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小夫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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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照片是在藍溪六歲的那個春節拍的,當時姥爺的身體還很硬朗。

    因為姥姥走得早,所以每年過年的時候,白城都會過來和他們一起。

    這張照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拍的。

    照片上,藍溪編著麻花辮,雙馬尾,身上穿著一條小飛袖連衣裙,臉上笑容燦爛。

    如今想要再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笑容,估計是不可能了。

    “你不去公司麽。”藍溪抓住他的手指,將他的手從照片上拿下來。

    陸彥廷能看出來,她很珍惜這張合影。

    “你的腳傷好了?”陸彥廷答非所問。

    說來也是可笑,要不是陸彥廷提醒,她都不記得自己崴過腳了。

    藍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踝:“嗯,好了。”

    “那明天回去上班。”陸彥廷看了一眼腕表,“今天白天允許你在這裏呆著,晚上下班我來接你,不準亂跑,聽見沒?”

    藍溪:“哦。”很冷淡的回應。

    陸彥廷走了。

    藍溪上樓,走到臥室裏,開始檢查屋子裏的東西。

    她有段時間沒過來這邊了,之前藍仲正把房子賣出去,又換了鎖,也不知道家裏的東西有沒有被人動過。

    這裏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白婉言和白城留下來的,對於藍溪來說是無價之寶。

    藍溪把臥室的櫃子和抽屜打開檢查了一邊,裏頭的相冊、首飾以及各種懷表都在。

    接著,她又去了書房。書房裏頭基本上都是白城的東西,藍溪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打開櫃門。

    這個保險櫃她之前從來沒開啟過,白城之前說過,裏頭放著的都是公司的重要資料,那個時候白城是打算讓她在未來接手公司的。

    但那個時候,藍溪對公司沒興趣,自然也就沒開過這扇門。

    打開保險櫃,藍溪在裏頭看到了一本存折,以及幾個文件袋。

    藍溪一次性將保險櫃裏的東西拿出來,走到書桌前做坐了下來。

    存折她放到一邊了,這種東西沒有什麽鑽研的必要。

    幾個文件袋中間有一個信封掉了出來,藍溪定睛看了一會兒,隨後打開信封。

    裏麵是一封信,看筆跡就知道,是白城寫的。

    白城雖是商人,但年輕的時候是留過洋的,算是儒商。

    他寫得一手好字,文采斐然。

    正是因為讀過書,思想境界比較高,所以當初才會接受藍仲正娶白婉言。藍溪細細讀信。

    “我最親愛的外孫女:見字如麵。

    姥爺知道,你打開這封信應該是在很久以後了。

    你年齡小不定性,不願管理公司、被責任束縛,這些我都能夠理解。

    不過我也相信,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觀念已經完全變了。

    如果此時你父親已經再娶,姥爺希望你不要過於傷心。

    我們無法要求任何人在原地踏步。

    你年少沒有經驗,扶你上位必然會引來董事會的不滿。

    所以,在此之前,姥爺已經囑托過兩位朋友照顧你。

    文件夾裏有他們全部的資料,你可以隨時聯係他們,上門拜訪時記得帶伴手禮。

    他們都是我多年的好友,一定會盡其所能幫助你。”

    信的內容不長,可是藍溪卻讀了很久。

    她看著信紙上熟悉的字眼,眼睛濕漉漉的。

    對不起……她醒悟得太晚了。

    之前一直沒想過爭搶這些東西,更沒想過自己和藍仲正的父女關係會惡化到這一步。

    信裏除了這些,還寫了別的內容:“存折裏有一個億,是你出生那年開始就建的賬戶。雖然我離開了,但希望你可以衣食無憂過完這一生。這筆錢,輕易不要動。”

    讀完信之後,藍溪雙手捂住眼睛,掌心一片濕潤。

    良久,她才將手拿下來。

    接著,打開了那幾份文件夾。

    有兩個人的資料。確實很詳細。

    兩個人對藍溪來說都算長輩了,一位六十歲,一位七十歲。

    藍溪認真地看完了資料,對之前公司的構造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這兩位,是當初白氏集團除了白城之外,持有股份最多的兩名股東。

    但如今是不是這樣,誰也不清楚。

    藍溪將資料收起來,然後把存折和信封一起,放回到了保險櫃裏。

    去公司的路上,陸彥廷接到了周瑾宴的電話。

    周瑾宴說,替他找到心理醫生了,但是接不接這個病人,還是要稍微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

    於是,陸彥廷讓周瑾宴帶著心理醫生來縱海。

    縱海樓下有咖啡廳,到時候可以直接去那邊聊。

    下午,周瑾宴如約帶著心理醫生來到了縱海樓下的咖啡廳。

    陸彥廷接到電話以後,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樓。

    之前經常聽周瑾宴提起這位心理醫生。

    今日一見麵,陸彥廷才知道,對方竟然是個女人,看著最多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陸彥廷過來的時候,周瑾宴正在纏著她說話。

    “你好。”陸彥廷坐到對麵,和對方打招呼。

    女人看到他之後,微笑:“你好,陸先生,我是廖璿。”

    “你是……心理醫生?”陸彥廷對她的資曆並不確信。

    “實際上我並不算是心理醫生,是精神內科的主任醫師,但是很多精神類疾病都需要心理治療來輔助,兩者是互通的。”

    “……”陸彥廷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廖璿笑:“陸先生似乎對我的資曆有所懷疑?”

