看看小鬼是怎麽養的。不然,就是放自己的小鬼幫忙探路。

    對方說對了,他去了,也不過是個累贅。

    他有些喪氣的歎了一口氣,小聲說:“不然,我用我的小鬼幫你探探路吧?”

    夜綰綰搖頭,從懷中拿出一顆一顆五角星。

    “不用,我有。”

    說著,她念咒,將收魂星中困住的魂魄放了出來。

    門嘉瑞一出來,就覺得很不舒服。身子扭了扭,似乎想要甩掉什麽東西一般。亂了一會,這才轉頭看向夜綰綰,“大小姐。”

    夜綰綰頷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工廠:“進去看看,盡快摸清裏麵的情勢出來告訴我。”

    門嘉瑞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覺喉頭一緊。有種錯覺,眼前的工廠大門,像一隻凶獸的血盆大口。

    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

    夜綰綰見他怔住,不由蹙眉,沉聲喚了他幾聲,才引起對方的反應:“你怎麽了?”

    門嘉瑞略顯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指了指那大門:“這裏麵的氣,讓我很不舒服。我總感覺,自己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門嘉瑞做鬼的時候,可比他做人的時間長了幾倍。別的不說,對於危險的探知,他可是高手。都是躲鬼差練出來的。

    夜綰綰眉間的褶皺又深了幾分:“裏麵很危險?”

    門嘉瑞忙不迭的重重點頭:“我一出來,就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麽附著在了身上,莫名有種會被吞噬的感覺。”

    夜綰綰麵色凝重咬了咬唇,側首同白水說:“我現在和他一起進去,若一個小時後,我沒有出來,你就讓人一把火把這全燒了。”

    火可以克製一切邪祟,所以,不管裏麵有什麽,如若她解決不了,那就一把火燒了吧。

    白水心頭一跳,急急嚷了起來:“這怎麽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夜綰綰冷冷丟下這一句,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待白水回神,眼前連人的殘影都不剩下了。

    他著急的跺了跺腳,“哎喲”叫了一聲:“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事啊!?”

    夜綰綰快步踏入大門。腳將將落地,一股陰邪之氣,就衝她腳心而來。若不是她反應快,調動靈力護住自己,那邪氣恐怕就會竄入自己的經脈之中了。

    氣息尚若,暫時可能不會產生什麽影響,可未來,就不好說了。

    隻是一道門的差距,她瞬地就感覺出了兩地的不同之處。

    而她進來以後,就與門嘉瑞失去了聯係。確切的說,是被人強行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她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

    來時的大門已經看不見了,入目皆是漆黑一片。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一團黑氣正繞著自己的腳盤旋。看樣子,像是一雙手抓住了自己腳,想要把她拖走一般。

    夜綰綰冷哼一聲,抬腳跺了兩下,黑氣沒有閃開,卻是躲開了一點距離。

    “哼,裝神弄鬼的。”

    她抬眸看了看周圍,從懷中拿出自己的羅盤,輕念咒語。

    “日月匿身,三元養神,一勾天火,二印地水,三現人緣,人不見,鬼不顯,太上老君借法,破!”

    音落,風起,羅盤的指針宛如瘋了一般,飛快轉動。

    虛空之中,狂風肆掠,卻獨獨躲開了她的身。

    她好似處於颶風中心一般,巋然不動。

    須臾,羅盤的指針忽然停了下來,風,也隨之停了下來。

    夜綰綰看了一眼指針所指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譏誚的淺笑,抬腳走了過去。

    她走著,周圍的環境卻是沒有發現一點變化。

    看上去,她就像是在原地打轉一般。

    不過若是仔細看,會發現她手中羅盤的指針,偶爾會發現細小的變化,像是活了一般,在給她指路。

    大約一刻鍾之後,夜綰綰看著眼前忽然變得濃厚的黑屋,冷笑出聲:“若是不怕,又何必在身所在的地方,多加一層防護呢?”

    無人回答。

    她反手將羅盤收起,念咒召喚出自己鎖魂鏈。

    繼而,她手持銀鞭,一下又一下瘋狂的抽眼前的虛空。

    明明肉眼看上去什麽都沒有地方,卻在幾鞭子後,忽然升起了一陣煙氣,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打散一般。

    隨著她手上力道的不斷加大,耳邊隱隱出現了幾聲撕裂的吼聲,好似有什麽東西被打傷一般。

    終於……

    “啊!住手!”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整個工廠的沉寂。

    夜綰綰嘴角滑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一個回身收回了自己的鎖魂鏈。

    下一瞬,工廠內的黑暗散去,月光從高處的玻璃刺入,屋內漸漸可以視物。

    “夜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夜綰綰轉眸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人,從陰影之中走出。對方帶著帽子,月光之下,依舊看不出臉的樣子。

    聲音嘶啞,像是被燒壞了一般,一時也聽不出是誰。

    夜綰綰蹙眉,向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你認識我?”

