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而你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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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柏銳放下了手裏的咖啡,他抬起雙眼看著譚淑芬問:“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而來?”

    “你喜歡開口說就會說,你不想說的我從來都不勉強你,你是知道的。”

    陳柏銳想起了七年前她的不辭而別,曾經是多麽驕傲的自己,在那一刹那卻活得比街邊的流浪狗還不如。

    有點負氣的陳柏銳嘴硬地回了句:“是啊,你何嚐又不是一樣地對待我。”

    “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小銳。”

    “沒有。”

    “小銳……”

    譚淑芬伸過手捉住了陳柏銳的手,她的嘴角微微地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被陳柏銳先開口堵住了她的話。

    “我今天來是替文初跟你多一句謝謝的。”

    聽到了陳柏銳終於把今天要說的話說了出來,譚淑芬輕輕地咬了咬牙,她依然陪著笑臉地說:“這也沒什麽,凡是任何一個人看到了也會做的。更何況那不是其他人,是你的妻子,而你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

    最後的一句最在乎的人深深地刺痛了陳柏銳的心上,他輕笑了一下問:“說吧,想讓我怎麽感謝你?”

    譚淑芬沒有想到陳柏銳竟然想用物質來感謝自己,她有點心痛地強忍著雙眼裏的淚光。陳柏銳偷偷地看了一眼她滿臉委屈的樣子,心裏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淑芬,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

    “我明白了。”

    譚淑芬打斷了陳柏銳的話,她深吸了一下鼻子,舉起手遮擋著自己的半張臉,她不想讓陳柏銳看見自己難堪的樣子。

    “淑芬,我………”

    “我說了我明白了。”

    譚淑芬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拭擦幹淨,紅著眼眶的她一臉委屈地看著陳柏銳說:“小銳,我知道六年前我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就這麽地無聲無息地走掉。但是這六年我怎麽過的,我也不想讓你知道,我總不可能說我是想著你過的日子,因為你已經結婚了,我也知道我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過去式,或者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存在的零。”

    “淑芬,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不會是一個零。”

    “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的你是怎麽看的我?那晚我隻是剛好經過那條街,看見出車禍了所以才本能性地上去,但看見你最在乎的人,我不想讓你難過,我更不想看到你傷心,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要把文初救出來,僅此而已。”

    陳柏銳往下拉了拉襯衣上的領帶,他歎了一口氣說:“淑芬,對不起。可能是我太累了,才沒有分析好整件事就跑來對你興師問罪。”

    譚淑芬輕輕搖了搖頭,她苦笑了一下說:“你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會責怪你,畢竟在美國的時候我對你和文初進行過追殺,你防著我也是應該的。”

    “對了,你就這樣脫離了他們,他們會那麽輕易地放過你嗎?”

    陳柏銳口中的他們譚淑芬當然知道指的就是自己的在美國效力的組織,為了不讓陳柏銳擔心,譚淑芬笑了笑說:“我和他們合約期到了,所以就離開。”

    “就這麽簡單?”

    譚淑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到底還能瞞陳柏銳多久,但現在的她隻能撒謊地點了點。陳柏銳打從心底裏根本就不會相信譚淑芬對自己說的話,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明天開始就回公司來上班吧。”

    “你不是把我炒魷魚了嗎?”

    還是不放心讓譚淑芬離開自己的視線而遭受到傷害,特別是從R國回來和南風一郎交過手後,陳柏銳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被自己連累,他想盡力地保護所有的人。

    沒有聽到陳柏銳的回複,譚淑芬揚起嘴角微微地笑了笑,她用力地拍了一下陳柏銳的大腿問:“真的怕我不回來嗎?”

    陳柏銳抬起雙眼看向她,譚淑芬也凝視著他深邃的雙眼,她把手主動地放在他的麵前說:“做不成情人,我還是你的朋友。”

    陳柏銳垂下雙眼看著她的手,麵對已經對自己釋然的譚淑芬,他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說:“淑芬,謝謝你。”

    譚淑芬揚起嘴角開心地問了句:“聽說文初已經醒來了?那歡迎我去探望嗎?”

    “可以,她還心心念念的想著要見你這個大恩人。”

    “說什麽大恩人了,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我都聽了警局那邊當時處理這場交通意外的人說了,你可以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去救的初初,我真的是要好好地感謝你。”

    “那就請我吃飯吧?反正我中午也不知道能吃什麽。”

    聽到了要和她吃午飯,陳柏銳倒是有點為難了。並非不懂眼色的譚淑芬很快地便明白了過來,她有點失態地笑著說:“你看,我這個人都差點忘了,你已經是一名有婦之夫,可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約出來的了。”

    “不不不,淑芬,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擔心譚淑芬會誤會自己,陳柏銳趕緊地解釋了句;“隻是初初她才剛醒來,雙腳打著石膏暫時行動不是那麽的方便,我就想著我要盡量地多留在她身邊,照顧她。”

    聽了陳柏銳的原因,譚淑芬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文小姐的命可真好,能夠遇上你。”

    陳柏銳想起了自己和文初的第一次見麵,那晚在人煙依稀的高速公路上,她還誤以為自己是南風凱派來的下人。每每想起文初,陳柏銳總是會不經意地摸了一下掛在脖子上的那枚袁世凱銀幣,他的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說:“其實都是因為你爺爺。”

    “哦?這話怎麽說?”

    明明就知道陳柏銳和文初的婚姻是各取所求,但譚淑芬此刻卻在裝聾作啞。陳柏銳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他從沙發上起身說:“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和你說吧,我現在要回醫院了。”

    “這麽快就回去慰妻呢?現在你這個慰妻的居家好男人形象真的一點都不像你耶,陳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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