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到什麽誠意？”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林笙煙看著白澤的眼睛“哪怕不是全部，但是我要知道一些東西，我不想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你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你想知道什麽，我剛剛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說過的那些問題我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真的，給我時間，過不了多久，你一定會知道所有真相的。”白澤看著林笙煙的眼睛，有些痛苦的說著。

    “我不會為難你的。”想到白澤身後可能有一條更大的魚，林笙煙也不再急於逼迫“我隻是想問當年到底有多少人從這次的事件裏逃了出去，是不是現在所有的人都跟你們在一起？”

    “這個問題”

    白澤有些猶豫，相比起來，這個問題確實沒有那麽尖銳，但是仔細想想，確定了這些之後對於往後的任務，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交代。

    一旦得到了數量，林笙煙可能就會迅速的清楚到底是具體哪些人參與到了他們的計劃之中。繼而，他們往下所有的行動都會受到限製。

    但是如果不說，這次合作就要徹底泡湯，也就意味著前期他們即將喪失各種優先的能力。甚至，會喪失掉這麽長時間在M國建立的如此龐大的消息網絡。這是他們根本就不想見到的。

    所以，說與不說，代價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很糾結？如果這樣都沒辦法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今天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進行下去了。”林笙煙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臉上出現了一種嘲諷的表情“我絲毫感受不到你們的誠意，所以，沒辦法，慢走不送！”

    “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了？你要知道，我知道了這一切，就算是不告訴那個女人，就算是背後使些絆子，估計你的事情最後也不可能成功。你真的決定好了，就這樣放棄？”

    “當然，你沒來之前，我就預料到了你這一環。辦法總是有的，你別忘了，我的本事都是你教出來的，所以，想要拆開你的招數，倒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吧！”林笙煙聽這他的威脅，一點都不為所動。

    “還真是，跟當年一樣的性子啊！”白澤扶額“敗給你了，算了，我答應。”

    “嗯？”林笙煙看著白澤的眼睛，試圖想要找出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別看了，我沒有開玩笑，隻不過，是有條件的。”

    “你說。”林笙煙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她就知道這家夥不可能這樣輕易地就妥協的。

    “我們先開始行動，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會在你離開M國的時候告訴你的。”白澤說的很認真，但是林笙煙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為什麽？前交款後付錢的事，我可不幹！”林笙煙不知道白澤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

    她就那麽好糊弄？不會吧！

    “你有你得考慮，我也有我的打算，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句話。就是那次事故裏死掉的人，其實一半都不是我們的人。就這樣，很多都是替死鬼而已。不過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具體數字，可能就要等到你離開的時候我告訴你了。畢竟，我也得有所保留不是。”

    “好，成交！”

    林笙煙垂眸，似乎是在思考著，良久，才抬起頭，說了聲好。

    “那，合作愉快吧小煙兒。四年了，我們都未曾一起並肩戰鬥過了！”

    “我很懷念，但是我懷念的人都已經死了。包括那個手把手教會我一切的人，也死了。所以不要時不時的跟我提之前的事情，你再也不是他，你們也再也不是他們了！”嫌惡的看了一眼正在自我陶醉的白澤，林笙煙聲音清冷，仿佛麵前這個人隻是一個簡單的陌生人。

    而且，還是那種不討喜的陌生人。

    “何苦呢，隻要你現在從這件事退出去，等到一切結束，我們還是當年的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的。”白澤試探著，打算讓林笙煙遠離這一切。

    雖然，他清楚這樣的話語真的不存在什麽可以采取的可能性。

    “你覺得，可能嗎？就像是我當年陷入這一切，現在還有機會跟那些事說再見，拍拍衣袖一點什麽都不帶走的就那樣的離開？抱歉，我做不到，也沒辦法做到！”隻是，不出白澤的意料，林笙煙真的一口就回絕了他的提議。

    “四年了，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

    “別說四年，四十年可能也就這樣了。你還不知道嗎？”林笙煙反問他。

    “那我們，注定了，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看見林笙煙堅定地目光，白澤忽然以手掩麵。

    他似乎能夠想象得到，知道真相的林笙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現。到時候，哪怕是傅以簫還活在世上，可能在她的心裏，他們這些人早就在四年前，在那場爆炸裏死了。

    連同她的思念，一起的，都死去了。

    “過了這麽久，我已經習慣沒有你們的日子了。新的生活，對我來說很好。”說到這裏，林笙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裏屋的病房，那裏，她心尖上的人正躺在那裏“之前的事，就留著懷念好了。”

    “這樣也好。”

    一時語塞，到頭來，白澤也隻能說出這樣四個字。

    “是啊，這樣很好。”

    “他，比傅以簫好？”看著不遠處那道門，白澤問著林笙煙。

    那時候，雖然沒有人講話說出口，但是他們默認的，就是林笙煙和傅以簫已經是一對了。他們之間，早就熬過了普通情侶所有的問題，熬過了時間熬過了一切，恐怕剩下的就隻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找個小地方安度晚年。

    那是，他們兩個的願望。

    “師兄一直隻是師兄，是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是大哥是兄長是知己。但是他不一樣，他是愛人。”

    “你就不知道，以簫他！”

    “我知道，可是，師兄自己也是清楚的。我這個人，如果真的喜歡他的話，也就不可能僵持了這麽多年也不說出那句話來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