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210章閻家是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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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烈低眸,隻見夜綰綰心不在焉的看著自己,仿佛連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
他心底不禁浮起些許擔憂,抬手輕輕碰了碰夜綰綰的額頭:“你沒事吧?”
男人手心滾燙的溫度,一下灼到她的心上。
夜綰綰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顫,驀地側頭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動作,默默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她不知,自己眼下的狀態,整個一個失魂落魄,令人心憂。
閻烈沉了沉心思,無聲向後退了一步。
屋頂掛燈的燈光瞬地照在夜綰綰的臉上。
她一愣,不由自主眯起了雙眼,眉心一蹙,好像剛剛回神一般,略顯不耐的說:“有事嗎?”、
說著,她轉眸瞥了一眼對方。
閻烈無奈的輕歎一聲“我父親回來了,你要同我去見一見嗎?”
雖說是建議的口味,夜綰綰卻也明白,這一遭,是非走不可的。
她撅了撅嘴,麵帶不虞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明明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非弄的好想是我在求你一樣。”
閻烈看著她麵色不霽的越過自己走了。路過時,小聲嘀咕了什麽,卻沒有聽清。
他立在原地,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一會。
夜綰綰走了兩步,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你發什麽呆呢,還不走?”
閻烈回神,微微頷首抬腳跟上。
夜綰綰下樓,一眼就看到閻嵩站在樓梯口。目光一對,他就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夜綰綰懵了一下,不知他想要表達什麽。
她走到閻嵩身邊,就被他一把拉住了,下一秒就聽他對自己說:“你真的對我媽說,我家院子裏那顆桃樹有問題?”
小心翼翼的語氣夾雜著濃濃的擔憂,就好像夜綰綰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一般。
她麵無表情的瞟了閻嵩一眼,手上小小用了點巧勁掙脫開對方的手,朝客廳走去。
她一靠近客廳,腳下不由頓了一下,心底浮上一點不太舒服的感覺,氣氛略顯壓抑,隱隱有種被壓住的感覺。
她抿抿唇,繼續向前走了幾步。
越過沙發,站在了茶幾前,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在她站定的同時,也抬頭看向了自己。
四目相對,夜綰綰不由一怔。
眼前人,幾乎就是閻烈的中老年版,隻是對方的氣勢,明顯比閻烈沉了幾個段位。
她不自覺咬了咬唇角。
男人目光冷然的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緩緩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沉聲道:“你好,我是閻烈的父親,閻致翊。”
夜綰綰不習慣與人接觸,便沒有與之握手,反而向後退了一步,淺聲道:“我是夜綰綰,閻烈的同事。對不起,我不太習慣與別人接觸。”
出於禮貌,她還順便解釋了一句。
殊不知,她這話一出,一旁的閻母與閻嵩,臉色立馬就變了。
夜綰綰沒有看到。
閻致翊好像也不在意,反而勾了勾嘴角,給了她一個禮節性的微笑:“聽說,你對我們院中的桃樹,很有意見?”
夜綰綰總覺得他一抹淡笑,有其他的意味,眸中滑過一抹警惕,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不如說說,那有什麽問題?”
“該說的,我都同您妻子說了。您信,我就動手幫您改,您若不信,我也不多言。不過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著想,一會我就會離開。”
夜綰綰還沒有去院中看過。目前,她還不不知,那棵樹的位置,究竟隻是單單為了破壞風水,還是有指向性。
“那顆桃樹在那,已經快有十個月了。若真如你所說,是有問題的,為何那麽久,我們家都沒有出過事?”
閻致翊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隻是又將問題拋回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冷呲,漠然的說:“若不是您家的風水本身就聚水借山的寶地,早就出問題了。不得不說,下這麽一手的人,也是高手。您家眼下這情況,就好像是蘋果中心長了一隻蟲子,從裏一點一點啃噬著內部,外表卻依舊光鮮亮麗。等到您發現問題的時候,整顆蘋果也差不多爛完了。”
“你胡說八道!”
夜綰綰不屑的態度徹底把閻母給激怒了,不等閻致翊開口,她就怒然開口嗬斥對方。
而她不知,自己這樣的態度,對夜綰綰而言,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閻太太,我說過了,話,我擺在這,信不信全由你們。”
她清冽的聲音,透著點點無賴的氣息。
閻烈一聽,便知,此時她的心裏,並不如她麵上那麽平靜,甚至還有一點氣憤。
他無奈的默歎一聲,走到夜綰綰後麵,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態度。
“媽,綰綰既然說有問題,就一點有問題。”
不輕不重的聲音,卻很堅決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閻母本就瀕臨爆炸的邊緣,一聽他這話,瞬地炸了,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閻烈,這丫頭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你就這麽聽她的話?連媽都不要了?”
