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理直氣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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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望著蔣少恭,暗暗後悔不該給他拿這套衣服,簡直就是摧殘我的視神經。
“你這是什麽表情?”男人寒聲問道。
我吸了下不太透氣的鼻子,“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他張開雙臂低頭打量一番,“這有什麽的!隻要我高興,還可以把你的C罩杯和貓耳內內穿身上!”
行,理直氣壯不要臉。
……,不對!
“你怎麽知道那條內內是帶貓耳的?醉眼昏花外加光線朦朧,能看清內內的款式麽?你該不會是裝醉吧?”我連珠炮似的質問。
他邪肆冷笑,“你用內內堵我嘴那會兒,我確實醉著。可是你在上麵那麽賣力,我想不醒酒都難。做完之後,你往身上穿的時候,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我氣得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嘖嘖,原味的……”可惡的男人眯起深眸,“以前還真沒有試過那麽勁爆的戲碼!原來你不止柔韌性不錯,在放浪形骸方麵還有更大的潛力可挖!”
丫這會兒倒是不再義憤填膺於被我強上了!
懶的再跟他對話。
“喏,今晚你睡我的房間,我去隔壁房間睡。”扔下這句話,我轉身就走。
剛出臥室,便聽見大門那裏有聲音。
我心頭一悸,隨手開了燈,脆聲詰問,“誰?”
門板拉開,麵色沉重的中年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崇叔?”我失聲喚道。
天,他到底還是找來了!
男人並沒有馬上進屋,而是在門口站住,回身擺弄門鎖,“怎麽回事?是沒鎖門還是門鎖壞了?”
我支吾著,“哦,可能是壞了吧……”
“門鎖壞了怎麽不找人修一修?這大晚上的……”他轉過頭來跟我說話,卻中途停下。
目光由溫轉涼,氣場凜然。
“少恭,你怎麽在這裏?”語氣寒魅。
我不禁用雙手捂著額頭、遮住大半張臉,不想麵對這快要尬死的一幕。
——上次他們狹路相逢,崇叔穿著我的水藍色睡衣,蔣少恭在門口看了個正著;
這回見麵,崇叔忽然而至,卻撞見惡男穿著我的淡粉色睡衣。
不要說他們倆,就連我都覺得自己水性楊花。
長江、黃河、渤海、東海、黃海、南海,哪怕挨個跳一遍,我也洗不清了!
就在窘得入地無門之時,惡男從後麵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衝他哥挑釁道,“搬家都躲不開,崇爺還真是鍥而不舍!”
當哥的也不遑多讓,“老三,我建議你搞清楚,沁沁到底是為了躲誰才搬的家!”
其實我想說:你們兩個我都想躲!
“內個……”我抬起頭,往前走了兩步,擺脫蔣少恭的胳膊,“崇叔,你來得正好,蔣三爺受傷了,麻煩你把他送去醫院吧!”
“你不是給我治過了麽?用不著去醫院!”惡男立刻回絕。
崇叔微微翹起唇角,“老三,對一個小女人使用‘苦肉計’,是不是太卑劣了?”
我以為蔣少恭會辯駁,結果並沒有。
他的聲音忽然寒意盡失,“二哥,我今晚過來找駱駱求負責,可是她不肯。沒辦法,我就隻能以死相逼,這才得償所願。”
駱駱?
求負責?
以死相逼?
還得償所願?
這一句句的都是什麽鬼!
不待我表態,崇叔馬上抓住了精髓,“求負責?她為什麽要對你負責?”
我立刻意識到答案所在,便轉身去捂惡男的嘴。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
“三天前,在‘花火’VVIP包房,我喝多了,她把我強奸了!”
一臉坦然,就好像是別人被我給強上了,一切與他無關。
真的很想把他掐死,救活,再掐死!
死一萬次!
“沁沁,這是事實還是他編出來的鬼話?”身後,崇叔的嗓音前所未有地寒冽。
“駱駱,別遮遮掩掩的,你就跟二哥說實話吧!”惡男的口吻貌似很親昵。
我機械地轉過去,不敢正眼看崇叔。
“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在厲聲質問。
相識至今,從來沒有跟我用過這種語氣。
“是。我喝了酒,亂了性……”沒辦法再說下去了。
即便崇叔並非我所愛,可是,當著他的麵,承認自己強暴過另外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真不是一般的丟人。
死寂過後,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摔得快要掉下來似的。
我抬頭望去,崇叔已經走了。
想象不出他是多麽的憤怒,也無法預料他會不會產生報複之心。
畢竟,那是個很有手段的成功商人。
“以我對二哥的了解,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必定對你打擊報複。所以,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靠上我,由我來保護你!”蔣少恭寒聲提醒。
我僵著雙腿轉身,瞪著他的帥臉,“就算崇叔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跟著你!”