    “你看起來年齡不大。”這麽說,等於間接承認了。

    “還不大?”一直沒開口的周瑾宴說話了,“她今年三十五了。”

    陸彥廷:“……”

    還真沒看出來,有些驚訝。

    “我和陸先生單獨聊一下吧,周先生麻煩你回避一下。”廖璿側目瞥了一眼周瑾宴。

    “你他媽喊我什麽?你有本事再——”周瑾宴正要發脾氣,對上陸彥廷的眼神之後,收斂了。

    他做了個深呼吸:“行,你完事兒了不準走!”

    廖璿沒應他。

    陸彥廷眼尖,經過這一番互動,他感覺到了周瑾宴對廖璿的特殊情感。

    嗬,沒想到他喜歡這一款。

    “陸先生方便透露一下病人的情況嗎?”周瑾宴走後,廖璿回歸正題。

    陸彥廷想了想,說:“之前確診過,癔症。”

    廖璿:“之前是?一年前?兩年前?還是三年前?”

    陸彥廷計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有四年了。”

    廖璿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不知道你來之前有沒有看過相關資料,癔症一般情況下在一年之內就可以痊愈。她這些年一直有這樣的情況?還是中途康複、現在又複發了?”

    陸彥廷:“不知道。”

    這個他是真不知道,他和藍溪認識還沒過一個月,之前從藍仲正那裏了解到的信息隻是說她得過這種病。

    雖然也和蔣思思交流過,但蔣思思也沒有和他說得過於詳細。

    廖璿:“她有接受過係統的心理幹預治療嗎?”

    陸彥廷:“有過心理治療,係不係統不知道。”

    廖璿:“有服用過抗抑鬱的藥物嗎?”

    陸彥廷:“不知道。”

    廖璿:“有運動障礙嗎?比如肌肉抽搐這種情況。”

    陸彥廷:“不知道。”

    廖璿扶額,一問三不知,她哪裏能給判斷?

    沉吟片刻後,廖璿從包裏拿出名片遞給陸彥廷:“我想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在對病人的情況不了解的前提下我是不會做判斷的。你可以挑個時間帶病人來和我見一麵,和她溝通過之後,我才能給出判斷。”

    “好,明白。”陸彥廷接過名片。

    “那我先走了,陸先生你忙。”廖璿和陸彥廷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

    周瑾宴站在咖啡館附近,瞧著廖璿走出來之後,立馬跑上來攔在的了她麵前。

    “不是說了讓你完事兒喊我嗎,你他媽為什麽不聽話?”

    “我忙,沒空。”廖璿掃了他一眼,“再見。”

    “你故意的是不是?”周瑾宴握住她的胳膊。

    “不是,我並沒有那麽多精力放在跟你鬥這件事情上。”廖璿說。

    聽完這段話後,周瑾宴鬆開了她。

    廖璿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瑾宴回到咖啡廳,在陸彥廷對麵坐下來。

    手邊還擺著一杯咖啡,咖啡杯沿上有唇印,是廖璿剛才留下來的。

    “怎麽樣,聊出情況了沒?”周瑾宴問陸彥廷。

    陸彥廷搖搖頭:“沒。”

    周瑾宴:“我有點兒好奇啊,你給誰找心理醫生?這麽興師動眾的……”

    陸彥廷沒說話,臉色有些沉重。

    周瑾宴像是猛地想起什麽似的,問他:“靠!該不會是你家那個……藍溪?”

    陸彥廷還是不說話,但是他這個反應基本等於默認了。

    周瑾宴見狀,繼續道:“不是我說,老陸,你這等於是娶了一顆定時炸彈在家裏……”

    定時炸彈?

    想起來她抓著藍芷新的頭發扇耳光場景,陸彥廷諷刺地勾起唇角。

    可不是麽,定時炸彈。

    指不定未來哪一天膽子肥了,發起瘋來也敢這麽對他。

    “我勸你啊老陸,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把她踹了。”周瑾宴苦口婆心,“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遲早得出事兒。”

    對於周瑾宴的‘好意’,陸彥廷隻有一句話:“管好你自己吧。”

    周瑾宴:“……”

    嗤,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說周瑾宴不像程頤那樣不喜歡藍溪,但是對藍溪這個人,確實是沒好印象。

    名聲實在太差了,真的搞不明白陸彥廷為什麽非要娶她。

    晚上七點鍾。

    陸彥廷來到別院接藍溪,藍溪跟著陸彥廷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陸彥廷和藍溪說起了心理醫生的事情。

    陸彥廷:“你之前有看過心理醫生麽?”