音落,閻家的男人都不由一驚。
閻母是高門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良好教養令她一向喜怒不表於臉上。這一刻,卻如潑婦一般,指著閻烈和夜綰綰的鼻子,破口大罵。
閻烈下意識的側身,擋在了夜綰綰身前。
他不知,自己這個動作,更如火上澆油一般,咻地一下將閻母的怒火燒到了頭頂。
“你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怕我傷了她?她算個什麽東西,還值得我動手!?”
夜綰綰偏頭,穿過閻烈身後看向閻母。
她覺得閻母此時的變化,有點詭異。
雖然接觸不多,但從閻烈身上,她還是可以看出一些閻母的性格,加之麵相,都說明閻母不是一個易怒暴躁的人。
可眼下……
夜綰綰漆黑的眼珠咕嚕轉了一圈,心中忽然多一個比較荒謬的想法。
她想到時,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不太可能。
但閻母的轉變,又讓她不得不正視。
她略作思量,輕輕扯了扯閻烈的衣角,在對方回頭的時候,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一會,不論我做什麽,你都不要阻止我。”
閻烈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詢問她怎麽了。忽地就見身後人,用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衝到閻母麵前。
旁人幾乎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隻聽閻母“啊”的尖叫一聲,直挺挺的倒下。
夜綰綰正站在她的麵前,手又很快的一把將人抱住,繼而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過了幾秒,閻烈他們才回神。
閻致翊眸光一沉,帶著慍怒,冷聲問:“你做了什麽?”
冷厲的聲音,宛如利劍,直直的紮向夜綰綰。
夜綰綰轉眸,對上男人冷沉而尖利的目光,嘴角不由上翹,露出一個譏諷不已的冷笑:“你覺得我在做什麽?”
就在閻致翊想要發難的時候,閻烈一個箭步衝到了兩人之間,阻隔了兩人的目光。
“爸,先聽綰綰怎麽說?”
閻致翊側眸瞥了一眼自己兒子,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一般,好似在說“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玩意”。
夜綰綰正好看見,心底隱了很久的怒火一瞬上頭:“你覺得你又是什麽好東西?”
話音降落,她隻覺周圍的空氣驟降了幾個溫度,不過心裏不怎麽在意罷了
她伸手,用力將閻烈拉開,抬頭正對直視著閻致翊,目光冷毅,一字一頓,緩緩的說:“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做了什麽。”
她轉身走到閻母身邊,抬手就開始脫閻母的衣服。
她這一動,又將身旁的人嚇了一跳。
閻致翊一個跨步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將人脫開,卻發現,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氣,她依然巋然不動,另一隻手甚至沒有停下動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閻致翊震怒的同時,還感動無能為力,隻得大聲嗬斥。
夜綰綰置若罔聞,隻是冷淡的說:“若覺得你兩個兒子看了不好,就讓他們把頭給偏開。”
閻致翊聽言,刷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而閻烈早在夜綰綰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背過身去了。
閻嵩則是在聽到夜綰綰的話時,急忙轉頭。
閻致翊見狀,剛要吼出口的話一下憋回了心理,一口氣卡在心口,不上不下,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就在他怒氣無處可泄的時候,就聽夜綰綰說:“自己看吧。”
他下意識的轉頭,一眼,心驚怔住。
閻母白皙的後背上,脊柱的位置,黑紫一片,像是被人狠打一般。
而他清楚的記得,這個痕跡,昨天並沒有。
今天閻母一天沒出門,那麽……
“這是什麽?”
