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替我男人交待問題，我男人照顧了幾天幾夜的牛，昨晚感冒了，發燒，來不了。”張秀芝說。

    支書對會計努了努嘴，“你去糧庫把包穀斤量核實一下……”

    會計馬上起身來，拿著一本賬本出去了。

    此時辦公室裏就隻剩下支書和張秀芝了。

    “去把門關上。”支書說了句。

    張秀芝退過去，將門掩上了。

    “你過來。”支書說。

    “再近一些，我聽不到你說話。”

    然後，張秀芝走近了。

    支書的手從辦公桌下伸了過來，停留在了她的腿上。

    “支書，這裏人多，又是光天白日的，不如……不如晚上你到我們生產隊的牛圈屋來……我今晚替我男人守牛……”張秀芝做出一副因為害怕而顯得弱弱的樣子，盯盯窗外，又看看他說。

    “嗯……”男人沉吟著，一張色臉盯著她看，眼神裏的欲望再也掩蓋不住了，“晚上，你一定要在那喲，否者……牛出了什麽差錯後果自負。”

    “嗯嗯嗯！”張秀芝不住點頭，“不敢，不敢讓牛出差錯的。”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支書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臉上也轉換成了一本正經的神情，“回去好好看著牛，不要有任何疏忽了，嗯？”

    “好好好，我這就回家轉告我家男人。”張秀芝應著，轉身往門口走去。

    ……

    半上午時分，賈二妹將家裏收拾完畢，地也掃了，豬也喂好了，她拿著一把鋤頭正準備上後麵坡上的自留地去刨些土豆回來中午吃，張秀芝就來了，一臉的神神秘秘。

    “二妹，進屋去說話。”她低聲說，又拿眼睛機警地瞟了一眼四周。

    賈二妹放下鋤頭，跟張秀芝一道進了屋。

    “二妹，今晚是個大好機會，可以行動了……”張秀芝既緊張又興奮地說。

    賈二妹的頭趕緊湊了上去，兩人低頭私語，密謀了一陣。

    到了晚上，賈二妹和二妹媽將家裏收拾了，關門睡覺。

    臨睡前，賈二妹跟二弟躲在角落耳語了好一會才散開。

    ……

    卻說張秀芝將家裏收拾完了，打發三個孩子都去睡覺了，她這才出門往隊部走去。

    今晚她沒有給男人送飯，打著空手。

    到了生產隊隊部，進了牛圈房，她對男人說：“今晚上的晚飯煮得稀，沒法端過來，你就自己回去吃吧，吃了後再燒水洗個澡，瞧你這一身比牛皮鼓還臭……”

    說著，她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男人就看著她，直管憨憨地笑。

    “你洗了澡後幹脆就在家裏睡一宿算了，這裏我幫你守著，獸醫都說了今晚很關鍵，要密切關注母牛的狀況，如果今晚能安全度過，那就康複有望，如果今晚……”張秀芝一臉嚴肅地說。

    男人有些緊張地望著她。

    她又繼續說：“我今天去了大隊部，支書說，這條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會找你說個子醜寅卯的！”

    男人頓時就嚇得臉都變色了，抖索著聲音問，“秀芝，你說該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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