    藍溪:“看過,怎麽了。”

    陸彥廷:“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藍溪:“哦,三年多以前了吧。”

    被藍仲正帶去看心理醫生,應該是在跟沈問之分手之後。

    不過,確診是在很久之前了。

    “有沒有考慮過治療。”繞了這麽久,陸彥廷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的聲音有些沉重,也很嚴肅。問完之後,陸彥廷一直在用餘光看藍溪,等待她的反應。

    按照他之前對藍溪的觀察,她似乎對別人說她有病這件事情很敏感,隻要一提到,情緒就會特別激動。

    所以,說這話之前,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預料中的反應並沒有出現。

    她笑了,笑得很是妖冶。

    “怎麽,怕我犯起病來殺了你?”

    陸彥廷:“抽個時間,帶你去看醫生。”

    嘭——藍溪抬起腳來狠狠地踹了一腳前麵的車載空調。

    陸彥廷知道,她的反應來了。

    “不是在跟你商量。”他加重了語氣。

    藍溪冷笑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嗬,一個兩個的,都覺得她有病。

    藍溪側目,看到了陸彥廷扔在車裏的煙盒和打火機。

    她拿了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點燃,眯起眼睛來用力地吸。

    車窗沒開,車廂內滿是煙味。

    陸彥廷摁下了窗戶,並沒有阻止她抽煙。

    駛過十字路口,陸彥廷斜睨了她一眼,繼續:“好好考慮一下,也是為了你的身體。”

    “切,一個兩個的都說為了我好,其實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藍溪叼著煙,滿臉不屑。

    “我可以給你時間,仔細想一想。”陸彥廷並沒有強迫她。

    硬碰硬的結果不會很好,他知道。

    回到觀庭之後,兩人一夜相安無數。

    第二天,藍溪起床去上班。

    請了兩天假,她整個人懶散了不少。

    她換上了平日裏工作穿的衣服,化好妝,才走出臥室。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陸彥廷。他應該也是要去上班了。

    “坐我的車走。”陸彥廷掃了一眼藍溪,吩咐道。

    藍溪也沒矯情到拒絕他。

    她走到鞋櫃前換了高跟鞋,一條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結上吻了一下。

    “那我就先謝謝陸總咯。”

    藍溪準備鬆開他的時候,卻被他摁住了腰。

    “知不知道早上的男人不能撩?”陸彥廷湊到她耳邊,聲音惡狠狠的,“昨天一夜沒收拾你,癢得不行?”

    “哦,原來陸總自製力這麽差。”藍溪笑著嘲諷他,“還是說我該慶幸自己的身體對陸總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呢?”

    陸彥廷:“……”

    藍溪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牆上的鍾表,“陸總,上班要遲到了。”

    “走吧。”陸彥廷終於鬆開了她。

    ……

    藍溪從陸彥廷的車上下來、跟陸彥廷一塊兒來公司這事兒,很快就傳開了。

    藍溪去茶水間倒咖啡的時候,正巧聽見別人在議論她。

    “你們聽說沒?早上藍溪是和陸總一塊兒來的。”

    “聽說了,媽耶真是個狐狸精。”

    “我還是想不通啊,陸總什麽時候喜歡這一款的了?我聽說他之前的女朋友不是這樣的啊?”

    “你知道陸總之前的女朋友?”

    “是啊,就是前段時間來公司招陸總的那個呀,你們不記得了嗎?”

    唔,那段時間來公司找陸彥廷的。

    不就是那個顧什麽的嗎。原來是前女友啊。

    難怪當時她進辦公室的時候,對方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藍溪正感歎的時候,Linda來了茶水間。

    Linda一向最討厭這種辦公室八卦,這群人被Linda抓個正著,算是倒了大黴了。

    “我之前說過的話都忘了?”Linda往裏頭走了幾步,“誰再說一句閑話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公司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來八卦的!”

    聽到Linda的聲音之後,那幾個聚在一起八卦的人很快就散開了。

    藍溪看著她們瘋狂逃竄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笑。

    嘖,真慫。

    訓斥完那群人,Linda將視線轉向藍溪:“你跟我來一趟小會議室。”

    藍溪斂起笑容,跟著Linda去了會議室。

    剛關上門坐下來,Linda就發問:“你和陸總到底什麽關係?你和他在一起?”