夜綰綰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用眼神示意對方先放手。
閻致翊怔了一秒,有些訕訕然的將手鬆開,嘴巴動了動,還想說點什麽,卻在她冷眼看過來的目光中噤聲,沉默向後退了一步,凝眸看她動作。
沒了人的阻止,夜綰綰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
她雙手手指飛快飛舞著,輕念咒語結界,眸中琉璃色光耀一閃而過。
須臾,她將掌心放在了後背青紫的位置,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青色的符紙,又扭頭讓閻烈給自己拿一瓶最烈的酒來。
閻烈聽言,不敢耽誤,以最快速度把閻致翊珍藏的白酒抱了出來。
閻致翊一看他拿的酒瓶,眼角就不由抽了抽,身子向前一傾,有種想要去搶的衝動。
不過閻烈比他動作快,沒等他有所動作,就已經把酒打開,遞到了夜綰綰麵前。
夜綰綰小手一揮,手中的符紙“刷”的一下燃了起來。在燃成灰燼之前,她將符紙丟進了酒中。
“我壓著,你把這酒,全部喂給你媽媽,一滴不剩。”
閻烈聽言,愣了一下:“一滴不剩?可她酒精過敏。”
他心底隱隱浮起一點擔心。
夜綰綰眸光一愣:“酒精過敏,一會送醫院就行了,還有命,不喝,連命都沒有了。”
閻烈心頭大驚,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轉身走到閻母麵前,強製的將酒灌了進她的嘴裏。
他本以為,閻母眼下處於昏迷之中,酒不太好罐。不料,自己才一喂,對方就像是清醒的一樣,沒一會主動把酒給喝完了。
他喂完以後,就靜靜地退到一邊。
夜綰綰手掌近幾年貼在後背黑紫處,繼而用力一點一點向上退。
須臾,閻烈就見閻母背後黑紫的傷痕的位置,竟然隨著夜綰綰手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周圍甚至還冒起了點點白煙,心頭一跳。
不等他回神,就忽地聽到“嘔”的一聲幹嘔聲。
閻母趴在沙發邊,一臉痛苦的嘔了起來。
閻烈一怔,急忙拖過垃圾桶放在了閻母麵前,接住她吐出來的東西。
一開始,閻母隻是幹嘔,連酸水都沒有。
過了幾秒,他突然看到一條黑色的蟲子從閻母的嘴中刺溜一下掉了出來。
他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急忙屈膝跪在垃圾桶麵前,扒著桶邊,想要看清楚。
“閻烈,那是什麽?”
未等閻烈確認,就聽閻父一聲驚呼。
閻烈的心,不禁一沉,轉眸:“爸,你也看見了?”
閻父麵色冷沉,眸中神色藏著點點擔憂,重重點了點頭。
閻烈的心不由緊了緊,默默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那是什麽東西。
而他們怔神的過程中,閻母還在吐。
那隻稍長的蟲子後,她又吐出了一堆好似蟲卵一般圓溜溜的東西,加之愈發濃鬱的腥臭味,不禁令人作嘔。
閻烈起身,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連目光都微微躲開了稍許。
閻致翊亦然。
一時,客廳內,出來閻母嘔吐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嘔吐聲漸漸消了下去。
“好了,閻烈,你用酒,把這些東西都燒了吧。一會我開張藥方,你照著抓藥給你母親喝就行了。一天一次,喝三天就行了。”
閻烈聽到夜綰綰的聲音,這才將頭轉了過來。
他忍著想吐的衝動,走到夜綰綰的身邊,沉聲問:“綰綰,這是什麽?”
夜綰綰低眸,定定的看了一會垃圾桶裏還在蠕動的蟲子,冷冷的說:“蠱蟲。”
她此時的臉色同她的聲音一般冷厲。
先是關外的影族,接著又是湘西的趕屍人,到現在,連西南的苗疆人都來插一腳了。
她真的想不出,那幕後的人,究竟想做什麽。
閻烈則是被她口中輕飄飄的兩個子驚了一下。
“我一直以為,這東西,是傳說中的。”
“也差不多是傳說了吧,除了西南苗疆人,這世間,也沒人會了。”
她說這話時,心尖忽然顫了顫。
一個讓她掙紮了許久的名字浮上了心頭。
而閻烈正彎腰拿起垃圾桶,轉身離開去處理,一時沒有注意到她忽然又沉了幾分的臉色。
閻烈把東西拿走後,屋內的空氣好了許多。
他拿著垃圾桶去了後院,心底忽然多一個奇怪的感覺。
他猶豫了兩秒,將垃圾桶放在了桃樹下,將烈酒倒入垃圾桶,拿出火柴,點燃後丟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火光燃起的瞬間,他好像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離他百裏之外的一個別墅中,一個男人,突然嚎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還未回神,就“噗”的一下吐了一口血。
良久回神後,男人抓著心口的衣服,眸光陰翳,狠狠的喚了一聲:“夜綰綰!”
而屋內的閻致翊也斂住了自己的心緒,走到夜綰綰麵前。
“夜小姐,可不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剛才那是什麽情況?”
經過了剛才那一幕,他的口氣好了不少。
夜綰綰自然也聽得出來,聲音淡淡,徐徐解釋了一下。
閻母身上中的是一種子母蠱,是可以把一個正常人,變成傀儡一眼的蠱蟲。子蠱由口食入,以人的精血喂養。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吞噬人的大腦,以蟲為腦,以母蠱操控,讓食用子蠱的人為之所用。
她剛剛看了一眼,那子蠱還在成長期,吃下去應該有十多天了。
“你們可以查一下,這十多天裏,閻母的行程。不過要想查出她是在哪吃到的,也許會很難。因為這蟲子,在吃進嘴裏之前,就隻有一顆濟公丹那麽大一點。”
她怕閻致翊不懂,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那東西,除了不能化水,是可以放在任何食物裏的,要讓人誤事,是很簡單的事情。
閻致翊聽後,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可是,那人讓我妻子吃下那東西,是何用意?若是想要操控我們家,讓我吃下,應該會更有用吧?”