    第198章閻烈在哪

    “哈哈——”

    黑衣人聽了夜綰綰的問題,就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嘶啞的聲音,像是刀片拉在了夜綰綰的耳朵上。

    她隻覺耳朵和心都不舒服,蹙眉微微闔下了點點眼簾,掩下眸中的嫌惡與警覺,冷聲道:“你是誰!?”

    背在身後的手,默默將鎖魂鏈攥緊,嘴角緊抿,一觸即發。

    黑衣男子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緊繃一般,輕笑出聲,晃晃悠悠的向她走了兩步。

    夜綰綰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人,白嫩的手背悄然浮上根根青筋。

    “我怎麽會不……”

    男人話還未說話,忽然感覺到空氣中一絲輕顫嗎,出於本能,他蹭地向後退了一步。

    下一瞬,一道銀光“呲”的從眼前滑過,幾乎隻差01毫米蹭到自己臉上。

    “夜小姐!”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下一鞭子。

    夜綰綰手中的銀鏈,黑暗中如遊龍出海,驚鴻一瞥之間泛著凜凜寒光,劃破空氣的“呲呲”聲,刺痛著眼前人的耳。

    男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會一言不發就動手,黑帽遮掩下的容顏盡是怒意,一向平穩的呼吸終於有了起伏。

    寂靜的夜下,暗潮湧動。

    夜綰綰的每一鞭子都直直對準對方的臉。

    眼前人故意掩下了自己的氣息,短時間內,她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隻得先動手撕下對方的偽裝。

    男人想要回擊,奈何對方的攻擊和防守範圍都太長,他根本沒有辦法近身,他也不敢伸手去抓對方的銀鏈。

    眼下除了躲閃,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時候走神,可不好。”

    夜綰綰清冷的聲音,猶如重錘,驀地敲在他的心上。

    未等他回神,隻覺頭頂一陣刺痛,眼前瞬地亮了些許。他不自覺的偏頭,眯起了雙眼。

    銀色月光照耀下,夜綰綰看清了眼前人的容貌,修毛一擰,聲音沉了幾分,怒氣盈盈。

    “荊玨。”

    男人拉帽子的手頓住,頭慢慢轉動,目光熠熠看向她,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淺笑:“哎呀,被發現了。”

    夜綰綰沉著臉,周身散著凜凜的寒氣,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抬眸注視他的雙眼,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日子太好過了?”

    她突然的靠近,讓荊玨小小驚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想要向後退一退,不想,身子卻是被什麽東西鎖住一般,動彈不得。心口一跳,低頭一看,身子已經被夜綰綰用鎖魂鏈鎖住了。

    “嗬,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快。你說,這個是不是網上常說的那種,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

    夜綰綰微怔,眸光一閃,“你現在感覺很好?”

    荊玨漫不經心的聳聳肩,聲音稍稍向上揚了一點,“也沒有吧。我都被你拴住了,怎麽會好呢?”

    他低眸,與夜綰綰盈盈的眸子對上。

    明明沉靜不帶一絲波瀾的眸中,他卻莫名的看出了一絲恐懼。

    他愣了愣,瞳孔微顫,勾起的嘴角弧度又深了幾分,忽而低頭,湊到夜綰綰的耳邊,小聲的說:“你放心,我沒有動你男人。”

    夜綰綰一怔,身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身子幾乎與她貼在一起的荊玨自然發現了,眸底笑意愈濃。

    夜綰綰低頭,半闔眼簾,掩下自己的情緒,向後退了一步,幽幽道:“你很開心?”

    荊玨微笑著沒有回答。

    夜綰綰冷笑一聲,嘴角淺淺勾起一邊,再抬首,眸中冷意漸深,對他揚了揚手:“我想,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給你留活路。”

    音落的同時,她轉手將鎖魂鏈握緊,輕念咒語,一瞬,銀光乍現。

    荊玨本想開口問她想把自己怎樣,不想,忽地身子一熱,鏈子收緊。

    一向沒有痛感的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疼痛,加之好似被灼燒一般的炙烤感湧上身子,劇烈刺激著他的神經。

    劇痛一下拉回他的思緒,不禁蹙眉。

    “夜綰綰。”

    冷聲的話語中,好似夾雜了點點磨牙的“咯咯”聲。

    夜綰綰看著他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總覺得很不舒服。

    “你說你,好不好的,為什麽非要生得一張和閻烈差不多的臉呢?可就算差不多,我也還是覺得醜,,你說,我要不要幫幫你,給你換張臉皮?”

    荊玨心口一縮,臉色驀地一沉,泛白的瞳子狠狠瞪著她,咬牙切齒:“夜綰綰,你想做什麽?”