    Linda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天一大早,陸彥廷就打電話給她替藍溪請假,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前一天晚上是一塊兒過夜的!

    “算是吧。”這一次,藍溪也沒否認。

    Linda:“什麽時候的事兒?”

    藍溪:“好像,十幾天吧。”

    “你本事可真夠大的。”Linda翻了個白眼。

    掐指一算,藍溪來縱海也就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之前她不是沒見過那種抱著勾搭陸彥廷心思來應聘的女人,基本上每個都被開了。

    陸彥廷向來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

    但是這一次,他竟然忍了這麽久,而且,貌似還對藍溪認真了?

    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麵對Linda的‘誇讚’,藍溪淡淡地笑笑,“Linda姐過獎了”

    Linda繼續朝她翻白眼:“……”

    “算了,你跟陸總的事兒我也管不了,不過你稍微注意下,在辦公室的時候別太過分就行。”

    Linda對藍溪還是很喜歡的,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學曆能力,藍溪在整個部門都是拔尖的。

    至於感情方麵麽,那是私人的事情,她不幹涉。

    而且,陸彥廷都沒說什麽,她就更沒資格談了。

    “嗯,知道了,謝謝你Linda姐。”藍溪朝著Linda笑了笑。

    這一周,很快便過去了。

    當然,辦公室的閑言碎語還在繼續,不過翻來覆去無非就是那幾句。

    說藍溪勾引陸彥廷啊,說陸彥廷瞎了眼啊之類的。

    這種話藍溪早習慣了,之前外麵那些人罵她,可比她們罵得難聽多了。

    ……

    周末那天藍溪接到了蔣思思的電話,出去跟她一塊兒逛街吃飯。

    蔣思思說她搞到了兩張演奏會VIP坐席的票,約她下周二一塊兒去看。

    藍溪看了一眼,在保利劇院,應該逼格還挺高的。

    她本身對音樂和藝術都有比較濃厚的興趣,還學過十多年的鋼琴。

    藍溪很痛快就答應下來了。

    兩個人約在周二晚上在保利劇院門口見麵。

    一晃就到了周二。

    今天是顧靜雯回國以後第一次演出,作為朋友,周瑾宴和程頤都過來了。

    不僅如此,兩個人還送來了好幾個花籃,擺在了後台。

    顧靜雯早已經化妝好,看到他們送來的花籃,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兩個就別這麽客氣啦,人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

    “應該的,你第一次回國演出,必須捧場。”周瑾宴笑著回。

    程頤站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顧靜雯:“老陸呢?還沒過來?”

    “嗯……可能還沒忙完吧。”提到陸彥廷,顧靜雯臉上露出了幾分慌亂。

    其實她是怕的,怕陸彥廷忘記,或者不過來……

    程頤掏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不用了老四,我們等會兒吧。”顧靜雯阻止了程頤。

    “好吧,那就等會兒再打。”程頤停下了動作。

    ……

    劇院門口。

    下班後,藍溪就趕來這邊和蔣思思會和了。

    大概是為了配合演奏會的氣氛,蔣思思今天穿得格外淑女,藍溪看到她之後,都驚了。

    “你受什麽刺激了?”藍溪看著她身上穿的白色娃娃領連衣裙,一臉嫌棄。

    “你不覺得這樣很嫩麽?”蔣思思拽了拽裙擺,“姐最近看上一個小鮮肉,他喜歡這風格。”

    藍溪:“……”

    演奏會已經開始入場了。

    藍溪和蔣思思一起往台階上麵走,剛走一步,蔣思思就拽了一把她的胳膊。

    “我靠,你看那是誰?”蔣思思抬起手來指向遠處的那個入口。

    藍溪抬頭看過去,剛剛捧著花從車上下來的人,不是陸彥廷是誰?

    “難道他也是來看演奏會的?”蔣思思摸著下巴,“看不出來啊,他還有這個業餘愛好。”

    “哎我說,你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蔣思思戳了一下藍溪。

    “不去。”藍溪搖了搖頭,她才沒興趣上去跟他打招呼。

    最近她跟陸彥廷在冷戰,主要就是因為陸彥廷非得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她都會拒絕。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所以,藍溪才不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吵架了啊?”蔣思思發現了不對勁兒,笑著調侃說:“哎呀呀,小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多打幾炮就好了”

    藍溪翻了個白眼,嫌棄地看著她:“我可不是你,打-炮對我來說沒用。”

    “喲嗬,聽你這意思,這兩天沒少打吧?”

    蔣思思仿佛一個偵探,藍溪說了一句話,她就找到了很多盲點。

    藍溪看過去,陸彥廷已經抱著花走進劇院了。

    於是,她也拉著蔣思思往裏走。

    然而蔣思思的關注點還在上一件事情上:“哎,認真的,姐妹,陸彥廷活兒好不好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