夜綰綰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這些東西,太深了。
她不想去想,也不想知道。
閻致翊看著她麵上毫不在意的神色,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便沒有再多問。
但,經過了這件事後,他也開始相信夜綰綰。
“夜小姐,那後院改造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夜綰綰麵色冷淡的點了點頭,沉默的杵在原地站了一會。
閻烈處理完那堆蟲子回來時,就見他們三人,一人站一邊,像是在演什麽默劇一般,靜靜地站著,一個不搭理一個。
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走了過來,輕聲道:“你們在做什麽?”
閻致翊先他們一步接口:“閻烈,我已經拜托夜小姐改造後院了。他有什麽需要,你盡可能滿足。另外,你要的那個案子,三天後,會有人交到你手上。”
閻烈劍眉一蹙,略顯焦急的問:“為什麽是三天後?”
“那邊說這是他們的案子,根本不想放手。我為了你,也做了一次以權壓人的事情,逼得對方鬆口,三天後給你。”
閻致翊看著閻烈,心底對那個案子又多了一分計較。
“那個案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閻烈去求他幫忙時,隻說他對這個案子感興趣,而且,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他理解閻烈對案子的執著,沒有深究,隻是想到可以加以利用,便以家業相逼,讓閻烈回頭。
他本以為會多費口舌,不想,自己說出條件後,閻烈竟很幹脆的就應下了。再加上閻烈今天的態度,看來,這個案子,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麽簡單了。
閻烈抿了抿唇角,沉默。
閻致翊心思一轉,冷聲道:“你若不說清楚,這個案子,我是不會再管的。”
閻烈臉色一冷,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陰鬱了幾分。
“父親,您承諾了的。”
閻致翊淡淡的點頭:“我已經辦到了。很明顯,眼下,你是想要加要求。”
閻烈確實想要盡快把案子拿到手,隻是對方這樣的態度,讓他覺得很煩躁。
忽然有了把柄捏在別人手上的感覺,讓他格外不爽。
閻致翊看他這樣子,略顯嘲諷的笑了笑:“不如,我們去書房再談談?”
閻烈沉吟兩秒,點頭同意。
他轉身拍了拍夜綰綰的肩膀:“若是餓了,就去廚房找吃的,或者,讓閻嵩帶你出去吃。”
夜綰綰不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也不太想去摻和。聞言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便轉身走向閻嵩。
閻烈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同閻致翊一起去了書房。
閻嵩卻是好奇的盯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看,在夜綰綰過來時,好奇的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夜綰綰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了。
折騰了一天,她也確實覺得有點餓了。
她問閻嵩,有吃的嗎?
閻嵩點頭。
之前本就是等閻致翊回來後,就吃晚飯的。但又突然發生了閻母的事情。
就等於到現在,他們所有人都還沒吃飯。
隻是,還沒等兩人轉身去餐廳,就聽沙發上的人傳來一聲痛苦難耐的低吟聲。
閻嵩怔了一下,猛地想起,閻母被灌了一瓶烈酒。
他同夜綰綰說了一句稍等,就急忙衝了過去。
“媽,媽,你聽的見我說話嗎?”
閻母隻是輕輕哼唧了兩聲,卻沒有回應。
閻嵩一看,就知道問題大條了。
“綰綰,你自己去餐廳吃飯,已經做好了,我要送我媽去醫院。”
他說完,急忙將閻母抱起,轉身要走。
夜綰綰看著閻母慘白臉色,微微動了動鼻子嗅了嗅。不想,對方竟然生息薄弱。
她顧不得多做思考,快步走到閻嵩身邊,扣住對他的手:“你先將她放下,她現在生息不穩,讓我先看看。”
閻嵩好歹也是修煉過的人,一聽生息不穩,心口不由一緊,急忙將人放下:“我媽她怎麽了?”
夜綰綰搖搖頭,沉聲吩咐道:“你把茶幾給弄走,千水凝息陣,你會擺嗎?”
閻嵩愣住,先動手將茶幾弄開,有些著急的問:“什麽是千水凝息陣?”
這下輪到夜綰綰呆住了:“你不知道?”
閻嵩一臉焦急的搖頭。
“看來,你們那個師父,是真的隻想把你們養成鬼人來用,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想過要教你們。”
夜綰綰說著,用自己的靈力將閻母最後一絲的生息護住。又將自己酒店的地址告知閻嵩,讓他去將自己的行李取來。
“我還沒有收拾,衣服什麽的你不用管,你將箱子直接帶來即可。我不知道可以用靈力護她多久,你盡快。”
最重要的是,夜綰綰的靈力,閻母不一定承受的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