    夜綰綰空著的手翻了翻自己身上,卻是沒有翻出利器,有些失望的朝他揮揮手:“沒有帶刀子。不過,你這麽厚的臉皮,用刀,是不是劃不破?”

    荊玨咬牙忍著疼,憤憤的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夜綰綰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閑適的在他麵前左右踱步,晃來晃去。

    荊玨有心出聲怒斥,不想,一開口,就不自覺溢出疼痛的低吟,一瞬臉頰漲得生疼。

    夜綰綰麵上淡定,心裏卻是焦灼不已。

    距她和閻烈分開,已快三個小時了。她不敢去想,他們將閻烈帶走,是要做什麽。

    她晃了兩圈,悄然側眸,見荊玨臉上的神色,似乎快要繃不住了,這才幽幽開口:“說吧,閻烈在哪裏?你們又想對他做什麽?我想,你們兜這麽大個圈子,不會隻是單單的把他抓了引我過來。”

    她說著,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而且,就這麽個破陣,你們真的覺可以困住我?”

    荊玨咬牙出聲,不過聲音斷斷續續的,中間夾雜著些許認同的低吟。

    “你為什麽一直說你們?難道就不能是我一個做的?”

    夜綰綰嗤笑:“得了吧,單就這陣,就不是你可以擺的出來的。說吧,閻烈在哪裏。”

    “嗬嗬。”

    男人喉頭滲出的陰惻惻的冷笑,泛著無盡的諷意。

    夜綰綰轉眸,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眸中卻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好似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般。

    荊玨偏頭對上,思緒一瞬凝住,想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卡在喉間。

    他一怔,發現自己心頭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的感覺,大腦驀地一頓,雙眼瞪大,盡是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心間不斷泛過這句話。

    夜綰綰似乎看懂了他眼中的寒意,淺淺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冷聲道:“你說,我若沒有把握可以止住你,我又怎會動手呢?”

    荊玨一怔,沒有控製住,驚呼出聲:“你破壁了?”

    夜綰綰嘟嘟嘴搖頭,搖頭晃腦道:“快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說……”

    話說一半,他驀地閉嘴,凝著眸光看向夜綰綰。

    夜綰綰撅著嘴,麵上無辜的表情配上她幼齒的臉,看上去像是一個天真的孩童那般,漫不經心的說:“他?他是誰吖?”

    荊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咬著壓,暗自決定不再說一個字。

    夜綰綰也不在意,隻是冷了冷臉色,沉聲道:“我現在沒心情管其他的事,你隻要告訴我,閻烈在哪,我就放你離開。”

    幕後之人將荊玨找來,已經很明顯表明了,是衝著閻烈來了。

    她心底有個擔心,擔心他們會奪舍。

    荊玨的容貌同閻烈幾乎有九分像,且當初喚醒荊玨時,閻烈的血,就是一個意外。

    她害怕,那人會想用荊玨的魂,替換了閻烈。

    閻烈的身體,可不是一般的身體。

    荊玨貝齒緊扣,像是聾了一般,不看她,也不回答。

    夜綰綰也不在意,輕聲念咒。

    驀地,荊玨身上的鎖鏈又緊了幾分。

    荊玨隻覺自己的骨頭也好似快被捏碎了,炙熱的氣息竄入骨髓之前。

    他忍不住開始掙紮,隻是越動,身上的繩索,被捆的愈發緊,雙眼不由發黑。

    一瞬,他竟然有種自己快要死的感覺。

    念頭一出,他差點笑了出來。

    明明就是個死人,怎麽可能再死一次。

    劇痛之下,他的五官已然完全扭曲,看上去隱隱有種扭曲的感覺。

    夜綰綰卻是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看了一下。

    微弱的月光照射下,荊玨臉上青筋暴起,驀地,她看到荊玨臉上有幾條經脈耀起不正常的光芒,一閃而過。分秒之間,她竟然覺得那個看起來像是某種地圖。

    她眸光一凝,不由向前走了兩步,悄然減少了點手上的力道。

    不想,對方一放鬆,所有的一切都隨之消失。

    她烏溜溜的眼珠咕嚕一轉,又悄悄的用力。

    荊玨剛準備鬆一口氣,又是一陣劇痛。他撐著腦中最後一根神經低吼:“夜綰綰,你特麽玩我呢?”

    夜綰綰蹙眉湊近盯著看了一眼,可這次,什麽都沒有看到。

    她斂眸,心道,“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

    荊玨銀牙緊咬,一個轉眸,對上夜綰綰的眼神,莫名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作古的玩具,心底又是一怒。

    “夜綰綰,你到底想做什麽?”

    夜綰綰嘟嘟嘴起身,一臉無辜的聳聳肩:“我不過就想知道,閻烈在哪。”

    音落,她臉上神色一凜,暗夜中,好似泛著點點黑氣。

    荊玨心口一緊,驀地怔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