他輕蔑地扯了下弓唇,“很遺憾,你說了不算……”
話音未落,長臂一伸,單手拎著我的腰,快步回臥室。
“混蛋,你放手——”我手刨腳蹬,不肯就範。
“行了行了,省省力氣吧!”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進臥室,把我丟在床上,叉腰俯視,“有勁兒留著叫床時用!”
我一骨碌爬起來,往後閃躲,“你要幹嘛?”
“你說我要幹嘛?”他似笑非笑地上了床。
睨了一眼地上的碎手機,我絕望透頂。
“蔣少恭,放過我吧,好不好?”扁著嘴巴求饒。
他瞬間來了興致,“喲,這個戲碼還沒忘啊?但是缺了楚楚動人的味道。你最好再擠出點眼淚,就更像那麽回事了!”
媽的,不管用!
我收起可憐的表情,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你到底想幹嘛?”
“除了你,我什麽都不想幹!”邪語頓出。
丫就是一塊身材不賴的滾刀肉。
要是狄風在就好了,分分鍾能把他揍成撒尿牛丸!
“蔣少恭,咱們來個一次性了斷吧!”不知這個提議算不算急中生智。
孰料,就是這麽句話,勾起了男人的一腔怒火。
他森然冷笑,“怎麽一次性了斷?你能把坦克的命還給我?還是能把那場被你破壞的婚禮給完成了?抑或是,把被你賣掉的百分之五十股權給還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具體地說出和我之間的恩怨糾葛。
可這都是什麽意思?
我殺過人?
還破壞過誰的婚禮?
那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又是什麽東西?
茫然望著男人,我癡癡地喃問,“坦……克?”
聽見這兩個字,他的目光登時凶惡起來,“對,坦克,忠犬坦克!它那麽喜歡你,你卻殘忍地要了它的命……”
眼看他的怒氣在蒸騰,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對我的仇恨並非憑空而來,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蔣少恭……”我想告訴他,我失去了記憶,什麽都忘記了。
我想道歉,想問他怎麽才能彌補我的過錯。
然,他沒有給我繼續往下說的機會。
幾乎就在一瞬間,高大的身軀躍起又落下,把我結結實實地壓在床上。
“我那麽愛你,那麽在乎你,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可是你呢?為了報複我,設局施計,一夕之間便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他的眼白愈發血紅,猶如困獸。
我惶然搖頭,“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有多想你;讓你知道知道我為了你,把自己憋成了什麽樣……”
咬著牙根說完,俯下身子,吻住了我的嘴巴。
疼。
嘴唇,舌頭,被用力摁著的身體,還有,心。
都疼。
男人的恨意是那麽的真實,浸染著發自內心的寒涼與失望。
之前一直以為惡人是他,原來我才是壞事做盡的無良女人。
做了壞事倉惶逃竄,所以才會昏倒在肮髒的後巷……,這樣的解釋才算合理吧!
呼!原以為我忘記的是被淩辱的悲慘過去,卻不成想,那被遺忘的曆史居然充斥著我的不堪行徑。
難怪蔣少恭恨我恨成了那樣,難怪他的恨意之中還夾雜著隱約的愛意,——原來他深愛過我,而我,則深深地傷害過他!
刹那間,真相把人心變得千瘡百孔!
既然我那麽壞,做過那麽多惡事,就乖乖地接受懲罰吧!
遂,放棄掙紮,反手摟住了他的腰。
男人倏然一頓,咕噥了一聲“蕩婦”,再度強勢掠奪。
結束懲罰性吻噬,我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他的憤怒,他的怨恨,全部化作毀天滅地的欲念。
“駱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知不知道我又是多麽的愛你……”悠蕩中,男人在低語。
字字如箭,每一羽都嵌入了我的心髒。
身疼,心更疼。
我的眼淚,像泛濫的潮水,在頰上肆意橫流。
男人看見了淚水,衝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咬著後槽牙命令,“老子現在是尋開心呢,你特麽給我笑出來!”
嗬嗬,想看我笑是嗎?
好,我笑便是。
輕扯唇瓣,梨渦倏現,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
男人也跟著大笑,轉而卻是恣意嘶吼,像個狂躁的精神病人。
第一場歡愛結束之時,我的腦袋有些發昏。
閉著眼睛,四肢瑟縮,想要鑽到被子裏取暖。
一隻微涼的大手卻猛然擒住我的細腰,阻止了我的行動。
隨後,狠厲的男聲在右耳邊回蕩。
“好久沒練功了吧?肢體僵硬,柔韌性不如從前了!來,我幫幫你,今晚就能恢複如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